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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锦州城,萧茗买了匹马,二人共骑一路朝着稠良行去。
与白锦数月交情,却胜过一辈子的来往,陡然间分离,苏袖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萧茗则以为她是被迫与相爱之人分开才会摆出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自己也十分不爽。
二人无话,一时间只有马儿踏地的声音,一路相随。
已近中秋,稠良镇也在眼前。
而远远望去,高塔近水波万丈,圆月悬星空无垠。
哪怕是隔了数里,也能瞧见燃着灯的高塔,周遭百盏也自明亮,星丸错落,辉煌烛天。
抬头看向天空,恍若九霄中下。
灯影倒映水面,似长虹摇曳,十分美妙。
正是这等美景,让苏袖一时忘记了前事儿忧郁,心情大佳,很想下马去水边瞧瞧,却又不敢说话,坐在马上拧来拧去。
萧茗停下马,低声说:“去吧。
” 苏袖一声娇呼,跳下马朝着水边跑去,当是时桂花已开,珠英琼树,香满空山,若梦境重生。
萧茗牵着马走到苏袖身边,看她蹲下身子在水里抄来抄去,面带憧憬地喃喃着,“若是可以碌碌无为地在江湖归隐,那该多好。
” 说到底,她是个没有野心,安于内室的女子,她最怀念的也是在萧茗身旁做侍女的日子,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只有简屋相伴,繁花相随,高山相予。
若是没有那前朝公主的身份,其实一定就是这样的结局,一辈子一个人安安生生。
“你的白锦,不是那么安分的人,或者给不了你这些。
” 苏袖微微一愣,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萧茗。
他伟岸高大目射寒江,仿佛这江湖都是其囊中物一般,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不知为何,她却忽然不想让萧茗误会,笑了笑说:“门主你错了,我与白锦萍水相逢,一见如故。
但其实未婚妻只是幌子,她心中也有他人。
” 萧茗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苏袖。
苏袖嗔了句,“门主是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这句话了。
” 这一句,当真是万千风情凝于一瞬,连看惯美色的萧茗都有了不一般的感觉。
他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冷然道:“走吧。
” 苏袖上了马,顿时被笼罩在萧茗的怀中。
她不敢叫他瞧见自己的不安,虽然一路过来总是如此,但刚一接触依旧是这样。
山路崎岖,夜深人静。
万家灯火也尽然熄灭,萧茗依旧在赶路。
自然他也不知,苏袖的身份云连邀居然已经晓得了。
虽然云连邀在地狱门内栽了个大跟头,却在此回,这一盘棋似乎隐隐有赢的趋势。
只因着眼下两组人马,都还被蒙在鼓里。
云连邀饮了口绯夕烟亲手泡的香茶,浮唇轻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呀。
” 苏袖实在撑不住了,因为这分外的安全感,让她困到极致。
可是一旦微微后靠,就害怕萧茗着恼,往日虽然她一向服侍对方成了习惯,但还不能如此目中无人刻意犯上。
她还记得曾经有觊觎门主侍妾的门人,就因为献媚一事儿,逐出门中甚至迫嫁给山下的丑奴儿。
一想起此事儿,她打了个激灵,又清醒了些。
萧茗的心里,若是还有那个反叛出地狱门的绯夕烟,她就绝不敢越了那一步界限。
所谓爱之深恨之深,恨到极处却铭心刻骨。
她懂这种心情,所以也明白萧茗不可能忘记绯夕烟。
苏袖够痴,却绝对不傻。
她早就对杨眉儿说过,若是能被萧茗爱上,将会天地无忧。
那时候的杨眉儿始终不明白自己所谓,但她说,总有一天,世人都会晓得,被萧茗爱上的女子,会有多幸福。
只可惜,晚了不仅仅是一步而已。
脑中想了太多事儿,她真的好困。
几乎下意识她砰的一声砸到了萧茗的胸口。
萧茗低头,耳听一阵轻微的鼾声,从那睡得十分深沉的女子的鼻息间传出。
上一刻还见她精神抖擞,怎么这一刻就睡了过去。
果然是强自挣扎了半天,忍耐不住了。
萧茗倒是精神奕奕,对于美人投怀送抱的行径丝毫不介怀,心情良好地策马扬鞭,朝着稠良镇赶去。
稠良客栈。
是这稠良镇唯一的客栈。
自从来了一帮子江湖好汉后,整个客栈都不再对外营业。
刘掌柜也在奇怪,为什么两日之间,这小小的客栈会有这么多江湖行走持刀拿剑的路过。
若是他知晓稠良镇是前往武林大会的必经之道,估计就不会如此奇怪了。
这两日那群人正四散坐在客栈之中,当间有两人应该便是带头人,其中一位不苟言笑面色惨白,看着像患了大病一般,身长手长生的得十分怪异,而另一位则是玉貌清颜,挥着扇子谈笑风生,只要街面上走过一个女子,那双眸子都能放出电来,这两人搭在一起怎么瞧都不和谐,却又感情极好的模样。
这两人自然就是地狱门土堂言凉及风堂风子轩。
他二人奉命在这里等候了已有一日,风子轩奇怪地问:“门主向来守时,这番是为什么迟了?” 言凉吞了口瓷杯中的茶水,直勾勾地看着门外,摇头不语。
风子轩叹了口气,“自从上回遇见逃出去的那个侍女苏袖,门主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简直难以理解。
” 整个地狱门,除了水运寒,无人知晓苏袖的身份。
所以风子轩难以理解萧茗,言凉也是。
他们都以为,依着萧茗的性子,苏袖十条命都不会留下来。
所以当眼前出现萧茗抱着睡着的苏袖进门的情景时候,往日最快人快语的风子轩都傻了眼。
萧茗径直上了楼,他才摔了手中的扇子,愣愣地冲着言凉说:“为什么呢?” 言凉是不爱说话,忽然心中一动,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听说这女子不但侍婢还侍寝,是不是因为怀了门主的孩子,才在门主要她嫁给水堂主的时候,寻机逃了。
” 杨眉儿没有与风子轩说太多,言凉出乎意料地说的太多。
风子轩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你的意思是……门主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这么兴师动众?” “那还有其他吗?” 风子轩忽然无奈地笑了。
萧茗喜爱的是绯夕烟谁都晓得,若是忽然转为苏袖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但言凉平时不爱想,一想挺深,很得风子轩的钦佩。
他拍了拍言凉的肩膀,“好兄弟,还是你敢想。
” 这出戏,若是勾兑几笔,就能成为不亚于宫闱野史的地狱门秘密。
只是主角浑不晓得手下们的讨论,只是颇为疲惫地将苏袖搁在床上,这才将梦里沉浮的小女子惊醒了过来。
苏袖慌忙起身,面红耳赤地问:“我方才是睡着了吗?” 见萧茗不以为然的颔首,她颇为紧张地拍着自己的脸,居然睡过去了,让强撑了那么久的努力烟消云散。
“我让人送了热水上来,洗过后就睡吧。
” 苏袖看萧茗低头拾掇着自己的衣裳,顿时回归自己的侍女本色,忙上前伸手替他整平了衣襟,双目对视的一刻,心慌意乱地撇开了眼。
“别跑。
”萧茗抓住她的胳膊嘱咐了一声,才匆匆下楼去与风子轩言凉会面,将苏袖一人留在房内发愣。
他一没有责罚自己,二没有疏远自己,也就上一回水中相见时候痛打了她一顿,再没有别的动作。
这根本不像寻常萧茗的行径,可事实上,他对自己愈加温柔了。
苏袖的头狠狠地磕在桌上,想让自己清醒点。
却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欣喜若狂,别人都是用美人计一击制胜,萧茗对自己用的美人计,简直死也想生受这一回啊。
不行不行,必须稳住。
苏袖待来人将热水送上,才关上门,将自己浸入水中,让滚烫的水烫得自己冷静一点。
算了算目下,天狼崖的残图在萧茗手中,自己手中则有白锦的那张乾卦,岁三寒的残图落空,重楼鸳的残图则一切未知。
她是要坦诚?还是替白锦隐瞒?若是他软硬兼施,自己还能不能把持得住,若是放了以前,毫无所依,对于自己来说,无望莫过于尝试。
可是现在,自己至少要对白锦负责。
不多时,房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谁?” “袖儿姑娘,门主唤你去吃饭。
” “好,我马上就来。
” 苏袖收拾了众多思绪,起身着衣,她着紧地下了楼,就看风子轩与言凉正陪着萧茗坐在窗边,其余门众都坐与四周,见苏袖下楼,皆都露出了惊艳的眸光。
苏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镇定了会,掠到一个相熟的人面上,正是在逍遥峰前放自己离去的明澜,不觉莞尔一笑,三步并作一步地走到萧茗旁,接过小二送上来的菜置于桌上,口中说道:“让袖儿服侍门主与三位大人。
” 风子轩嘿嘿一笑,“好久没见啊,袖儿姑娘。
” 苏袖腼腆点头,自从听见风子轩在崖上说的那些凉薄的话后,对他的好感差了许多,所以也不多做答理,反倒是言凉,她今日是第一回如此近距离的见面,总觉着此人身上有一股阴恻恻的感觉,更似是来自地狱的鬼魅。
“坐。
”萧茗首开金口,吓了苏袖一跳。
她以为他着紧地唤自己下来,是要她的服侍,哪里晓得居然真的是让她一起吃饭。
结果始作俑者的眸间居然滑过一丝笑意,“惜香公子的未婚妻,如何都要给几分薄面。
坐。
” 风子轩发出“啧啧”的回应,显然是已经知晓这段时间苏袖的去处,也觉很不可思议。
苏袖终于薄面撑不住了,狠狠地剐了眼笑话自己的风子轩,惴惴不安地坐在萧茗身旁的空位上。
“准备妥当了没?”饭间,萧茗不忘问。
苏袖晓得他们在商议的定是门内的重大事宜,想了想也觉自己在这不妥,然则萧茗也没有让她离席,只好装作没听见的埋头吃饭。
风子轩显然有些不满苏袖的在场。
风子轩其人一贯风流,即便杨眉儿与苏袖的感情极好,但他对水运寒如此喜爱苏袖却被其转眼抛弃,对苏袖行走江湖居然就钓上了长天坊白锦的诸多事情,抱着不太乐观的态度。
他认为苏袖这样心机深藏的女人,有些可怕。
纵有仪态万千,他也不像对待其他女人般的那么轻松。
所以风子轩只是含糊地回答了句:“嗯,差不多了。
运寒在逍遥峰上也传来消息,说他那边也准备启程,要你放心。
” 听见水运寒的名字,恍若三月春风豁然袭上心头,苏袖持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别,险些咳出声来。
萧茗应了一声,也不忘看了眼仓皇低头的苏袖,“蓬莱台地势险峻,言凉你明日带着十个兄弟先行过去,打探情报,了解那些人的落脚处。
” “是。
” 苏袖虽然隐隐觉着这次蓬莱台将会是一场风起云涌的盛会,只是出于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敢再想,由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心里只道下回还是尽早避开,以免自己真的坐实了狐媚子这个称号。
这一餐饭苏袖颇有些食不知味,早早先行吃完回了房内,她才抚着心口长舒了口气,坐回床上盘腿打坐,“清心大法”开始吐纳,不多一会儿整个房间内都是她化出的山水净气。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她被惊得险些岔了气,扶着床探头看向屏风抬头。
萧茗走了进来。
咦?他是要审问自己吗?苏袖哪里还敢练功,忙不迭乖巧坐好。
却看他绕到屏风后头,当着苏袖的面开始脱了外袍,一副即将就寝的模样。
这桩行径把苏袖吓了豁然站起,结结巴巴地问:“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出去问问……” 腰带被轻巧一拎,整个人瞬间倒回萧茗的腿上。
她连番解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这里是我房间。
” 萧茗锁住她的腰,倒是不多话,“哪里也别去,这里就是。
” “可是?”苏袖莫名地看着萧茗,突然一下,红晕爬上了额头,“这里?这不是门主你的……” 萧茗勾起一点淡淡的笑,“既然不是惜香公子的未婚妻,又逃了水运寒的婚,也睡过我的床,怕什么?” 左右萧茗肯定怕自己再逃,对自己没有信心,一定要她留在他的身边而已。
这时萧茗伸手将其抱了满怀,“你晓得门人都怎么说?” “什么?”被这亲密的动作激得浑身发软的苏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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