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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早该想到的,江绪向来藏不住事,若真的知道那些事,哪里可能还跟原来一样? 他放在膝上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江绪以为是梦,可若不是梦呢? 若……江绪哪一天就想起来了呢? 可至少现下来看是件好事,在江绪眼中,他们中间还未横亘着生死爱恨,他还是无极宗上那个心性纯良满眼都是自己的江绪,而自己—— 亦没有想妄图改变什么,害死了江绪。
一切都还来得及。
…… 白雪压弯了青竹,月色融融,江绪小心地,慢吞吞地走在廊下,心中充斥着欢快雀跃的情绪。
他似是在筹划什么,庭院中传来清亮剑吟,他故意藏在廊柱后,瞧见严绥修长挺拔的身影翩然收了招,神色有些无奈。
“绪绪,”他的笑容是江绪从未见过的柔和,“天冷,这回又是想做什么?” 江绪也没有被发现的尴尬,眉眼弯弯地朝严绥奔去:“师兄,我收到了程师兄的信,他与雅师姐马上就到了,还带了今岁的椒酒!” 严绥亲昵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将他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跑这么急,”他一只手握住江绪光裸的足,“又不记得穿鞋。
” 江绪笑着往他怀里缩了些,冰凉的手往严绥脖颈间探去:“我又不怕冷。
”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回到屋里,有穿着无极宗服饰的弟子敲了敲未关严实的门,声音模模糊糊传进来:“宗主,程师叔从蓬洲回来了。
” 他没有得到回答,屏风后隐约透出两道模糊的身影,暖炉熏得空气潮热,江绪睁着双迷蒙的眼,呼吸间尽是严绥身上的气息,他被牢牢按在柔软锦被间。
“怕什么,”严绥在他耳边低哑地笑,“你程师兄又不会现在过来。
” 那个称呼被咬得缓慢而清楚,江绪脑中混沌一片,又被腰间作乱的手弄得一颤,哪里能想明白他的意思,只黏黏糊糊地喊了声师兄。
严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腹擦过江绪湿润红肿的唇:“绪绪再想想,该叫我什么?” 潮红一点点漫延,江绪匆促地捂住嘴,发出声甜腻狼狈的鼻音。
锦衾铜炉暖香浓,素雪压枝红梅俏。
他终于忍不住,探手捉住那只作乱的掌,声音细如蚊呐,绯色一路漫直脖颈。
“……郎君。
” ! 江绪猝然睁开眼,天光已然大亮,他一骨碌坐起身,体内一片燥热,额上坠着狼狈的汗,难以置信地喘了口气。
一个梦? 莫名其妙的,怎么会做这种荒谬到不真实的美梦? 他睡前才听严绥说了番关于梦和天机的关系,可再怎么样,都不应该有这种……天机。
定然是这段时间有些魔怔了,这才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江绪这么想着,环顾了周,严绥不知去了何处,而楼下隐隐传来些喧哗声: “死人了,又死人了!” “官差没回来,好像说是……湖里还有人。
” “这——?!” “嗳,该不会真的是……精怪作祟?昨日那位真是仙人?” “肯定是仙人,那范老二,不就遭了天谴么?” 江绪从窗边收回视线,心中有些不妙之感。
“果然又死人了,”他轻声自语道,“我昨日疏忽,没想到精怪作恶有一必定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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