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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迎头,他说:“怎么不问我要?” 林珺从小就会赚钱,所以从来没有缺过钱。
除了前段时间那三百万,也没问任何人要过钱,婚内更没花过顾谨的钱,工资,都是他自己主动掏出来做家用时她才会用一点,更何况现在已经离婚了? 大儿子马上回来,林珺挺高兴的,就笑着说:“你刚掏了三百万,也没钱吧。
” 结果顾谨居然说:“有,只要你问我要,我就有。
” 法典的思路随时可以拐弯,甚至漂移,他说:“妈妈,我爸有钱啊,让他掏钱,买席梦思吧。
” 半夏也喜欢席梦思,因为秦秀有一张,小龙总爱在上面蹦。
女孩看着弟弟蹦啊蹦,想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却从来没体验过。
她也说:“问爸爸要。
” 林珺依旧在笑,但并没有接茬。
顾谨跟着这娘几个下了楼,又上了车,看林珺发动了车,终还是说:“林珺,我知道你自己会赚钱,你也不习惯问男人要钱,更何况现在咱们离婚了,你就更不想了,但我是小民的爸爸,床我帮他买。
而你以后要缺钱了,不要有那么大的自尊心,尝试一下,开口问我要,试试呢?” 林珺依旧只是笑了笑,不过临要启动车前,接过了顾谨递来的鲜花。
这一看,咦,扎的是花束,里面装的却不是花,而是棒棒糖,还是阿尔卑斯。
“哇,糖,阿尔卑斯喔。
”半夏可认识这个了,这是她最爱吃的糖。
法典凑了脑袋过来,问:“妈妈,可以吃吗?” 林珺给俩小崽一人抽了一支,仍把花递给了顾谨,启动了车子。
俩娃在后面啃糖,水果香,奶香,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
顾谨,曾经是林珺亲自挑的,自己调教的,在婚内还可以吧,及格丈夫。
而自从离婚后,心思越来越活络了。
送花,女人会开心,送糖,孩子会开心,也不知道他哪里想出来的。
忽而,半夏又说:“妈妈,你也吃一颗。
” “妈妈在开车,没法吃。
”林珺说。
半夏指挥爸爸:“给妈妈喂糖吃。
” 孩子总有奇思妙想,这一说,可不是为难他们的老父亲嘛。
林珺总会忍不住的给女儿逗笑,她说:“吃糖会影响妈妈的视线,就不能好好开车了,你们吃就好啦,妈妈不爱吃糖。
一会儿,就让他给小民买床吧。
” 半夏又有了新的问题:“爸爸,你有很多钱,对吧?” “还行吧,不算很多,但也不少。
”顾谨说。
“那你是怎么赚钱的呢,从哪儿赚的呢,为什么要赚钱呢?”半夏又问。
这就是小孩子,她们不懂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有《十万个为什么》。
而这个问题,是《十万个为什么》都解释不了的。
但顾谨能,他说:“先从为什么要赚钱开始吧,原来,爸爸刚读大学的时候,你妈妈有很多男孩子在追求,可她选来选去,选了爸爸,她说她觉得爸爸是个人品不错,也有能力,总之,在她看来很优秀的人,所以她就跟爸爸结婚了。
婚后,爸爸成长的比较慢,都是你妈妈在养家,但爸爸想,为了配得上你妈妈曾经万里挑一的青睐,一定要努力,工作要搞好,也要给她赚钱花,所以爸爸就努力赚钱了。
” 女孩似懂非懂,但也一语中的:“你是为了妈妈才赚的钱。
” “对。
”顾谨说着,看了前妻一眼,眼神意味深长:“现在也一样。
” 曾经,心高气傲的林珺决心从众多追求者中选一个最优秀的,既要长得帅,还要能力强,人品好,挑来挑去,她凭直觉挑中了顾谨。
结婚后一次性生了俩小天才,虽然顾谨一直在求学,家是她在养。
但林珺坚信自己挑人的眼光,也相信顾谨的能力,所以从来没有怀疑,抱怨过。
直到妍妍到来。
那个孩子让林珺的生活失去了控制,脱离了正轨。
俩大孩子在叛逆期,对国内各种不习惯,法典还傻,动不动就吼一岁的小妹妹。
不但人手不够,为了给妍妍治病,他们的家庭也陷入了拮拘,没钱了。
林珉和曹桂,把这一切归咎到顾谨身上,则不停的指责他。
林珉曾指着顾谨的鼻子说:“结婚十来年,一分钱不会赚,全凭我妹养着你,你就是个十足的软饭男,窝囊废。
” 曹桂则是说风凉话:“男人嘛,讲究大器晚成,也许顾谨等到五六十岁,就出息了呢?” 顾谨当时博士才毕业,刚回学校任教,一月就四百的工资,一手孩子一手奶瓶,在林珉和曹桂的奚落声里,蹲在厕所里洗着尿布。
当时就连林珺都认为,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找了个只有脸,没本事的男人。
到了离婚时,顾谨居然提出,要跟她进行财产的分割。
不但林珉和曹桂险些气炸,因为钱都是林珺赚的嘛,她曾指着顾谨的鼻子说:“行啊,我给你钱,老娘自己瞎了眼选的男人,老娘养你一辈子。
” 然后她把存折啪到了顾谨的脑袋上。
形势逆转啊,这才几年,前夫哥财大腰粗,扬眉吐气,林珺却得问他要钱了。
林珺不知道顾谨是真心要给她钱,还是想揭她的旧疮疤。
但知道的是,他此时心里可得意了,他笑的眼角都是弯弯的。
…… 因为妈妈不应嘛,半夏重复说:“妈妈,爸爸说他的钱是给你赚的喔。
” 林珺嗯了一声,心说这丫头是她爸的小棉袄吧,总向着顾谨说话。
顾谨也适时说:“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 林珺蓦的就生气了。
虽然当初俩人谈恋爱,是她倒追的顾谨。
可当时顾谨总在她眼前晃悠啊。
她是新生,提着行李进校园,碰到的第一个同学就是他,他帮她提行李铺床,还带她去找水房,打开水,然后就成了师兄师妹。
她来例假了,肚子疼,他正好买了红糖,她就借他的。
要画版报,她惧高,不敢上桌子,他正好路过,就一直扶着她。
她碰到同学心肌梗塞,要扎针,要送医院,没人背得动那个胖同学,是顾谨咬牙把他搬下楼的。
那一回回的,难道都是巧合? 他就那么闲,总会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会出现在现场? 这王八蛋,他其实有复婚的心思吧,可还是想让她先开口? 当年林珺就是着了他的道了,现在他还想重伎重施,让她再着一回道? 她偏不接招,扭头,林珺问:“法典,你在干嘛?” 法典嗖的冒了脑袋在他爹身后,适时举手:“爸爸,我可以问正事了吧,五河村的事有消息了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等协调好情况,下周末吧,应该就会开始行动。
”顾谨说。
法典眉头一皱:“那不正是我小民哥哥回来的日子,他会不会被吓到啊?” “他不是觉得国内环境乱吗?后天公安联合武警进行围剿活动,会带记者进行全程录相,这次是重拳出击,到了晚上,电视台会抽两个小时进行播放,正好让小民看看,我们的政府,是如何打击违法犯罪的。
”顾谨说。
法典哇喔一声,觉得应该超刺激,超好玩。
可他见识太少,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个啥样的场面。
不过如果电视上真的会播,他倒是很愿意陪着小民哥哥一起看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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