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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白溯也没有继续守在这里的心情。
简单的吩咐了副统领几句,便回去了自己之前被安排的院子。
虽然一路上白溯都面无表情,但是遇到他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阴沉冷意,下意识躲的远远的,不想招惹这尊煞神。
直到进了院子,时刻注意着自家主子状况的玄二才担忧的走了过来,轻声询问道:“主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白溯闻言摇了摇头:“无事,让人备一桶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 “是,主子。
” “等等。
” 只是玄二领命刚要离开,却又被白溯叫住。
看到对方狐疑的视线,白溯沉默的半晌,才哑声道:“过一会儿你去陛下的院子外守着,等宁王出来,告诉他来我这里一趟。
” 说完了之后,便挥了挥手,让玄二离开。
下面的人很快就将热水送来了,白溯关上房门,脱下外袍,走向了浴桶。
脱下了特质的鞋子,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路过桌子旁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止不住停住了脚步。
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右侧下颚的那条难看的伤疤,白溯心中一沉。
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憎恶自己的模样。
自己不过是一个瘸子,一个残废,一个脸上破了相的丑八怪,竟然还有胆子痴心妄想宁王! 呵! 也真是难为了宁王,忍辱负重,对着自己这幅模样也能说的出那么多甜言蜜语。
不知道他每次和自己亲密之后,会不会觉得恶心。
定了定神,白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浸入水中。
热气熏陶的肌肤渗出些许红色,可是水再热,他的心也是冷的。
许是从小便开始习武,长大了一些之后又去边关风吹日晒,白溯的肌肤算不上细腻。
一条条伤疤在身上纵横着,那都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伤。
拿着布巾擦拭着身上的肌肤,想到宁王白皙细腻的肌肤。
白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会认为宁王会喜欢自己这个粗糙的武人。
仔细的搓洗着身上的肌肤,哪怕皮肤都被布巾擦出了红凛,他也似乎完全没有痛感一般。
直到将自己仔仔细细的清洗过之后,白溯才整个人颓然的靠在了浴桶上。
伸出手从刚换下的外袍中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用带着水渍的手指轻轻的摩搓着上面的花纹,白溯脸上露出讽刺的笑, 不过一个玄铁令,就可以让宁王这般虚与委蛇。
若是他可以一手遮天,那司徒辰烨到时候是不是更会哄着自己,讨好自己,甚至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 什么真心,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知道,那个人一定要是他的! 一瞬间,白溯对权势产生了空前的渴求。
另一边,或许是受了惊吓,老皇帝虽然神色恹恹的,却还是拉着辰天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辰天见天色不早了,就让下面的人弄些安神的汤来。
等老皇帝喝了之后终于有了睡意,就主动告辞离开了。
只是他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了守在那里的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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