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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叛贼,他是大英雄,要带着我回家去,回到了洛阳,我便是公主了。
你嫁给了哥哥,你会做太子妃。
” 赵芸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莫名有些发酸,也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薛鹂,还是说给她自己。
芸娘走后,她才听闻魏玠领兵去应战,她起身时眼前一黑,险些没有站稳,于是又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渐渐地有些困乏,脑子里便开始胡思乱想,不由地想起一个被她遗忘的事。
她似乎是……很久没有来癸水了。
意识到这一点,薛鹂的困乏一扫而空,猛地坐直了身子,而后努力回想上一回的癸水是什么时候,似乎还是在成安郡,她染上疫病以前,如此一来,约莫有两月未曾有过癸水。
想到了这一点,薛鹂心中慌乱不已,掀开车帘四周看了一眼,侍者立刻问道:“薛娘子有何吩咐?” 她盯了侍者片刻,又叹了口气,默默地坐了回去。
她哪里敢与人说自己身子不适,更不敢寻了医师来诊脉。
如今与赵郢婚期在即,倘若此刻暴露了自己与魏玠私通,让赵郢面上无光,不等赵郢下手,他父亲也会下令砍杀了她。
薛鹂想到此处,有些后悔自己半推半就顺了魏玠。
此刻她也没法子知晓自己是否怀了身孕,还是仅仅身子不适,若一直拖下去,往后只会更难处置。
魏玠心思难猜,也是个靠不住的,为今之计只能由她自己想法子,最好他也莫要知晓。
赵郢换下甲胄,将自己在路上射到的兔子提着去见薛鹂,想用兔子的皮毛给她做些小玩意儿。
然而等他到了却没有见到薛鹂的人影,询问后才得知这两日她一直跟着军中的医师四处救人。
“属下与几位长史也都劝过了,娘子说了,在军中时日久了实在苦闷,只好寻些杂事消磨时光。
” 赵郢想了想,大抵是他陪着鹂娘的时间太短,她觉着无趣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愿意在军中走动,他倒也不拦着,只是跟在医师身边,每日要见到些一身臭气的男人,岂不是污浊了眼睛。
思索了一番后,他立刻又打听医师的去处寻人了。
军中的医师有许多,薛鹂跟着一对两鬓斑白的夫妇,夫妇二人是岭南人,还是被强行掳来的,对她十分和善。
由于她与赵郢的关系,来治伤的将士也没有见她貌美便胆大到轻薄调戏她的。
只是在此处的确太不好过了,每日面对着一些残肢断臂,亦或是无病呻吟为了不去上阵杀敌的无赖,想方设法装病不肯离开。
她每日都能见到几个赖着不走的兵士,哀嚎着被人拖出去一顿打。
何况此处的气味也不大好闻,若不是她一时昏了头,此刻也不必委屈着蹲在此处,照看着一罐又一罐漆黑难闻的汤药。
仅仅是闻着便恶心欲呕,可恨她衣服都被浸染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想到此处,薛鹂更加失悔。
她早该与魏玠断干净,当真是被祸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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