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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那儿去了。
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封情书,直接扔他椅子上让他坐着……这是能孵出什么花来吗? 结果特么……还真孵出花来了。
中午和宁辞吃完饭回来,宁辞桌上就多了一束花。
高中正是情窦初开躁动的年纪,写情书谈恋爱这种事儿很常见,裴烬也经常收到情书,都是成堆地往垃圾桶扔,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很少见了,宁辞桌上放的那束玫瑰花格外惹眼,引得不少人都开始偷偷摸摸拍照。
宁辞去练舞了没回来,裴烬一进教室就看见了那束花,黑着脸进教室的时候听见了旁边人的议论,说是进教室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穿白衣服的男生,背影还挺眼熟。
明显不是他们班的。
要是他们班的,裴烬大概能把对方给活扒了。
他对宁辞的态度一点都没遮掩,平时和宁辞说话基本都是当着大家的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儿,虽然对外宣称是朋友,宁辞自己也只当成朋友,可大家和裴烬相处了两年多,除了陈放他们那群人,哪里见裴烬交过什么新朋友? 见裴烬面色不善,大家连忙都收起了手机装作各看各的,余光却瞥着裴烬抱着那束花回了自己座位,连个包装都没给宁辞留下。
见状,陈放惊了,想要去翻翻花里有没有什么卡片之类的,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手连包装都没挨上,被裴烬一个眼刀打了回去,陈放沉默了一会儿:“裴哥,您就不准备给宁辞了吗?” 裴烬神色淡淡:“给。
” “那您拿回来……?”他才不信!一点都不信!裴哥的眼神恨不得把这花千刀万剐了好吗! 裴烬没说话,倒是一直抱着这束花没撒手,不知道事情真相来上午休课的叶平还以为这是裴烬要给谁送花,搞得他一整节午休课都在死死盯着裴烬,就连下了课都不舍得离开。
然而裴烬压根就无视他,还明目张胆抱着花从他身边过去。
叶平磨了磨牙,眼睁睁看着他上了楼,楼上有谁? 叶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宁辞。
他想冲上去,但又猛然想起,最近宁辞上课比以前好多了,老师问他话他都能十分顺畅地回答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羞怯胆小,说一句话要支支吾吾好久。
明显能看得出来改变。
还有在跳舞这件事上,舞蹈老师都反应觉得宁辞变得自信很多。
要是突然问责,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畏畏缩缩。
叶平板着张脸一时间犯了难。
裴烬一边上楼一边看着消息,下课那会儿给宁辞发的,问他结束没有,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练习。
然而还没到楼上,正好碰上下楼的舞蹈老师,老师看见他愣了一瞬,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花:“你这是……要去给宁辞送花啊?” “演练一下校庆当天吗?” 老师笑了笑,觉得现在的学生是真的浪漫。
裴烬脚步一顿,本来挺烦,不知道哪个胆儿那么大的手都往他们班伸了,被老师这么一提醒,倒觉得这提议也不错,嗯了声,“是,不过他不喜欢玫瑰。
” 不喜欢别人送的玫瑰。
只能喜欢他送的。
老师轻轻啊了声。
裴烬却只说了句再见老师,冷着脸继续上楼了。
既然老师都回去了,宁辞也应该结束了,然而人还没过楼梯拐角,就听见了宁辞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我、我不需要这些,一会儿我就把花还给你。
” 宁辞语气听起来挺慌乱,裴烬神色淡下来,腿刚跨出去,就听见另一道男声:“那你喜欢什么?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玫瑰花,学校外面的玫瑰花,你不是经常会去看吗?” “不过你现在不喜欢了也没关系,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 “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
” 宁辞慌乱地看着面前穿着白衬衣的男生。
几年过去,他长高了许多,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耳侧,戴着眼镜,看起来是完全的好学生,就连笑容都十分温和,和当年瘦弱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
可宁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你别怕我,我只是想追你,我很喜欢你,宁辞。
”江柏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深情,声色是听着就让人很舒服的温润,他朝宁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试图将手中的蛋糕盒子递给他。
宁辞连连后退,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却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柏的脸,他从来没想过,江柏居然也会在这里上学。
他退的太厉害了,脚下一阵乱,差点把自己绊倒,后背突然靠到了什么。
宁辞紧绷着却依然忍不住发抖的脊背,突然就放松下来。
不用回头看,他都知道是裴烬,裴烬的身高裴烬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牢牢刻在了他的记忆中,这个时间裴烬的出现,让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靠在裴烬肩膀上一动都没有再动。
他腿软得厉害,差点站不住了。
还好裴烬来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裴烬愣了下,在看向江柏的时候,压着心理上对于肢体接触的厌恶,神色淡了下来,“花带来了。
”没想到送花的主人就在这儿,也省得他对着宁辞演戏,裴烬没和江柏说话,而是把花递给了宁辞。
送给宁辞的花,就是得让宁辞自己来解决。
宁辞瑟缩了一下,几乎要往裴烬怀里缩,盯着玫瑰花,迟迟不敢伸手。
当年的回忆像是潮水般涌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明明这段时间一切都好转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里遇上江柏……一定要让他永远躲躲藏藏才可以吗? 还说什么喜欢他……明明就是他害得自己变成这样。
察觉到宁辞突变的情绪,裴烬忍不住地揽住了他的肩膀,尽管心理上厌恶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曾经撞见过裴远那些龌龊事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让宁辞靠自己怀里,也发觉了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
如果仅仅只是追求者,宁辞应当不至于这副表现。
当初自己强迫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怕成这样。
裴烬不由打量起江柏,然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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