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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窝被蚊子咬了几个包,奇痒无比。
隐约记得凌晨睡前将花露水搁在旁边,她合着眼伸手去探,横竖什么也没有拿到,反而摸到了什么平坦温热的东西。
她脑筋短路地顺手一抓一捏,一挠一抠。
五秒后,倪年默默睁开一条缝,只见身边躺着个大活人。
他抬了条胳膊横在眉眼处,鼻梁到下巴的侧面线条暴露在早晨清新的空气中,像远山安宁的轮廓。
倪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咸猪手罩在对方微微起伏的胸膛上,那带着私人体温的结实手感,令她一下子全醒了…… 夭寿了,她抓了叶鲤宁的胸? 这个认知一出,简直再无瞌睡。
倪年慌了神,被染指的男人却歪过脑袋,掀起半边惺忪的睡眼,喉结一动,发出一声模糊的问安:“早。
” 她被吓得定住了:“你醒了吗……” 叶鲤宁懒懒的,往下方垂了垂目光:“你这样我很难不醒。
” 她赶忙将手收回来藏到背后。
东方既白,月亮却没肯落去,在水蓝色的天空里与新日共映,像对余情未了的恋人。
收拾好所有露营装备、摄影器械,又在基地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十几号人便驱车离开了叨扰一夜的密云站。
叶鲤宁守夜到凌晨四点半,是最后一个休息的,后来有睡饱的学生来换岗,他得以稍作小憩。
然而浅眠没到半小时,就被倪年抓醒了……她当时一副惊呆似的蒙状,像只偷动了奶酪还被抓了现行的仓鼠。
而他,是将那一抹羞愧尽收眼底的主人。
行驶中的车厢很静,有人冒出了若有似无的轻笑。
听觉灵敏的人们齐齐朝声源看去,只见不苟言笑的首帅同志双目皆合,正倚在那里抱臂养神,唇侧扬着耐人寻味的弧度。
“……” 众人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良久,雷蕾一边用眼神和倪年交流,一边指指叶鲤宁,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倪年秒懂,她察觉到手机在振,一看是倪哲--原本他也是要结伴同行的,结果和计划好的假期实践相撞,只能跟同学一起干正事去了。
倪年往窗边侧侧身子,用手掩住话筒小声接应:“阿哲啊,我正在回来的路上呢,已经到……” “姐。
” 话被打断,她敏锐地察觉到这小子语气似乎不大对劲:“怎么了?” 然而未待那端启齿,预示般的右眼皮突突跳了两下。
叶鲤宁从的士师傅手里接回找零,下车快步跟上正朝派出所大门步履匆匆的倪年。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倪哲的姐姐。
” 电脑前的中年民警撒开鼠标,探头打量这个满头大汗的询问者:“就是早上刚被带回来的那个大学生?” “对。
” “双方笔录都做完了,还在里头待着呢。
”他给倪年说了说大致情况,然后带他们往隔壁走,想不明白地说,“你说你弟弟好好的一个名校学生,大清早在家楼下打人是怎么回事?街坊邻居拦都拦不住,只好报了警。
” 话音未落,门被扭开,角落里倪哲甫一抬头,就对上了最熟悉的眼睛。
倪年见他毫发无伤,于是将视线偏移,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房间中的另一尊人像。
韩序坐在一张椅子上,后脑勺抵着雪白的墙,闭眼缄默,衣裤肮脏到有些狼狈。
他的脖颈仰得很直,整副肩背却是耷拉的,半张脸颊红肿成片,还有未处理的血痕,鼻梁附近印着一拳深深的瘀青,右边塞了一撮早已染血的纸团。
他抬手捂住胸口轻轻咳了几声,眼睫颤开,看见了倪年。
“你瞧瞧,给人家弄成这副鬼模样,关键人家都没还手。
”民警同志多少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育意思,痛惜当代大学生竟有如此暴力行径,故意往重了说,“这要是去到医院鉴定伤情,有个轻伤就够刑事了,亏得这位韩先生不计较。
年轻人有什么话不能够好好说,啊?非得动手?” 在场无人接话,民警见状干咳了几下,离开前对倪年好言交代:“你做姐姐的,赶紧给伤者赔个不是。
待会儿出来把调解书签了。
” 叶鲤宁侧身让道,又反手带上门,回头却见两道目光一动不动地逼视自己,像深山长谷中突然射来的探照灯。
他未曾避之,稳堰堰地与韩序隔空相对。
“为什么?”倪哲像一只生气的小兽,坐在角落里等着倪年走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找过你?” “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因为我也是。
” “你瞒着我!” “阿哲。
” “你怎么能瞒我?”他深感暴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懂事样子,“我们都放弃一切离开泉州了,他找到北京来是想怎样?” “所以呢?告诉你的结果,就是让你这样没轻没重地动手打人?”倪年指着伤势不明的韩序,不自觉也提高了声音,她甚至都忘了叶鲤宁在屋子里。
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如此气急败坏了,“故意伤人不是小事,你还是个学生,万一有了案底怎么办!” 他们姐弟俩几乎从不吵架,真这样针锋相对拌起嘴来,倪哲反而闷得快,只好盯着地面切齿:“他活该。
” “你……”有人从后头握住倪年的半边肩膀,这举动像是带有某种能力,令她激动难掩的情绪就此熄火,她换口气,“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室冷寂,如同书籍翻页后的大片空白。
良久,倪哲失焦的眼球里突然漫过一层猩红,他喉头一哽:“我想爸爸。
” 屋子里其余三人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四个字。
韩序沉默得像块远古雕像,叶鲤宁有些怔,而倪年钉在那里,心就像只突然空掉的铁皮罐子,掉在地上发出七零八落的声音。
她的身影纤细得像棵草,在倪哲的视野中渐渐变得模糊不堪。
那是他在世间唯一的血亲,忍了这么久,他真是太难过了:“姐……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想过最多的是什么吗?小时候我一直觉着,要不是为了生下我,妈就不会走。
可是直到爸爸也丢下了我们,我开始每天都庆幸自己被带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你的手足。
否则我只要一想到你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就会很难受。
” 谁都不清楚过去了多久,倪年上前把弟弟的头颅围进臂弯。
叶鲤宁站的方位,没办法看到她的表情,只听闻那嗓音清如往昔:“我知道的,我知道。
” 倪哲任她抱着,像个委屈的孩子:“所以韩家的人凭什么……凭什么未经允许,就这样出现?” 她拍他柔软的发丝:“你和叶老师到外面等我,我和他说几句话,说完我们就回家。
”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倪年一言不发,从包里取出平日随身携带的碘伏棒、外用应急软膏之类的东西。
韩序吃力地睁着肿眼,瞳色混沌得像块粉碎了的珀石。
她拔走那撮早已被鼻血浸透的纸团,拿碘伏给他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消毒--年少时也曾为他的跌打损伤揪心,如今处理起来,却更像是医护人员的职业本能。
韩序任由她弄着,任由四肢百骸的酸痛撕扯,他发现自己害怕打破这疑似仅存的时刻。
没有闲杂人等,没有恶言相向,没有仇恨怨怼,好像乖乖等她料理完,他就能带她回家。
一大早,他曾去过妇产医院找倪年,一如既往地扑空。
打听到住址后他便来到她家楼下等,没想到等到的会是出门晨练的倪哲,以及她彻夜未归的讯号。
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大清早陪她出现在这里,有些事情似乎无须再验证,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他们整晚在一起。
原来她并没有骗他。
光这样想,韩序的心就像是蹭到了桌角,疼痛难当。
“我代倪哲道歉,受伤所需的医药费我们会全额承担。
”倪年掰断第六根碘伏棒,按到他的颧骨上,“你能愿意和解,我非常感……” 韩序突然把那正在忙碌的手摘下来,握在自己手里,紧得仿佛要掐断她的神经。
他弯下腰去,将眼睛缓缓贴进倪年掌纹凌乱的手心,那声音嘶哑得,像被重机反复碾压的沙砾:“我妈走了。
” 倪年在脑中再三确认,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
昨夜京郊,她与叶鲤宁共赏繁星的时候,这世上又一个和她生命轨迹交错过的故人,撒手人寰。
爱恨情仇,死别生离,似乎在既定的轮回里永不落幕。
病房里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
保温桶中亲手炖制的汤水,成了她与韩母之间最后的关联。
为何无罪的人得不到善待,总要受折磨?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调了个弯,驾风而去。
倪哲闷声不吭地独自往家的方向走,并未在意后头是否有人跟上来。
倪年以为叶鲤宁送他们到达后,是会乘车离开的。
结果他拉开副驾驶的门,跨出长腿跟着下了车。
她双脚踏在水泥路面上,一时间却像是身处于青石嶙峋的峭壁边缘。
派出所内发生的一切,本不在倪年的预料范围内。
她没有想过会如此突兀且狼狈地,把绝对私人的隐秘曝光成叶鲤宁的见闻--呵,孤儿寡女,父母双亡,无枝可依……如同一出听上去就惨得要命的社会悲剧。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无底洞,藏着奇珍异宝,也埋着断壁残垣。
可叶鲤宁是何等聪明的人,纵然倪年现下企图遮掩疮痍,也是百分之百行不通了。
昨夜他们还曾为彼此吸引,可此时他每靠近一步,她都想逃。
“不好意思啊叶老师,早上耽误你这么久。
”倪年扯扯嘴角,撑出形似的弧度,挺难启齿的,“让你见笑了。
” 他停步在她身前半米有余的位置,叶鲤宁想,或许这样的距离能让她感到安全。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满眼眶的不稳定? “那晚在西园子四巷,我问的问题,抱歉,伤害到了你。
” 开口竟是这样的话,倪年诧异得不知所措:“别,你千万别这么说。
” 叶鲤宁眼波微澜,似谨慎,似斟酌:“我听倪哲说,那个韩序和你们从小就认识。
” “对。
”想必是她支开他俩后,倪哲同他说的,也不晓得讲了些什么,倪年索性含糊地解释,“只不过我们两家人之间后来发生了一些恩怨。
” 家人,恩怨,都是隐私词汇,以叶鲤宁的品行修养来讲,本不该动觊觎之心。
他在脑中急速地分析判断,头一次发觉,男女关系之间的攻守平衡,会比让三千万说人话还难。
以及,原来自己在某些特定时刻,也会变成一个不体贴的男性,他在一秒内做出了决定:“告诉我。
” “为什么?” “我想知道。
” 很直接,很确定,又掺杂着点点情怯的口吻,令她顿然心悸。
倪年不是榆木脑袋,正如葵花向阳,他们彼此心里,或多或少都已向着对方。
这个请求,是叶鲤宁递给她的一个信号,至于其意味着什么,她了然于胸,装不了不懂。
他渴望掌握她的过去,只是-- “我不想说。
” 她却冷言将他推开了。
回到家里,倪哲房门紧闭,分不清是闷气未消还是闭门思过。
倪年卸下包袋走进洗手间,悄悄落锁。
打开水龙头,源源不断的蓄水声充斥耳膜,她对着清澈见底的池子发怔,随后弯下腰,将整张脸埋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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