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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虞翎熟悉谢沉珣的气息,她或许能被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漆黑深沉的天色被走廊烛笼微微照亮,虞翎心怦怦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虞家现在不止有侯府的人,连齐家的人也在,他要是被发现了,对他和她都不会说是件好事。
泉姐还在屋子里睡着,虞翎后背靠着他宽厚胸膛,细腕在他手掌里,她低声道:“你来做什么?我都同你说清楚了。
” 谢沉珣没说话,手缓缓放在她细颈上——他刚从外面过来,触感冰凉。
虞翎微颤了颤,他身上有伤,还在宫里跪了一个时辰,不知身子如何。
“你身体若是有恙,就回去养着,我这里没你用的药。
” 谢沉珣高大身影隐在暗中,格外具有强势的压迫力,缓缓道:“我若要带你走,你当做什么?” 他声音和他的手一样,有股淡淡的寒气,没有起伏,却让人不寒而栗,可虞翎只是愣怔,心想自己如果不是睡不着起来走走,他待会是不是直接就要把自己带走? 泉姐还在屋子里睡着,虞翎不想和他纠缠,也不敢让泉姐发现自己和谢沉珣的事,她收回手,却被他握得紧,抽不出来,只安静片刻,低道:“出去谈谈吧。
” 他能一路到她闺房还未惊动他人,只能是他吩咐侯府的人做了什么。
谢沉珣慢慢握住她的脖颈,让她不得不被迫靠紧他的胸膛,猜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他身形笔挺,身上仿佛凝着霜雪般清寒,没答应这一句谈谈,道:“虞泉身子尚未好全,明天早上要是醒来发现你不在,你说怎么办?” 暗色昏沉,泉姐腿不好,不能睡外边,虞翎下床时没吵她。
但虞翎睡不着的动静不小,泉姐却没醒,不太可能,她慢慢抬起了头:“你在姐姐的药里做了什么?” 角落四周安静,回答她的,是谢沉珣低头的亲吻,他放在她脖颈上的大手松开了,鼻息的温热让虞翎再次感觉到熟悉的亲昵。
她只静静站在原地,一瞬间觉得所有事情回到从前,让人恍惚,她纤白的手指最后缓缓攥成拳,轻轻松开,偏转了头,轻声道:“你别再做这种事,我明天就要出嫁。
” 淡淡的光亮透进雕花木门,只他们所在,仿若只有他们二人。
他并不算是温柔的男子,心思深沉不见底,看不穿摸不透,对虞翎的耐心却有十分,虞翎对人的情绪敏感,又惯来不喜欢真心以对,可对谢沉珣,总有些异样,他待她太好。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察觉到他的手慢慢放在她腰间,她轻轻抿一下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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