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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很多,走路本就不稳,跌跌撞撞的,茶端到她房间都洒差不多了,沈轻微假装生气坐在桌子前,听到刘婉哭啼啼的说:“师叔,我以后肯定好好学,再也不调皮了。
” 进阴阳门这么久,沈轻微还没像今天这么生气过,以前都是吓唬她们,刘婉说完睁大眼睛看沈轻微,神色小心翼翼。
沈轻微转头,面前似乎站着另外两个女孩。
“师叔,你别生气了嘛,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真的,真的!我保证,师姐可以作证,是不是啊,师姐?” “师叔?” 沈轻微一愣,清醒过来,看到刘婉还捧着杯子,她劲小,杯子都端不稳,沈轻微原本就没怪罪的心思,端过来抿一口,说:“只会泡茶,苦死了,以后给师叔泡蜂蜜水,听到没有?” 刘婉和袁湘乐了,声音拔高:“好的,师叔!” 等两孩子走后,沈轻微放下杯子,原想去厨房做饭,走到门口才发现师父在里面忙碌,师父以前很少下厨,现在却经常做饭,沈轻微看两眼没管他,兀自走了。
走着走着看到刘婉和袁湘,她问两孩子:“去哪?” “给师父烧香。
”刘婉刚刚受了训,乖乖的回她,沈轻微闲着没事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师祖辈的牌位都在上面,独独最下面一个是没有名字的纯白牌位,刘婉上完香看沈轻微,听到她说:“去玩吧。
” 刘婉拉着袁湘跑出去了。
沈轻微站在那个牌位前,定定看好几秒,突然大胆将牌位拿下来,和其他牌位没什么不同,只除了没有刻名字以外,沈轻微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里突然泛起沉闷的感觉,很不好受,好像所有情绪挤压堆积,闷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难受,难受的不行,还想哭。
这阵情绪来的快速又莫名其妙,沈轻微有些茫然,她摸了摸侧脸,居然还真的摸到一手的水。
耳边似乎还有无数声音,缥缈,忽远忽近。
“是不是摔疼了?有没有哪里受伤?来让师姐看看。
” “抄经书都不静心,你看,又错了吧?” “轻微,师姐要去很远的地方……” 沈轻微头疼欲裂,手上的牌位倏然千斤重,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她捂着发疼的头,好似涌入很多记忆,又好像只是虚无的幻想,她心头被万根针扎一般,瞬间的疼让她撑不住,整个人倒下,撞桌子旁,桌上的牌位晃了晃,烛光跳跃,明明灭灭。
好疼,好痛,好难受,好压抑,一股气憋在沈轻微胸口,沉闷的她喘不上气,整个人如在岸边濒临死去的鱼,正在急切的寻找水源,手边烛火一窜很高,沈轻微嗡嗡的耳膜里传来风的声音。
“轻微,师姐也喜欢你。
” 沈轻微死死捂着胸口,全身都是汗,正在发抖,心骤疼到脸色苍白,眼底水花浮动,她下意识转头,喃喃道:“师姐?” 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倏然一阵风,吹进来不知名的檀木香。
味道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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