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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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3)

在听。

”她把手腕支在沙发扶手上,把听筒压在耳朵上,她又喝了口酒,语音模糊。

“我在听,你说吧!” 他似乎迟疑了一会儿。

“你在做什么?”他问。

“我在听电话。

”她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

“丹枫!”他终于又开了口。

“我打这个电话给你,特地向你道歉。

对不起,丹枫,今晚我很失常,很没有风度,我表现恶劣!请你原谅我!” “我会原谅你!”她慷慨地说,“我一定原谅你!反正,我回英国去。

” “什么?”他惊呼着。

“你说什么?” “我回英国去。

”她清晰地、苦涩地说,喉头忽然哽住了,泪又冲进了眼眶。

“我已经把一切都弄得乱七八糟了,所以,我明天就走!我会逃开你,我也会放掉你!我什么都不再追究,我回英国去。

流浪的雁儿来自何方,去向何方,我不再烦扰你,我回英国去!我明天就走……” “丹枫!”他急喊,“你怎么了?你在说些什么?好吧!我马上过来看你!我们当面谈!你等我!我十分钟之内就过来!” “不不!我不见你!”她说,泪痕狼藉。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喉中的硬块在扩大,她的声音呜咽而颤抖。

“我不要见你,我放掉你!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会害怕我所找到的真实!我走,我明天就走……” “丹枫!”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灼和惊痛,他哑声地低吼,“你不要哭!我马上过来!” “我根本没有哭,你这个傻瓜!”她说,可是,对方已经收了线。

她举着那听筒,呆呆地望着,足足望了好几分钟,她才喃喃自语地,不知道叽咕些什么,把听筒挂回原位。

站起身来,她发现,酒杯已经空了。

她走到酒柜边,再倒了一杯酒,折回到窗边,她倚窗而立,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怔。

半天半天,她对月举杯,喃喃地念: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门铃声打破了她的背诵,她侧耳倾听,蹙起了眉头,她忘记下面的句子了。

门铃更急更切地响了起来,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把夜给敲碎了。

她端着酒杯,微蹙着眉,走到门边去。

打开了门,江淮立刻冲了进来。

她后退两步,愕然地瞪着他,愕然地说: “我叫你不要来!” 他关上房门,望着她。

他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明显地写着惊惧和痛楚。

她继续后退,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因为她差点被沙发绊倒。

她站稳了,闪着睫毛,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她问。

“丹枫!”他沉痛地喊了一声,皱紧了眉,四面张望。

“你这屋里怎么冷得像冰窖一样?你为什么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吗?” “我没有醉,我只是热得很!” 他把她推到沙发边,按进了沙发里,她身不由主地坐了进去,仰靠在那儿,被动地坐着,被动地望着他。

他取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她不动,任凭他拿去杯子。

然后,他冲到每一扇窗子前面,去关上那些大开着的窗子。

当他关到卧室床前那扇窗子时,她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 “别关掉它!让它开着!” 他回头看她。

“起风了。

”他柔声说,“你会受凉!” “不许关它!”她固执地喊,“碧槐刚刚来过!” “你说什么?”他惊愕地问。

“碧槐刚刚来看过我,”她望着那窗子,做梦般地说,“她从这扇窗子里进来,穿了一件白纱一样的衣服,她要我回英国去,立即回英国去!她跟我讲了很多话,还对我唱了一支歌,里面有‘恨相逢,恨分散,恨情钟’的句子,她唱着唱着,就从这窗子中飘走了。

你不可以关这扇窗子,说不定她还会回来!” 他注视了她几秒钟。

走过来,他把手压在她的额上,他的手又大又凉又舒适,她低叹了一声,阖上眼睛: “我好累好累。

”她低语。

他在她沙发前跪了下来,用手托住她的下巴,他用另一只手试探她脖子及后颈的热度,立即,他把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上,他的面颊贴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沙哑地、心痛地在她耳畔响了起来: “你不是醉了,你是病了!你起码烧到三十九度!怪不得你忘了吃晚饭,怪不得你语无伦次!你每天在外面游荡,你不是铁打的,你病了!” 他把她从沙发上横抱起来,她无力地躺在那儿,双颊如火,双目盈盈。

“我没有病,”她清楚地说,“碧槐刚刚来过了。

” 他把她抱到床边,放在床上。

问: “你家里有阿司匹林吗?” 她冒火了。

从床上一跃而起,她恼怒地说: “我没有病!我告诉你,碧槐刚刚来过了。

”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双手,把她那双小手紧阖在他的大手之中,他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苦恼地,悲痛地,不安地,而又忍耐地望着她。

“好。

”他咬咬牙。

“显然你决不肯放松这个题目。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碧槐就在穿针引线,她始终在冥冥中导演一切。

我明白了,我无法躲避她。

那么,就让我们来谈谈碧槐吧!她今晚来过了?嗯?你见到她了?” “是的!”她肯定地说,“她穿了件白纱的衣服,唱一支好凄凉的歌,她要我逃开你!” “逃开我?为什么呢?”他耐心地,柔声地问。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是危险的吗?你是可怕的吗?你的爱情会扼杀一个人的生命吗?你告诉我!” 他大大地震动了一下。

瞪着她,他默然不语。

“你告诉我!”她大声吼叫了起来,“不要再骗我,不要对我花言巧语。

碧槐是怎么死的?你说!你告诉我!心脏病?她真有心脏病吗?” 他面如死灰,眼珠黑黝黝地闪着光。

他紧闭着嘴,脸上遍布着阴郁和矛盾。

“告诉我!”她更大声地叫,“说实话!她害的是什么鬼心脏病?什么医生给她诊断的?她怎会有心脏病?” 她那凌厉的眼神,她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使他再也无从逃避了。

他徒劳地挣扎着,挣扎在一份看不见的凄苦和无助里。

终于,他哑声地开了口,声音古怪而沙嗄: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你不要管!”她继续吼着,“只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她从没有心脏病,她和我一样健康!她不可能死于心脏病!你还要继续欺骗我吗?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她是怎么死的?” 他注视着她,他的脸色更灰败了,他的眼睛更深邃了。

他用舌尖湿润了一下嘴唇,然后,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从嘴里迸出了几个字来: “她是自杀的。

” 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倒在枕头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又柔弱,又无力,又苍凉: “那么,传言都是真的了?她确实死于自杀了?她——”她陡然又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会自杀?” 他不语。

“为什么?”她厉声地、固执地问。

“还能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来自深谷的回音,绵邈、幽冷、而遥远。

“我们之间闹了一点小别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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