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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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 05(3/3)

边道：&ldquo让她一个人在外边玩会儿，我们进去谈。

&rdquo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苏瑞说：&ldquo正好，你也进来。

&rdquo 我说：&ldquo那我留下来吃午饭。

&rdquo 聂亦目光还锁在报告上，头也没抬问我：&ldquo你是故意挨着饭点来的？&rdquo 我说：&ldquo哪儿能呢，这不是命运安排嘛。

&rdquo 但那天中午我还是没能和聂亦一起共进午餐。

命运可能觉得之前它安排出错了，特别有效率地在十分钟之内就修正了这个安排。

十二点一刻，助理打电话过来提醒我下午两点要去工作室选片，我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敲门进去和聂亦做了报备，他顺口让苏瑞送我去停车场。

我觉得送我这一路上苏部长一定会再次找我攀谈，果然刚进电梯就听她道：&ldquo聂小姐和Yee是属于商业联姻？&rdquo不等我回答，耸了耸肩道：&ldquo想必Yee和聂小姐都很无奈。

&rdquo 我说：&ldquo我没觉得无奈。

&rdquo 她笑了笑：&ldquo那么Yee呢？&rdquo 电梯下了五层之后，她又道：&ldquoYee其实不喜欢太高的女孩，聂小姐得有一米七了吧？&rdquo 我目光平视，正看到她头顶，说：&ldquo一七二，今天穿了双五厘米的高跟，得有一七七。

&rdquo 她瞥了眼我脚上的水晶高跟，道：&ldquo说起高跟鞋，Yee也不喜欢女孩子穿高跟，不喜欢太过耀眼的装饰品，聂小姐可能和Yee认识不久，以后衣饰的搭配上可要当心。

&rdquo 我在电梯到一楼时说：&ldquo苏部长，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其实脾气不太好。

&rdquo说完我就伸手按了第十七层，电梯回升时苏瑞问：&ldquo聂小姐&hellip&hellip是有东西忘拿了？&rdquo我手揣在裙裤的裤兜里，沉着地没说话，出电梯后径直走向聂亦的办公室。

我穿高跟一向如履平地，因为走得特别快，苏瑞简直是小跑跟上。

办公室里只有聂亦一人，正好谈私事。

我走过去坐在他跟前，他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问我：&ldquo怎么又回来了？&rdquo 我瞥了眼跟过来的苏瑞，抬手用介绍的姿势将她从幕后请上前台，我说：&ldquo这位苏部长老觉着我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共同语言，咱俩的结合对彼此都是个不幸，我也觉得没共同语言对彼此都会不幸，所以折回来跟你探讨一下我们俩到底有没有共同语言。

&rdquo 苏瑞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我，赶紧说：&ldquoYee，我没有&hellip&hellip&rdquo 我说：&ldquo苏部长，这会儿不该你发言，麻烦你先闭嘴。

&rdquo 聂亦合上笔记本，沉思片刻说：&ldquo婚姻的确需要共同语言，你能泡茶，会下棋，会养热带鱼，已经足够。

&rdquo 我说：&ldquo你不要求我再去考个生物制药方面的博士？&rdquo 他看了我两秒，说：&ldquo我觉得你考不上。

&rdquo 我一想也是，但这回答不符合今天的主题，我说：&ldquo那要我能考上呢？&rdquo 他倒是主动问我：&ldquo你一个艺术家为什么要去考生物学博士？&rdquo 我再次将苏部长请出前台，说：&ldquo这位苏部长刚才告诉我，生物制药是你的人生重点，我不懂生物制药显然不能做你的灵魂伴侣。

&rdquo 聂亦看了苏瑞一眼。

苏部长简直两眼泛红，盯着我说：&ldquo聂小姐，我只是在国外待久了，说话比较直。

&rdquo 我掉转旋转椅说：&ldquo哦，还有，聂亦，你觉得十六厘米和十一厘米，哪个身高差更好？&rdquo 他说：&ldquo都还好，为什么问这个？&rdquo 我说：&ldquo十六厘米是我不穿高跟鞋和你的身高差，十一厘米是我穿了高跟鞋和你的身高差，看你喜欢哪个，我好全力配合。

&rdquo又把今天穿的水晶高跟鞋给他看，&ldquo你觉得这双鞋怎么样？&rdquo 他说：&ldquo很衬你。

&rdquo 我看向一旁快要哭出来的苏瑞，跟她说：&ldquo苏部长，你可以走了。

有什么得罪之处，多多见谅。

我也在国外待久了，不仅说话直，脾气还特别坏。

&rdquo 苏瑞临走的时候看我那眼神比看疯子强不了多少。

聂亦旋着一支圆珠笔跟我说：&ldquo你快把苏瑞弄哭了。

&rdquo 我掏出一根香烟形状的棒棒糖，边拆糖纸边说：&ldquo这算什么，大学时我真这么弄哭过女同学的。

我这人就是特别不能受气。

你也挺不错，一般人可能都当我突然发疯呢，你还能那么配合我，还能违心说这双高跟鞋很衬我。

&rdquo 他重新打开电脑，说：&ldquo它的确很衬你，不是配合。

&rdquo 我说：&ldquo你真不讨厌女生穿高跟？&rdquo 他说：&ldquo看谁穿。

&rdquo 我站起来，嘴里还含着根棒棒糖，两只手都撑在他办公桌上，自我感觉很有气势地含混地说：&ldquo聂亦，你看，我脾气真的特别不好，你会不会想反悔？&rdquo 他抬起头来看我：&ldquo这说明你很有自保能力，我为什么要反悔？&rdquo 他那时候微微仰着头，我们离得很近。

办公室里有很多的阳光，我却像在一瞬间经历了白昼与黑夜，经历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就像行走在昏茫的水底，被安静和孤独包围，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在那样的孤独感中靠近我，他微微仰头看我，他的五官无可挑剔。

我想我果然是诗人的女儿，要不是嘴里有根棒棒糖此时我就给他亲上去了。

幸好那根棒棒糖制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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