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知道不知道(1/3)

Whenyouforgiveyourself 似乎是晴天。

瑾瑶在拉上窗帘的时候看了一眼平坦而深蓝的夜空。

聂梓沁在皖南山区,录了音频发过来,雷声轰鸣,彻夜雨水。

林陌时在南国岛屿,海上卷起热带风暴,呼啸着洗礼幸福的约期。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潮湿的夏季浸泡滋长,茁壮蔓延,除了这里。

十一层的窗外,晴朗洗练。

瑾瑶从传真机里取出翻译原件,迅速地扫了一眼,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电影艺术专业词典坐下来,戴上红框眼镜,拿起笔咬掉笔帽。

Whenyouforgive,youlove.Andwhenyoulove,God'slightshinesonyou. “当你原谅了,你才能去爱。

当你能够爱的时候,上帝的光芒便照耀到你。

”瑾瑶握着笔默念着翻出来,圆珠笔的字迹越来越淡,以一个堆积的墨点停在纸面。

“原谅你,而后释放自己。

”她对自己说。

日复日,月复月,年复年,可是漫长的时光罅隙,如何轻而易举就爬上来,拍拍屁股,当作未曾发生。

与生活一样的平淡无奇 十四岁的夏日午后,瑾瑶被母亲赶去数学补习班。

走在铺天盖地的梧桐树下,用脚踢开被暴雨打落的鸣蝉。

一只京巴蹲坐在四楼拐角处,吐着舌头,睁着专注的眼睛。

瑾瑶停在三楼,不自觉抓紧落满了浮灰的栏杆。

房门被推开,在男子之前探出门外的是拉赫玛尼诺夫的主题狂想曲。

男子看出瑾瑶的窘迫,用脚把京巴引回了门内,而后如同所有养狗人一样,笑着说:“它不咬人。

” 门内的音乐波澜壮阔,门外的男子笑得岁月静好。

瑾瑶经过他身边,忽而问他,你是音乐老师?男子摇头,我是流浪音乐家,刚搬来。

而后伸出手,“你好。

” 瑾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正式问候怔住,茫然地伸手给他。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哈哈笑了起来。

后来,在这座居民楼前的巷弄里,这个叫做齐延的男子目睹了瑾瑶随手抓起门市边的笤帚与同学打架,把钢笔水泼在戏弄她的男生的校服上。

在她蹲在垃圾站旁掏出烟盒与打火机的时候,他停好摩托跑过去,“你是越来越过分了。

” 瑾瑶看了他一眼,按下打火机,烧掉整盒烟。

是平淡无奇的傍晚,她从作业簿中转过头,看到母亲收拾父亲留下的抽屉,还剩一半的烟。

母亲缓缓抽出一根,“啪”地点燃,猛地推开窗户,悉数重复着父亲曾经的动作。

她转回头来,背对母亲房间传出的激烈咳嗽。

于是母亲拿琴弓的手变成了娴熟夹烟的手指,她放下筷子问母亲:“你想和他一样得肺癌快点死是么?”口吻淡极,仿佛问“你想吃了饭出去散步么”一般的问题。

母亲不看她,继续给她夹菜。

是什么策反了一对母女形成旷日持久的割据。

当瑾瑶在乐队的吉他手断断续续拨起《梁祝》时呷起第一根烟,突然有了悲伤的心境。

于是她开始烧母亲所有的烟。

彼时,她真的以为齐延是艺术家,直到他出现在她演出的酒吧。

她是键盘手,十级钢琴的底子,驾轻就熟,或者,还有天分。

他穿过舞池中层层叠叠的人群,在吵闹的电子音乐里贴着她的耳朵大声喊:“我不是艺术家。

我要走了。

”他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卡座。

瑾瑶微微抬头,看到他的一群朋友,“我以为你是。

” “这个平庸的城市怎么会有音乐家。

” “有,我父母就是。

那么,你的工作?” “你猜。

” 向日葵的姿态 未及她去猜,他来答,再经过四楼的转角,门口已经贴上了出售启事。

她在笔记本的扉页记下他的手机号,从未拨出,一直带在身边。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兜售提琴状的烟灰缸,买回去给了母亲,仿佛是明白了一种心境。

已经是冬天,初雪。

走在熙攘还转的路上,她总是不自觉地左顾右盼,以为他就在某个灯火阑珊处,等着她看见。

这等待,夹杂无法成立的怨怪,像雪覆盖了柏油马路一般覆盖了存留的关于一个成年男子的记忆,那么仓促。

仓促的还有踉跄前行的时光,转眼她就推开了大学寝室的门,离开那座平庸的城市,独自启程,走出家门,听到小提琴缓流的旋律。

聂梓沁睡瑾瑶下铺,于是每天晚上,瑾瑶就躺在床上,听下铺传来婉转笛声,想起关于音乐的种种。

迎新晚会,梓沁本是报了名,演员太多,瑾瑶在后台给她化妆。

待声音清朗的主持肖晓念到她的名字时,梓沁略微有些发抖,不知所措起来,迟迟不肯上场。

瑾瑶看看台上重复了两遍“聂梓沁”的肖晓,又看看舞台角落的钢琴,说:“我陪你一起。

” 于是那一晚,瑾瑶就穿着休闲衬衫和洗旧的牛仔裤,素面朝天地坐到了那台大三角前,给梓沁和了一曲《胡笳十八拍》。

而瑾瑶,因肖晓发在BBS上的大幅照片与款款描述飞短流长起来。

他说我早就认出你,只是当时你只顾买画,并未在意到我。

瑾瑶于这高调曝光中想起挂在床头的《向日葵》,在学校附近的小画廊,一叠未及上框的临摹习作,右下角还有作者的签名覆在层层颜料下。

那便是肖晓开的画廊。

是百转千回还是月明如水 当肖晓再次倚在画廊门口摘下棒球帽对她微笑时,流言四起,瑾瑶落了旁观的冷眼,唯梓沁默默给她留灯,占座。

肖晓喊瑾瑶去看画展或吃饭,瑾瑶便拖上梓沁一起。

梓沁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答案。

瑾瑶只是看着肖晓的背影摇头。

若她心里没有一个不了了之的影子,或许,她可以走在肖晓的身边。

可是事后回想,这段三人行的日子却是最俗气又最美好的时光。

可惜时光要成全她,她真的再看见他,是始料未及的伏线。

或许是他欠她一个答案,于是命运开始翻云覆雨。

大二暑假,瑾瑶回故乡的省会专业见习,外贸公司英文翻译。

齐延微笑着看她推门而入,“我负责俄语翻译,也负责管你,合作愉快。

” 她再次怔住在那里,听凭锦绣华年在心里种下悲伤的种子。

瑾瑶借住母亲以前的学生家里,总觉不好意思,宁愿在办公室等到保安清楼。

人散后,可以喝咖啡,随意把腿搁在桌子上。

某日,齐延遗忘了重要材料在办公室,于是在漆黑的九点推门而入,看到瑾瑶专心致志对着电脑在看惊悚片,蓝光映射在她单薄的脸上,写着不相称的冷静。

他走过去轻轻拍她,她只是微微战栗了一下,转过平淡的神色望着他。

他突然把她拥进怀里,用力地,深重地,好像是失而复得的另一半自己,又突然放开,说:“我送你回家。

” 瑾瑶没有开灯,贴着玻璃看他驾车离开。

此刻,没有希望,爱意陈旧,若只能成全一场危险的游戏,那么她只能百口莫辩。

或许百口莫辩的还有肖晓,他来到了她的城市,在那个有些年久失修,与这座城市的面目极不相称的火车站等上了一整夜,她却没有出现。

每天,齐延接她上下班,跟着CD轻轻哼唱俄语歌。

她不再独自窝在办公桌前看惊悚片,而是跟着他兜转远山近水。

他说:“我教你俄语吧。

”她说好。

假期结束,齐延送她去机场,笑着挥手。

她用相机拍摄舷窗外的云层,仿佛堆积的雪山,没有哀伤。

她依旧还是不够了解他。

心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最新更新
热门小说推荐

[清穿]锦鲤小答应

作为康熙爷最后一个皇后。 钮钴禄福音有着堪称传奇的一生。 从初入宫的小答应,一步步走到后位。 世人都觉得她靠的是满腹心机和一生谋划。 唯有福音自己知道,她能成为皇后,全靠同行衬托。 提示:私设如山,架空同人,时间线多有改动。 /

我是炮灰呀[快穿]

苏伊是一心想要退休的佛系大魔王,一朝穿成书中的小炮灰,后来,主角和反派们都叫她大佬。 炮灰一:霸总记忆中早逝的继妹 哥哥今天妹控了吗?(0-30章) 炮灰二:反派那又作又美的亲妈 白月光的小叔叔爱上她。(31-60章) 炮灰三:女主那容貌倾城的嫡母 残暴王爷霸上臣子之妻!(61-80章) 炮灰四:男配的小仙女未婚妻 不是说退婚,怎么还不退?(81-105章) 大魔王穿成小炮灰后的养老生活 /

凤兄

小白啾父母双亡,被凰君收养,于是就有了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凤凰义兄。 关于这位凤凰兄长,小白啾妹妹这样评价 小白啾:哥哥他华美、高傲,对我很严厉,给人的感觉有点凶,老实说我有点怕他不过即使如此,这样的哥哥,偶尔也会露出好说话的一面。这种时候总觉得他看起来好温柔。 而翼国的其他鸟则这样评价 不愿透露姓名的鸟族A:宠妹狂魔! 不愿透露姓名的鸟族B:嘴硬的宠妹狂魔! 不愿透露姓名的鸟族C:一个爱妹/

凰诀

父亲是左相,母亲是长公主,温慕仪是世人口中高贵出尘的第一贵女,灵慧才高八岁能作《朝日赋》,有着世间女子穷其一生也求不得的尊荣。 然而,真相却是如此丑陋。九岁那年的上元节,她无意中听到父母谈话,知道原来她青梅竹马一心依恋着信任着的未婚夫四皇子姬骞竟一直对她心存算计和利用。于是,那个梅花盛开、华灯十里的夜晚,一颗真心就此跌碎。此后万般,面目全非。 姬骞登位后对世家的防范之心渐重,她成了他用来制/

饕餮娘子3:蜜语楼

十二岁少女桃月儿,生逢明末乱世,与侍奉的严家少爷一起遭遇天灾人祸导致的家破人亡,她按照柳青街欢香馆神秘老板娘桃三娘的指点,一路南下逃亡。途中因为一时病困钱尽,只得滞留钱塘西湖的头羹店,靠帮佣赚取路资。 月儿因为送餐,无意中前往西湖畔一处只在天黑后才开张营业的青楼萼楼,并身陷其中昆仑觞、抱娘蒿、血衣梅、莲舫鱼、赵头羹、玉面丸月儿究竟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巧手逃出生天?香艳诱人的萼楼女子们究竟有着怎/

恶毒后娘的亲儿子

谢青云倒霉的穿到一本古代锦鲤文里,他是里面戏份没多少,下场却极为悲惨的炮灰男N配。 女主拥有福运光环。谁对她好,就会有好运,谁对她怀有恶意,必会倒霉透顶。 女主的后娘将她视为眼中钉,每天作天作地给女主使绊子。 后娘给女主的吃食中下泻药,自己儿子却拉到虚脱。 后娘觊觎女主订的亲事,设下毒计要毁了女主的清白,自己儿子被人下药被人污蔑成流氓,彻底绝了科举路。 谢青云穿成这个被亲娘坑的小可怜,好在/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