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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如何回忆我(2/3)

乌鸦飞过,无奈起身。

而与此同时,沈明朗也“咻——”地一声站起来,一副誓要与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英勇就义的样子。

与此同时,教室里一阵嘘声、口哨声,响彻耳际。

不知怎么,这一刻我竟然下意识地看向阮静的座位。

而事实和我想的果然没什么出入,阮静眉头紧锁地迎着我的目光,眼神里的咄咄逼人一览无遗。

我腿一软,内心里还是恐慌占了上风,取代了那极难察觉的一丝丝甜蜜。

沈明朗始终搞不清楚状况的,就是这个不可说的秘密。

我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敲字:当时本来我也想过跟你求救的,可是我又很生你的气啊,觉得你非但什么都不知道,还那么潇洒地置身事外。

所以你就一个字也没有告诉我?沈明朗反问道。

我说,是啊。

沈明朗不争气的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他的下一条消息又回过来:其实我们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

我故作洒脱的回过去,对啊,毕竟这么多年了嘛。

沈明朗接着说,可是,我还记得一个一直以来印象很深刻的画面。

我好奇追问,是什么?快点,说来听听! 沈明朗回答说,好像是有一次我进教室,发现你趴在课桌上,我还以为你又睡着了。

凑过去多看了一眼,才惊讶地发现,你竟然在哭。

那是我第一次见女孩子在我面前哭得那么难过,可是你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眼泪一行又一行地顺着脸颊往下,滴在臂弯里。

我又问,我当时为什么哭啊? 沈明朗顿了顿,回复说,好像是为了顾潮生吧。

我记得是后来我问你,你跟我说的。

我当时觉得,你真的好喜欢他啊,你哭得这么难过,看起来好需要被一个人好好保护。

微信的消息界面停留在这一条,我手指滑动了几下,猝不及防地,眼眶酸涩。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沈明朗的记忆里,我是这样的存在。

他记住了我的眼泪,还看穿我的软肋,说我需要被一个人小心呵护。

我刚想回点什么,又收到他的消息:听说,当女生可以毫无顾忌地谈起以前喜欢这个男生时的心情,就代表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对吧? 我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他是在问我,怎么当初别扭地不愿意在他面前告阮静的状,现在却可以释怀地说出口了。

是不是代表,我真的对他连一点点暧昧的企图都没有了? 那么以前呢,我以前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现在,又是否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坦荡荡?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毕业那年,我选了和顾潮生完全不同的大学。

沈明朗和我报的不是一个专业,也自然而然分散在不同城市。

我们三个的位置,在地图上画了个奇妙的三角形。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跟顾潮生直接省略了道别,我笑着说,如果交了女朋友,记得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顾潮生特别爽快地答应,而我,我才一个转身,眼泪就已经矫情地啪嗒啪嗒滚落。

送走顾潮生,回去的路上,我接到沈明朗打来的电话,他关切地问我,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还是故作大方地揉了揉通红的鼻尖,嘴硬说,我能有什么事?你看不起我! 肚子饿吗?他竟然轻松跳过了话题。

饿!我怎么会放过这最后一次坑他请客的机会。

我们两个穿过热辣的日光,钻进冷气开得特别足的西餐厅。

沈明朗点了一堆吃的,我不客气地一扫而空,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却听他在对面摇了摇叉子追问,还要不要来点甜品? 我不客气地说,好啊。

一盘多芒小丸子,一份姜汁杏仁露,一对芒果班戟,依次摆在我面前。

沈明朗笑眯眯地插话,都是你们女生爱吃的。

我捏起其中一只班戟咬了一口,忽然听他说,温澜,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

什么东西奇怪?我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问。

沈明朗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每一次,我明明很认真的时候,别人都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我,还是那双月亮弯的眼睛。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疑惑地把问题抛回去,是吗? 嗯。

沈明朗坚定极了。

那时候我还听不太懂,他的言外之意。

大学四年,我几乎和顾潮生失去了联系。

从大一偶尔还在QQ上说几句话,到后来他QQ都不怎么上了,我无从得知他的消息,也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想他,不找他。

可四年真的太长了啊! 四年里,我经历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我跟学生会的副主席闹矛盾,脾气一上来,跟人吵架,弄得学校人尽皆知。

我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大哭的时候,接到的,是沈明朗的电话。

他安慰我,给我分析我的情况,帮我想解决办法。

电话一打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后来我昏昏沉沉地犯困,他才说让我早点休息。

实习期时我不知道选什么工作,找他倾诉,他又是一通仔仔细细的分析报告。

从问我自己的意愿,到他的提议,再到我自己的心态校正,最后是看我选的工作类型是否符合我预先的期待。

他方方面面地替我考虑。

被公司元老欺负,我大半夜给他发信息哭诉,他耐心安慰。

这样的状况我遇到过究竟有多少次,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只记得每一次,我遇到棘手的问题,关键时刻给我最全面的建设性意见的那个,从来不是顾潮生,不是其他任何人,而只会是沈明朗。

就连我隔三差五做噩梦,梦见好久没消息的顾潮生突然找我了,我从梦里哭着惊醒,无人倾诉,我想来想去,也只能贸然地打电话给沈明朗。

这些时候,他都在忙着什么呢? 我好像从来都不清楚沈明朗在忙什么。

他的专业怎么样,他的工作是不是顺利……我居然这么不了解。

而每一次,他都是那个身披盔甲来解救我的圣斗士。

可在我安然无恙的那些日子里,我却总也想不起要找他。

同寝室的女生总问我,那个,你那个柏拉图对象……叫沈什么的来着?他怎么从来不来我们学校看你啊? 每每这时,我都会特别义正言辞地纠正她,哪有什么柏拉图,我和沈明朗,那是非常纯洁的友谊,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看不像吧。

室友继续八卦。

我反问,什么不像? 室友看着我说,我看他蛮受虐的,喜欢的人从来不联系他,唯一的话题就是聊她喜欢的人。

一句话,竟然不偏不倚砸中了我心中最空旷冷清的那块地方。

是这样吗? 怎么会呢,沈明朗喜欢我?没道理啊,如果喜欢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沈明朗说,他每一次认真起来,别人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可是他明明从来都没有跟我开过暧昧的玩笑啊。

不过,好像应该除了…… 那一次。

四年里,顾潮生似模似样谈了三场恋爱,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而我,临近毕业那年,我们在老家碰面,我终于能够不再躲躲闪闪地跟他打招呼。

顾潮生看起来没怎么变,而我好像比四年前要勇敢了那么一点点。

人潮拥堵的超市结账队伍中,我和顾潮生一人推着一个被食物塞得满满当当的推车,听他说他现在空窗,对感情很失望。

我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莽撞果敢,脱口而出,要不,我来拯救你? 顾潮生一惊,还以为我开玩笑,笑着拿胳膊撞了我一下。

我严肃地咳一声,你考虑考虑呗。

顾潮生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还想说点什么,意图争取一下,却被顾潮生无情地打断,我还有约,你先早点回家啊。

说完,他大概是为免尴尬,把一大袋买完单的吃的塞到我的推车里,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命令道,顺路替我捎回去,拿给我妈就行,跟她说我晚点回家。

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我本能地掏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解释几句,又或者是索性死皮赖脸地再争取一下。

毕竟,最难于启齿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还差这么一点抹不开的面子?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顾潮生竟然径直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又拨过去,他还是挂断,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他不耐烦地发来短信:温澜,你别闹,别把事情弄得这么尴尬好吗? 握着手机,我盯着那一行简短的文字,来回反复看了不下20次。

这过程之中我关掉屏幕,又按亮。

如果说我人生之中,也曾为顾潮生有过一次无法自控的情绪崩溃,那么就是这次了。

他不怒不笑却冷漠弃我而去的背影,他没有温度的语句,都让那一刻的我如坠冰窟般,周遭似深陷万劫不复的苦寒之地。

我跑出超市,站在路边,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我实在做不到高高兴兴地按照他的嘱托,把东西送回家,再若无其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候,我想到了沈明朗这根救命稻草。

是的,只有沈明朗可以。

这样的时刻,除了他,这世上大概能拯救我于水深火热的,再没有别人了。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着听筒,我放纵地任由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不顾身旁路人诧异的眼光。

我拿袖子抹两下发胀的眼眶,吸着鼻子,问他说,沈明朗,你现在有空吗?我好难过啊。

他说,你在哪儿? 下雨了,我在超市门口,我不知道去哪儿,我想吃甜品,你能带我去吗?我语无伦次地说。

大概我的抽噎声被沈明朗听出了端倪,他问了我的具体位置,命令般道,在那儿等我,别乱跑,我很快就到。

说完,电话挂断。

我呆呆看着眼前细雨迷蒙,昏暗的天色。

沈明朗大概不知道,那是我这仓促的小半生之中,第一次有人像偶像剧男主角那样,温柔地让我不要在雨天乱跑,好像我淋一点点小雨就会娇弱地淋出感冒;也是第一次有人匆匆从家里跑出来,穿越大半个城市的雨幕,打车火速来到我的面前,仅仅只是因为担心正没出息哭鼻子的我。

他说,他会来接我,他要来带我走。

而浑浑噩噩之间,我钻到从天而降的沈明朗的伞下,他把我塞到出租车里,跟司机报出一个店名。

就这样,我们又重新环绕城市大半个圈,重返到他刚才上车的地方,因为只有那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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