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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就被做了手脚关闭。
一切都是那么恰巧。
这虽然是个没料到的意外,但对方成为植物人反而加重了许建墨的罪行。
许建宏和许建珊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周弦思只觉不可思议:“这些都是你……”话音一戛,她换道:“都是你姑姑他们做的?” “是他们安排的。
”许纵的声线又低又缓,眸色漆沉,“那天我叔叔的车后一直有他们的人跟着,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发生事故后将我叔叔换到驾驶座上,却不曾想,在那天警察到来的短暂时间里,他们也及时买通了对方车辆的人,提前安排了我叔叔开车的证词。
” 再后来,这件丑闻被许家压了下去,许建墨也彻底心寒,跟许建宏和许建珊断了关系,从一开始对许家家产的不争不抢再到如今只要老爷子给、他就主动收下。
在这个病人身上,许建墨花了不少的钱。
虽然事故不是他直接造成,但也因他而起,许建墨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即便后来许建宏和许建珊没了继承公司的资格,受了法律惩罚,许建墨也没再插手公司事务。
他对这位病人更是三年来一直照顾着,承担所有的费用。
他想要尽他全力地去弥补自己的那份愧疚。
弥补对另外一个家庭造成的伤害。
没想到许纵没来上学的那段时间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周弦思吞了吞嗓子,胸腔因为震惊久久不能平静。
她看着这叔侄两人同样颓寞的侧影,轻声安慰他:“许纵,这些事都过去了,而且不是你的原因,也不是你叔叔的原因,跟你们都无关的,你看,黑夜再长也都会亮的。
” 周弦思示意他去看走廊窗口照进来的阳光。
许纵顺着她的方向,眼尾被光照的很亮。
他说“那段时间我的人生确实挺黑暗的,一边是生了我的父母,一边是养了我的叔叔,我从来没想过,我人生中那么不堪的一课,是由我父亲给我亲自教导。
” 母亲的不管不问,父亲的利益熏心,叔叔的平白蒙冤……许纵在那一课里见到了人性最为肮脏和污秽的一面。
即便在那样一段难捱的时间里,母亲给他打的电话也寥寥无几。
没人在乎他的存在。
“但也是叔叔在那个时候跟我说,我们家这么黑,总该有束光照进来,他说我就是那束光,”许纵侧头,与周弦思同样发亮的双目对上。
“周弦思,也是你那个时候告诉我,他们之间的那些不好,都跟我无关,你说过去有多不顺,将来就会有多好。
如果我正在遭受磨难,那磨难过后都是福报。
” 没有人知道,叔叔和周弦思对他说的这些话有多重要。
让他知道,原来还有人会在乎自暴自弃的许纵。
原来还有人,拉着他,不让他自甘堕落。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周弦思心口倏地一缩,转过头垂着脑袋没再说话。
半晌,她闻着鼻尖熟悉的沉木香,闷声道:“那个时候,她一直都陪着你吗?” 那个“她”字周弦思说的很轻,但许纵还是听到了。
“你说谁?”他疑惑。
“没什么。
”周弦思坐直身子,发现自己好像没勇气去听答案。
许建墨走过来:“走吧,车子到了。
” 路上,许建墨看了下时间,邀请周弦思:“这会正是饭点,跟我们一块去吃饭?” “不用了,叔叔,”周弦思下意识的拒绝,“我在家吃过再过来的,不吃了。
” 许纵看出她在撒谎,也没揭穿,只说:“开学的车票你买好了吗?” “买好了。
” “哪一天的?” “19号。
”周弦思说。
“19号几点的?” 接连的问题让周弦思歪头瞧了他下,然后才小声道:“上午十点。
” “好,我知道了。
”他这次倒笑了。
周弦思不太明白。
但见他没再多说,她也不好再问。
车子在拐弯的路口停下。
周弦思开了右侧的车门,余光间瞥见许纵也跟着下了车。
“周弦思,回去记得再吃点饭。
” 听见这话,周弦思脸颊感到发烫。
不知道是不是在车里坐久了。
许纵又喊她:“后面几天还要下雪,天冷,能不出来就不要出来了,开学去赶车的时候记得多穿点。
” 公路上有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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