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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锦程虽然带了郑菀晚回来,但他在外面买了房子,和郑菀晚经常借口应酬不回来。
高考前那一个月,昭棠见他的次数不算多,高考过后就更少了,一个月也就匆匆见了几次面。
高考成绩出来,昭棠自己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两个月之内接连遭逢巨变,成绩对她而言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即使那是高考成绩。
但她知道对昭锦程而言,很糟糕。
昭锦程曾对她的人生寄予极大的希望,他想让她念名校,岁大不行至少也要是望大,要在国内念最好的金融专业,硕士出国,常春藤最好,不行至少也要是全球top100,他要让她成为朋友圈里最优秀的女儿。
她一度以后昭锦程会让她复读,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昭锦程竟然十分好说话地说了一句:“挑个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大学就行。
” 那一刻,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恍惚间有幸福的错觉。
她甚至天真地以为爸爸比以前更爱她了。
如果那天她没有和同学约饭、没有去那个公园就好了。
那她就可以一直这么以为。
那是一家新开的餐厅,环境很好,临着一个公园。
吃完饭,昭棠和同学进公园闲逛。
然后一抬眼,她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家三口。
离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男人挺拔高大,五官深刻,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却也算正值壮年,身上有种成功男士特有的魅力。
只是与他气质不怎么符合的,此刻他正全心全意推着一辆婴儿车。
那张素来沉稳带着距离感的脸上满满全是温情,嘴里咿咿呀呀唱着自己改编的儿歌,不顾形象地去逗弄白白胖胖的小婴儿。
他推着婴儿车往她走来,臂弯里还挂着一个女人,年轻貌美,青春正好。
随着他们走近,他嘴里唱着的儿歌也愈加清晰。
不知道他怎么改的,改得不伦不类,可是幸福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面唱歌,一面弯身去轻碰婴儿白嫩的脸,唱完一首的间隙,一本正经教婴儿说话:“我的儿,我是你爸爸,喊爸爸好不好?来跟着爸爸喊爸爸,爸——爸——” 郑菀晚倚着他的肩膀,咯咯地笑。
昭棠就站在他们对面,他们抬眼就能看到。
可是她就这么站了很久,他们都没有发现她。
他们兀自沉浸在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里,他们的快乐那样清晰明亮。
那样的快乐穿透力惊人,昭棠至今都还能回想起来—— 那样的快乐,带着毁灭所有的杀伤力。
那一刻,昭棠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她的妈妈过世不过三四个月,而她心心念念想要相依为命的父亲就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高考成绩不理想,一向追求完美的昭锦程却如此淡定了。
她曾天真地以为,父亲的不苛责是因为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了,所以从前严格的爸爸自然对她有了更多的父爱。
原来不是。
她以为的相依为命根本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从不需要与她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的昭锦程,女儿优不优秀再无关紧要,甚至有没有女儿也再无关紧要。
他已经有了真正可以寄予厚望的孩子——他的儿! 他的儿! 一瞬间,昭棠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相依为命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而她为了这个笑话,不惜放弃路景越,不惜让她年少时最纯净的感情跌入尘泥。
昭锦程最后还是避无可避地看到了她,除了照面时一瞬间的尴尬,他的神情平稳得令人崩溃,沉稳、平静、问心无愧。
回去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两个绿色的小本本和一纸协议书交到昭棠手上。
是离婚证和离婚协议书。
昭棠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越绷越紧,而且随着每一次的绷紧,都撕扯得她浑身刺痛。
她颤着手指揭开。
昭锦程和叶君繁一年多前就已经离婚。
昭锦程看着她,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稳,语气平静:“你妈妈将你保护得太好,她怕你无法接受,在离婚协议里加了一条不让你知道。
所以过去的一年多里,在你面前,我们依旧扮演着夫妻,她仍旧住在我们家。
事实上,你可以看到,根据我们的离婚协议,你是跟爸爸的,我才是你的监护人。
” “我和你郑阿姨的关系存在于我与你母亲的婚姻结束之后,你郑阿姨见得人,我们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弟弟,也见得人。
” “昭棠,你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
你不再是小孩子,不能因为自己无法接受就怪罪到别人头上。
你应当学着用一个成年人的理智去看待这件事,那时你就会明白,你没有立场去恨任何人。
因为从道德上来说,谁都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那你也只能怪生老病死。
”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
谁都没有错。
你只能怪生老病死。
这就是她成年的礼物吗? 这就是她迈过十八岁,第一眼看到的成人的世界吗? 如果谁都没有错,那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失去了妈妈? 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在失去妈妈一个多月以后就多了一个后妈、多了一个弟弟、然后他们将她的爸爸也抢走了? 她还谁都不能怪,谁都不能恨。
因为他们都没有错。
可是一定,一定是有哪里不对的。
昭棠极力地想要将自己脑子里混沌的一团理清。
她一直追求逻辑的无懈可击,尤其是在精神绷紧的时候。
绷得越紧,她越是执着于毫无瑕疵的逻辑。
可是逻辑走到这一步,已经举步维艰,前方一片黑暗,几乎已经走不下去。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抬手撑住桌面。
她的思维很慢,几乎没有办法思考,可是她还在艰难地思索着,试图为眼前的一切寻找出一个答案。
她用力地呼吸。
最后,她仰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问昭锦程:“如果谁都没有错,妈妈就更没有错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离婚?” 昭锦程沉默片刻,无奈轻叹:“你还小,你不懂。
” 昭棠忽然尖声打断他:“你不要再糊弄我了!你刚刚才说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直面你们成人的世界,现在你又说我还小,什么都让你说完了,那我算什么?我和我妈妈算什么!” 在那以前,昭棠从未用如此激烈的语气对昭锦程说过话。
不仅昭锦程,她活了十八年,从未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对任何一个人说过话。
可是那一刻,她已经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认知、自己的逻辑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她不能让自己困在里面,她横冲直撞,想要突出重围。
她哭着,直直盯着昭锦程。
半晌,昭锦程无奈地叹了一声:“因为没有爱了。
” “为什么会没有爱了?”昭棠不理解,嘶声问,“你们不是从学生时代一起走过来的吗?你们不是模范的恩爱夫妻吗?为什么会忽然没有爱了?” “夫妻之间,有爱也未必能从一而终。
半路走失的太多太多,不止我和你的母亲。
” 昭棠只觉头疼欲裂,她痛苦地闭了闭眼,执着地追问:“所以是你没有爱了,还是她没有爱了?” 昭锦程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若有所悟地看着昭锦程,失神地点头又摇头:“所以,是她还爱着你,可你已经不爱她了,对吗?” “为什么?” 昭棠的精神越是绷紧,对逻辑的追求就越是执着和苛刻。
她直勾勾地盯着昭锦程,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你从前爱她,后来就不爱她了?” 昭锦程紧抿着唇,目光闪躲。
昭棠就这么看着他,很快就从他的沉默里明白了一切。
“是因为她不再漂亮了吗?”她问,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几乎听不见。
“因为她做了两次手术,身上有了丑陋的伤疤?因为她这么多年不停地放疗化疗,她原本白皙饱满的皮肤变得黯淡松弛,她原本乌黑美丽的头发一点点掉光?她再也不是你学生时代的女神,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妇女,再也和好看沾不上边了?” “难怪……” 昭棠看着昭锦程,任由眼泪大片大片从眼睛里滚落。
她的视线里一片模糊,她松手,手离开了桌面的支撑。
她摇着头,一步步地往后退,离昭锦程越来越远。
她的嗓音嘶哑干涩,仿佛被困死在了沙漠里的旅人临死前发出最后一句叹息:“难怪你说,要怪只能怪生老病死。
” 这一刻,什么都通了,她的逻辑终于圆回来了。
可是她已经彻底走不出那个死胡同。
脑子里那根线早已拉扯得她痛苦不堪,此刻也终于再绷不住,彻底断开—— 啪! 昭棠昏倒在昭锦程的书房里。
她的病来得无声无息,又急又快。
高烧不退,扁桃体发炎,心口疼痛难忍。
她似乎是感冒了,又不像是单纯的感冒。
她住在医院一个星期,医生给她开了各种单子,查血、胸透、CT……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是她的病理反应就是很激烈,一天比一天激烈。
医生也没办法,只能先按照治感冒的法子来治她。
发烧就退烧、发炎就挂抗生素。
可是好了又反复,好了又反复,她迟迟不好。
躺在病床上,双目无光,形容憔悴,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正直芳华的少女。
因为护士操作不当,她的手还输液输肿了,肿得像个馒头,触目惊心。
昭锦程仿佛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仿佛才意识到,他过于着急追求自己的幸福同时又强调自己道德的无暇,以此要求女儿无怨无恨,却忽视了她的承受能力。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太急了,他对她的要求又太高,一下子压下来,终于没让她扛住。
昭锦程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诊断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应该是从叶君繁离开之后就患上了,但没有引起重视,如今雪上加霜,现在已经反应到了生理上。
医生私下里让昭锦程注意点儿,怕她会想不开,做傻事。
昭锦程终于将家搬了回来,这次没有带郑菀晚和他得来不易的儿子。
他每天都来医院看昭棠,昭棠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抗拒,只是失神地看着他。
不知道她的目光聚焦没有,只是眼神空洞,里面满是茫然。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还在这个时候将叶君繁的遗产全数交给了她。
他们的离婚协议上,叶君繁和昭锦程分割了财产,并且说明在她死后,将所有的遗产全部留给女儿昭棠。
可是叶君繁生病多年,虽然之前有她和昭锦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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