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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她之前都会往里插一些花儿啊柳枝啊什么的,装饰自己这个小房间。
如今,里面放着几根松枝,不知是谁放的,苍翠中带着淡淡的露泽,可能是池仙姬吧。
她盯着松枝,兀自走神了一会儿。
忽然想起,既然隔壁兄长的卧房被池仙姬住了,那今晚…… 兄长又在何处就寝?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蓁蓁揉乱头发。
不会吧,难道说兄长与她住在一间…… 可他们是医患的关系…… 明知道白雨渐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就是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她迅速披上衣服出门,先到隔壁门前停留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几声咳嗽。
是池仙姬。
咳了几声之后,便没有动静了。
蓁蓁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兄长不在隔壁。
那……夜这般深了,他又在何处? 竹楼后面有一个竹林,以前她经常跑进去玩,那个时候蓁蓁没有玩伴,大约是怕她寂寞,白雨渐就在竹林里面做了机关。
他精通奇门遁甲,做的机关虽然不算极险,却也很是锻炼人。
白雨渐当真是与世间其他兄长大不一样,没有哪家的哥哥,会舍得将年幼的妹妹赶进一个处处是危机的地方吧? 比如从天而降的竹笼子,还有随时会飞出来的冷箭…… 想起那些,蓁蓁不觉得是折磨反而笑了。
大概她真的是太喜欢兄长了。
她柔韧的身形和敏捷的判断力,都是被他锻炼出来的。
之后虽然学做一个娇贵的闺阁小姐,可那些东西,仍旧刻在骨子里。
曾经有过那样的生活,是她孩提时代最瑰丽最自由的梦。
风吹竹叶、沙沙作响,月色轻拂,如同笼罩了一层薄纱。
有些机关已经老化了,蓁蓁轻松便躲了过去。
再往里走会看见一座湖泊,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她会来这附近或坐或卧。
忽然,一道清越的剑吟传来。
白雨渐的轻功难逢敌手,即便踏浪而过,亦是惊不起半点水花,何况是在冰面之上。
犹如一条雪龙,滕转跃动,惊鸿照影。
疑是天上仙人、白狐幻化,衣袂与墨发纠缠,翩跹飞舞。
可是…… 那雪白的蝴蝶,却在半空坠落,如同被折断双翅,滚进了一边的草丛之中。
剑直直插进雪里,剑身尤在轻颤,似乎哀恸。
男子的桃花眸中闪过挫败、愤怒。
还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他仰躺在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偶尔急促地咳嗽。
他的眼前忽地蒙上一片血色。
那片血色漫过他的颈项,沿着下巴攀爬上眼角,肤色一路激红。
喘……喘不上气。
他快要窒息了。
蓁蓁再顾不得,飞快扑了上去。
“兄长,你不能动武的。
” 他分明有哮喘之症啊! 白雨渐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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