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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明借力跃起,落在了石棺的末端。
那个瘦长的影子反应过来,激愤地念了一句完全不同的祭文,右前方与后方的两个傀儡一同跃起,手持锋利的骨刀,朝谢长明刺来。
谢长明没有看他们,仅凭风声猜测他们的方位,结了个法印,举起刀鞘挡住骨刀,右脸不小心被余刃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渗出一抹金色的血迹。
而另一把骨刀快要劈开他的脖颈了。
谢长明不在乎这些。
泼天的灵力聚集在左手,气势万钧,斩断了一根龙骨。
石棺咔嚓一下,像是开裂粉碎的先兆。
谢长明松开刀鞘,侧身躲过砍向脖颈的骨刀,拽住撑在石棺边缘的细瘦手腕,奋力将他扯了出来。
那小病秧子轻得很,谢长明将他搂在怀里,没什么重量,丝毫不影响他的身手,从石棺上跳下,手背拭去脸上未干的血,朝影子的头颅位置抹去。
这么点血,只够燃起一小簇金色火焰,却也足以将那个影子烧光了。
一切平息,龙骨也失去了束缚,散落在了地面,发出沉重的响声。
谢长明感觉到那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后背,低下头,朝盛流玉的耳边凑过去,不太客气地问:“你也知道害怕?下次还往外瞎跑吗?” 怀里的人并不回答。
谢长明有心要气一气他,继续道:“怎么,怕到说不出话了吗?” 此话一出,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毕竟盛流玉还是个幼崽,险些被龙骨石棺困住,再也出不来,应当是害怕极了。
他很明白哄鸟的道理,于是又抚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轻声道:“不用怕,等一会儿就带你出去。
” 怀里的幼崽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谢长明想:难不成真的被吓傻了? 直到他低下头,看到一个呆呆傻傻、满脸茫然的盛流玉。
谢长明要被气笑了。
他松开盛流玉,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抬起他尖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小东西,你又是哪一根尾羽?” 盛流玉那小东西果然滑不溜秋,偷个果子知道换个模样,在危险的地界行走也知道揪一根尾羽替自己吸引目光。
只可惜,这根尾羽分到的神识几近于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呆呆地望着谢长明。
谢长明问:“你的本体在哪儿?” 幻象歪着脑袋,身形若隐若现。
这次谢长明并没有用不动木戏弄他,因为盛流玉没有在这根尾羽上存放多少灵力,只够支撑这么一会儿。
最后,幻象偏过头,朝着山顶的方向看了过去,身体逐渐变淡,然后化成透明,彻底消失。
谢长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心地伸手接过那根飘下来的尾羽。
很奇怪。
按照常理,朝周峰的山腰以下已被吞没,岩浆应该从下往上涌,而实际上岩浆与雾气是从山顶流淌下来的。
谢长明将尾羽收入芥子里,归刀入鞘,向山顶赶去。
临走时,他往石棺里扔了块灵石,纯粹是做个标记,提醒自己这里什么时候会被淹没。
如果不是他的错觉,与才进来的时候相比,现在的陷落速度减缓了许多。
越往上,雾气越稀薄,最后几近于无,而岩浆滚滚,烈焰燃烧,像是要焚烧一切。
接近山顶的地方被骨刺包围,难以接近,谢长明停下来,将骨刺全都斩断。
周围都很安静,只有谢长明踩着骨刺向上时发出的“咔嚓”声。
透过燃烧的火焰,谢长明隐约看到了峰顶的景象。
或者说,已经不存在峰顶了。
朝周峰不是学生住宿的地方,峰顶尖而陡峭,而此时却被削平了,成了一个平台,似乎又挖了一个深潭,岩浆从潭中满溢,顺着山势往下流淌,带去瘴气、烈火,凝结后形成骨刺。
谢长明为自己结了个法印,穿过火墙,继续往上走。
峰顶的深潭中间有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面站了一个人。
从谢长明这个角度望去,能看到一张侧脸。
是盛流玉。
他的身边满是燃烧的火焰,本该是很热烈的颜色,却显得灰蒙蒙的。
可能魔界的东西就是这样的。
谢长明又往上走了几步,看得更清楚了些。
盛流玉笔直地站在那,手持一把半人高的银白色巨弓,弓身上铭刻着九道归一驱魔诀,以朱砂重绘,留下的痕迹就像是流动的鲜血。
这把弓叫作翠沉山,据说是翠沉真人在道侣被魔族杀害后,剖开后背,取出脊骨打造而成的驱魔弓。
在他死后,这把弓就留给了后人。
在上一世的追杀中,谢长明曾见识过这把弓,并不能杀死他。
与现在不大一样,记忆里的翠沉山上并没有朱砂的痕迹。
盛流玉弯下腰,从身旁拾起一根碧色翎羽,与上次见过的尾羽差不多长。
谢长明差不多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被削平的峰顶,盛满岩浆的深潭是阵法的阵眼。
而长明鸟是神鸟,天性就是驱魔斩邪。
以他的幻术幻化出的翠沉山为弓,以他的翎羽为箭,以他的血为破魔的咒术。
盛流玉要以己身为弓、为箭、为咒术,打碎掉这一切。
而朝周峰陷落的速度减缓,应当是已经打碎了另一座峰顶的阵眼。
谢长明想要再上前,却被盛流玉事先布下的阵法拦住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阵法,即使是盛流玉这样连阵法通识都不太明白的小聋瞎也能用得出来,因为只需要将无名指的血滴满需要保护的地方,与心口相连,就可以以浑身灵力抵御外来者的侵入。
但一般人很少用这个阵法。
一是用完后修为倒退,心口巨震,需要长时间的修养。
二来是如果阵法一旦被破,则阵毁身灭。
谢长明也被拦在了外面。
盛流玉举起手,宽袖滑落,露出雪白的手臂,熟练地将羽管刺入青色的筋脉,其间漂亮的眉眼一直是紧皱的,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一直是那种很怕痛的体质,偷果子的时候被捏红了脸,当时为了脸面不说。
事隔几天后都要装作偶然提起,暗示谢长明要对自己道歉。
汲取了一管的血后,盛流玉麻利地将羽管拔出,搭到弓上,缓缓拉开。
他从脖颈到背脊都绷得很紧,像是拉满了的弓,处于最脆弱的时候,不能再多用丝毫力气,要被很小心地对待,否则就会被拉断。
谢长明第一次看到小长明鸟睁开眼,他的眼瞳是金红的,与魔界四处丛生的火焰相比,他的双眼像是燃烧的烈火,睫毛微微翘起,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青灰的阴影,又很柔软可爱。
但盛流玉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过一般人难以接近的浓雾与瘴气,看到另一座山峰的峰顶。
他松开手,金石泠泠声骤然响起,翎羽携破天之势,划出一道流光,飞入一旁的上始峰。
像是有一阵巨响,却又被淹没,最后只有很沉闷的一声。
有什么碎裂了。
谢长明终于明白许先生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他是个小聋瞎,小病秧子,也是神鸟。
盛流玉身旁还剩一根翎羽,应当还有最后一箭,他却已到了筋疲力竭之时,不自觉地松开手,翠沉山在落入岩浆里之前消散在了世间。
与此同时,阵法也失效,谢长明终于走了进来。
他抱起了盛流玉。
这只小长明鸟并不比那根尾羽重多少,他很轻,只是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幼崽。
谢长明看着他。
盛流玉闭着眼,脸颊苍白,微微抿唇,露出很温顺又有些可怜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会让谢长明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想法。
是他没有好好保护这只幼崽。
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约定并没有这一条。
谢长明不再想这些了。
他看到不远处坐着一只黑猫,浑身漆黑,油光水滑的,没有一根杂毛。
那猫也歪着脑袋看着他。
它有一对鸳鸯眼,一只金色,另一只是漆黑的,就像是进入前遇到的那只双瞳。
谢长明怀里抱着盛流玉,却随时准备抽刀。
他问:“是你吗?” 那猫没有回答,摇了摇尾巴,转身跳入了深潭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座山峰终于完全停止了陷落。
谢长明不再管朝周峰上的事,抱着盛流玉回了朗月院。
这次魔界做得这么过火,也许在疏风院也有布置,谢长明并不放心。
他把盛流玉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直到他把小长明鸟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才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又觉得有些不对。
给果子也就罢了,还要负责成绩,连安全也要管,这,这岂不是临时饲主? 谢长明感觉不妙。
他不是孤家寡人,而是有鸟的饲主了。
那只小秃毛是最自私闹腾的小折磨人精,抓只鹦鹉陪它学说话都能把鹦鹉吓得打跌,要是知道他又当了别的鸟的饲主,即使是临时的,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或许还会生出许多想法,对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
谢长明认为,作为一个合格的饲主,应当考虑这些。
于是,他决定以后同小长明鸟之间的相处,需冷淡些,离得远些,不要多做接触,毕竟只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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