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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盛霜序的裙侧口袋里带了钥匙。
喝醉了的盛霜序像个孩子,他在黑暗中踢了他的运动鞋,光着脚在客厅里走动,果然沈承安一松手,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然后就是一声痛呼,伴随着重物跌落的声音,沈承安终于按到了开灯按钮。
灯光充斥了原本漆黑的客厅,盛霜序蜷缩在地上,白皙的膝盖处肿了一大块——显而易见,他的腿磕到了茶几,然后他被绊倒了。
盛霜序的张扬荡然无存,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腿,又开始发呆。
沈承安有点无奈,他捏了捏眉头,说:“老师,您坐到沙发上去,地上凉。
” 盛霜序后知后觉地撑起身体,慢吞吞地挪移到沙发上。
盛霜序说:“我腿疼。
” 沈承安想,盛霜序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还需要自己这个孩子来照顾他吗? 他扫了眼茶几上堆叠的酒瓶,有的酒瓶倒了,酒液甚至从瓶口流了出来,淌了一地。
他找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妻子与父亲争吵后,喝得糊里糊涂的盛霜序穿上他的红裙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恰好被沈承安遇到了。
沈承安把他可以说是纤细的腿架到自己腿上,为他揉捏红肿的膝盖。
盛霜序就大大咧咧地敞着腿,仿佛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裙子,沈承安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两腿间露出来的内裤。
盛霜序的皮肤很细腻,沈承安按压他的腿侧时,就仿佛要被柔软的肉黏住手指,缠着他再也不要抽离开。
像是要掩藏自己的心虚,又或是想把自己从这样的处境抽离出来,沈承安猛地抬起头,问:“老师,您为什么要穿成这副样子?” 盛霜序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沈承安,说:“我为什么不能穿成‘这副样子’?” 沈承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犹豫片刻,说:“就是……你得穿裤子,因为……因为男人都是这样……” “谁规定的男人都要穿裤子呢?”盛霜序眯起眼睛,他的眼尾在酒精作用下依旧艳得发红,“为什么他们都要穿裤子?” 沈承安回答不出来,但他能想到应对的方法。
沈承安说:“老师,您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告诉您为什么。
” 盛霜序有点糊涂:“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沈承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为什么要穿裙子。
” 盛霜序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
” 沈承安抓住了逼问他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问:“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盛霜序终于松了口,说:“……我妹妹。
” “我穿着裙子看向镜子的时候,就能透过镜子看到她。
” 盛语薇,盛霜序的双胞胎妹妹,沈承安刚刚知道了这个名字。
她死了。
这是沈承安唯一知道的关于她的消息。
沈承安平时不怎么往盛霜序卧室里去,他已记不清盛霜序与盛语薇的那张合照,他便试图去想象变成女人模样的盛霜序,从而在脑内幻想出盛语薇的模样,但这并不容易,盛霜序再漂亮,那也是张男人的脸,棱角分明,还有喉结。
盛霜序就是盛霜序,穿着裙子也是盛霜序。
盛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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