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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从医院搬回珑园这一日,天气又是阴沉沉的,和他离去那次一模一样。
这重现一般的情景,总让他有种十分不真切的况味。
他在医院睡得久了,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梦,仿佛一朝惊醒,就要回到他离开珑园的那一天似的。
许瀚成扶着盛欢坐进汽车里,见他一路上都不怎样说话,不禁道:“小少爷,怎么要回家了,你还总是板着脸,是怪三爷没有来接你吗?” 盛欢摇了摇头,往车窗外张望着,忽然又问:“他去哪里了?” 许瀚成笑他:“他?哪个他?你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可不明白。
” 盛欢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丝毫不为他的玩笑所动,反让许瀚成无奈起来。
他替盛欢合上车门,去前面坐了,叹道:“到底是亲生的,只有三爷来逗你,你才会搭理。
”他回过头来,望了盛欢一眼:“三爷今天有生意要谈,否则也不会让我来接你。
” 那司机将车开得很慢,盛欢把去往珑园的路记得很清楚,当初他找到那里去的时候,正下着一场大雨。
路边的梧桐都还是光秃秃的,天气很冷,他跪在路边上,衣服都几乎结成了冰。
在那个时候,盛欢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温鸣玉这样亲近,他总觉得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但他现在想的事情,都可称得上胆大包天了。
若是他的理智尚在,盛欢会立刻像温鸣玉辞别,再也不见那个人一面。
可温鸣玉暧昧不明的态度又给了盛欢一点奢望,从前他总以为对方讨厌自己,以致在温鸣玉面前一直畏首畏尾,一言一行都十分紧张。
如今温鸣玉既然承认了并非不喜欢他,那盛欢便不再那样害怕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如此深重的执念,如若试都不试就放弃,那是很让他不甘的。
汽车拐入了广德大道,去的却不是珑园的正门。
司机从一条巷子里进去,直开到了一扇侧门外,那里大门敞开,两列佣人等在外面,见到汽车来了,顿时一阵交头接耳,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许瀚成下了车,对盛欢解释道:“三爷吩咐过,你腿脚不便,从正门去东苑路太长了,不如直接停在这里。
” 他打开车门,弯着腰道:“小少爷,委屈一段路,让我背你过去吧。
” 虽说盛欢很认可许瀚成这个长辈,但要对方背着,哪里可以习惯。
他立刻往后缩了几寸,不字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插进来。
“你要背他,他宁可自己用一条腿走过去。
”温鸣玉从石阶上慢慢走下来,许瀚成一看见他,叫了声三爷,自觉让到一边。
盛欢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嘴上虽然没说话,可一双眼睛已把疑问展露得清清楚楚了。
温鸣玉扶着车门。
微笑道:“他不可以碰,那我可以吗?” 盛欢看着对方一双含着春风的眼睛,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点了几下头。
等他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事情,温鸣玉已揽着他的腰肢,另一手抄过他膝下,稍一使力,就将盛欢极轻松地从车中抱了出来。
盛欢猝不及防,短促地惊叫了一声,上半身往后仰了仰,两手顿时自发地勾住对方的颈子,惊惶地瞪着温鸣玉。
他原本就不胖,近来更是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显得一双杏眼更大了些,眼珠子莹润乌黑,瞪着人的样子非但不凶,反而有几分乖巧。
温鸣玉圈着怀里那把纤瘦的腰身,气定神闲地评价道:“你太瘦了,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有些年轻的女佣见到这一幕,都撇过头去,掩着嘴偷笑。
盛欢想放开手,又怕自己会掉下去,因为姿势的缘故,温鸣玉的脸几乎和他贴在一处了,对方身上的香气隐隐约约地笼上来,逼得盛欢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挣扎着,着急地开口:“我、我要下去!” “你断了一条腿,还想要自己乱跑?”温鸣玉却不管他,沉下声音道:“别乱动,再动我要生气了。
” 他一端起长辈的架子,盛欢就不敢再抗争了,只好僵着身子任对方把自己抱进了门。
一行人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径往里面走去,穿过一座小院,再往前竟临着一片荷塘。
在眼下的时节,荷叶已亭亭地从水面伸展而出,在水面上绽了一层繁茂的碧蓬。
塘边栽着杨柳,满树的绿丝垂在水波里,正伴着微风在涟漪中拂动。
这水中岸上的绿意,都很有一番初夏的韵致,盛欢来到珑园数月,竟没有发现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一时间连自己的处境也忘了,按着温鸣玉的肩探起身子。
往四处打量。
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温鸣玉用温软沙哑的嗓音道:“喜欢这里吗?” 温鸣玉几乎是贴着盛欢的耳朵说话,于是体贴地放低了音量,显得那几个字轻轻的,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盛欢转过脸来看他,见温鸣玉垂下眼睫,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身上。
盛欢无端的有了一种预感,仿佛是自己有了肯定的回答,就一定会让温鸣玉更加高兴。
盛欢与温鸣玉对视了半晌,也悄悄地回答他:“喜欢。
” 温鸣玉果然笑了,眼波恰如柳叶浸入清凉的池水中,沉静又柔软地漾开了。
盛欢说出那两个字本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可对方一笑,又让他有点难为情,宛如做了什么唐突的举动,只得再次把视线从温鸣玉脸上移开,放在一池荷叶中。
他们来到一个极大的院子里,这处是座走马楼,楼窗都敞开着,似乎有些年头了。
盛欢见温鸣玉抱着自己,径自往楼上走去,又不解起来,道:“这里不是北苑。
” 管家跟在后面,替温鸣玉解答道:“小少爷,是少主人说要亲自照顾你,特意搬过来的。
夏天快到了,楼里凉快些,以往的这个时候,少主人也是住在这里的呢。
” 从前温鸣玉也说过要亲自照顾他的话,但盛欢全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便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听见管家这番话,才发现温鸣玉竟是认真的,不免吓一跳,低声道:“鸣玉?” 管家听到这两个字,险些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落下去。
他一颗心砰砰乱跳,直抚了好几下,才抬头错愕地盯着前面那两人,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温鸣玉反来问他:“服侍你的人告诉我,你这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晚上总是不肯睡,有没有这回事?” 盛欢没想到张妈连这种小事都要报告给对方,一时不知要怎样回复。
他认为自己这样大的一个人,仍会被噩梦困扰,这是件颇为丢脸的事,哪里肯在温鸣玉面前承认。
然而他这段短暂的沉默,已经算是一种肯定的表态,温鸣玉见了,便道:“这几个晚上,我陪一陪你。
” 此时此刻,盛欢还以为温鸣玉所说的陪伴,就与两人在医院时一样,不过是对方陪自己坐一阵子,很快就会离开,所以并不怎么诧异。
温鸣玉将他带到南边一间厢房里,房中里间外间都铺着极厚的地毯,外面是小客厅的摆设,在临着雕花格扇窗的一边,望出去就是一片荷塘。
通往里间的月门被藕色的幕布遮着,温鸣玉过去时,管家连忙替他将帘幕撩起,里面也很大,铜床被一盏描着花草的屏风半掩起来,只露出一角。
温鸣玉将盛欢放在椅子上,才说:“为了来接你,我把一个酒席都推到了晚上,现在还赶着回去。
十点后我要是没有回来,你也不必等我,早点休息。
” 听他的话,似乎晚上还要过来一趟。
盛欢是很乐意和对方做这个约定的,闻言便点了两下头。
温鸣玉见他眼中藏着些许不明显的笑意,心中一动,不由伸出手来,摸了摸盛欢的头,这才走开了。
当天晚上,盛欢等到十点钟,依旧没有听到汽车的声音。
张妈已准备睡了,发现他房里还亮着灯,连忙披着衣服起来,走到二楼,就见盛欢只穿着单薄的绸衣,一个人趴在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她吓了一跳,叫道:“哎哟,小少爷,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怎样可以大半夜的在这里吹冷风?”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盛欢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也有些困了,便问她:“温先生常常很晚回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张妈这才明白盛欢迟迟不睡的原因。
她暗自想了想。
对盛欢笑道:“当然,少主人是大忙人,遇到事情,就算是三四点钟回珑园都是常有的事。
可少主人回来的晚,那是因为公务,你一个闲人,犯着什么要干熬到那时候呢。
” 盛欢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对方的话很有几分夸张的程度。
不过一直坐在外面枯等,的确没有什么意义,要是温鸣玉回来看到自己这样子,或许还要觉得他这番举动太过刻意。
盛欢不敢将端倪露得太明显,被张妈劝了一番,便没有再坚持,任她将自己扶回了床上。
这张新床比医院的要柔软许多,枕巾上熏着十分清淡的香,似乎和温鸣玉的味道有些相似。
盛欢趴在枕头上嗅了许久,慢慢地生出了倦意。
在过往的十六年里,他始终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盛云遏的厌恶,陌生人的恶意,都让盛欢像只弓起背脊的猫,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直至遇见了温鸣玉,在这个人身边,盛欢不用再担忧自己的安危,不需要时刻戒备着,保持着警惕,因为他知道,对于温鸣玉来说,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图谋的事物。
怀抱着这种只有温鸣玉才可以给予的安全感,盛欢舒适地翻了一个身,举起两只手在眼前看着。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痊愈了,这种起居走动都要依靠他人的生活实在难熬,盛欢并不喜欢时刻充当着一个被垂怜的角色,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仰着头等待他想要的那束光。
假若可以,盛欢更想要亲自将那束光抓在手里。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很快就睡去了,或许是因着新环境的缘故,盛欢断断续续地做了许多梦,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等他骤然从一个噩梦中惊醒过来,一睁开眼,才发现室内依然漆黑一片,四下静寂,只有稀稀落落的虫声,被月色遥遥地送进窗来。
借着一缕朦胧的月光,盛欢望向壁上的挂钟,刚过两点,怪不得是那样安静, 他发了一身的冷汗,喉咙干渴无比,但茶壶摆在屏风后的小桌上,在床上是无法够到的。
到了这个时间,珑园的佣人应都已熟睡了,盛欢不愿吵醒她们,料想就这几步路,也不至于难倒自己,干脆拖着一条伤腿下了床,往那里走去。
这次他却是有些高估自己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双腿都不免要受到影响。
盛欢刚一下地,只觉左腿酸涩难当,竟似撑不起身子似的,让他摔了床里。
盛欢像是被摔懵了,怔怔地坐起身,抬起左腿打量着。
他从没有意料到,自己的身体会有这样不中用的一天,这陌生的体验让他产生了一丝恐慌,当即不管不顾地再次站起身。
所幸这一次他站稳了,盛欢扶着屏风,左腿一阵一阵地发着抖。
似乎被抽去了骨头,稍一使力,那条腿就酸得要跪下去。
盛欢紧紧咬住牙关,强撑着往前行去,等到他终于走到那里,他的全身已如同被大雨淋过,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盛欢靠着桌沿,用裹着纱布的双手捧起茶壶。
笨拙地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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