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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学了这种掐花的技法,喜欢什么了,自己就掐出来了,也是不难的。
你喜欢什么花样?我回头做了,下次见面时给你带来。
” 却听茜红袄的小娘子问:“你家二妹妹多大了?可是好相处?平时最喜欢做什么?” 玲珑:……真是走到哪都躲不开这些话啊? 不由得又将头低下三分。
一直挨到宴罢,吃了一顿非常不错的宴席,终于散场时,玲珑轻轻呼了口气,可算要回家了,下次她一定要将这种机会让给五娘子。
坐车子上,却见四娘子头上的花簪没了踪影。
四娘子无奈:“遇着颜家那个了,她非抓着我耍骨纽纽,我又耍不过她,花簪就给她抽走了。
” 三娘子冷嗤:“一家子的破落货色土匪行径。
” 但没法子,谁让大娘子偏就嫁给颜老太太的孙子了呢,颜太太又压制不住自家婆婆,只能由着自家女儿被养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模样。
为了大娘子不受折腾,四娘子只能由着颜家小娘子把花簪抽走,索性也不值什么,抽走就抽走吧。
三娘子又问邹氏:“母亲,大姐姐什么时候能回家来一趟?” 邹氏不甚高兴的说:“颜家老太太病了,你大姐要去伺疾,估摸着过了年才能回来。
”当初只看中了女婿的能力,却少考虑颜家一家了,如今颜家扯着大娘子,偏不许她回娘家来,徒乎耐何? 几个人做了客回家后,兴致都不高,去中院问了安就各自回了屋。
三娘子和四娘子去了二娘子那里说话去了,玲珑不想去,就一个人在屋里披着毯子看医书消磨时间,黄绢拿了日常衣裳给她换上,又将新衣服重新叠回箱子里,取了珠花璎珞各自放好,又出去取洗脚的热水了。
烫过脚,玲珑取了一双厚棉袜穿上,脱了外衣,钻进被窝,却被凉的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好半晌才暖和过来。
过一会儿,黄绢掩好门帘,放好木炭,也脱了衣服上了床外沿处,扯过自己的被子和玲珑并排睡起。
上院里,顾大伯夫妻俩还没歇下,邹氏心情不愉,也是因为大女儿家的遭心事,今天见了亲家颜太太,两人说了些关于大女儿小夫妻的话,颜太太竟然让女婿再迟一届会试,这么蹉跎下来,女儿以后还得受颜老太太多少搓磨? 想到此处,不由对丈夫多了几分怨言,男人总是不理会后宅事务的,他只看重女婿的前程,却不管女儿在后宅过的有多艰难。
顾大伯倒是觉得,女婿延迟一届会试更把稳,再者,颜老太太病了,若是缓不过来,颜家四郎必是要守孝的,他如今的火候尚且不够,在孝期再苦心研读两年,上榜的把稳会更大些。
至于女儿过的艰不艰难,再难还能比他们在官场沉浮的运筹帷幄之际更难?谁在外面不是殚精竭虑战战兢兢的尽力向上爬,为的就是能护住后宅女眷们的和安太平。
哪年不死几个重官呢?那些重官的女眷或因没了庇护或因受了牵过,没过多久就会沦为尘土。
年少时熬几年算什么?熬出来了以后,才能说享不享福的事。
谁不是这么熬出来的?熬吧,熬出来就好了。
顾大伯今日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今日陈府找我说话,陪同的还有陈家另一个孩子,是府尊的族侄,父亲亡故,因读书天资出众,被陈府收养来。
陈家本家不是大族,但家境殷实,陈府升任府尊后,给族里置办了祭田祠堂,供养有天资勤奋的子侄后辈们入学,如此,陈家族里制学氛围浓厚,名声也较清正端凝。
陈府意下,想给那孩子聘咱家三娘子为妻……” 邹氏猛的看向丈夫:“你私自订下了么?” 顾大伯弱弱点头:“府尊亲自开口,又将那孩子带来给我看,容得我不应么?” 邹氏咬牙:“顾伯达啊顾伯达,你是晕了头吧?一母同胞的姐妹,姐姐订给高官之子,妹妹却订了一个失怙之子,若他是府尊亲侄子也就罢了,可他一个族侄,何德何能与顾家攀亲?纵是府尊做媒又如何,你平日惯会八面玲珑,怎么推托一两句都不会?必是你原就没想推托。
陈府纵是位尊权高,万没有逼着人家嫁女的道理,他许是这么一试,你就忙不迭的应了……我看你如何向父亲交待,又如何同女儿交待。
” 顾大伯无奈:“你既知我无利不起早,便知我也不会无的放矢,那孩子确有天赋,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或是能拜朝入相也未可知。
府尊何许人,他能舍了亲侄,成全族侄,便是思量他年少有为,前程可堪。
” 邹氏仍不乐意:“你别说前程如何,如今一个小小子,能看出什么来?我只瞧着,他家里困顿,有一个寡母。
我家自幼便教导,勿使女儿嫁予寡母孤儿家,寡母做了婆婆,儿媳妇的苦水咽都咽不完……你便再为着前程,也不能将女儿许给寡母孤儿人家。
三娘子嫁的这样,以后她妹妹们的亲事如何说?” 顾大伯无言以对。
邹氏仍是难过,不由说道:“家里还有个侄女,陈府尊的族侄,与你侄女不是正好相配?之前的平家子不也是失怙之人?” 顾大伯顿时喝住邹氏的胡说八道:“乱说什么?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做伯母的能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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