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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出乱子了。
真不好意思。
&rdquo 我惊讶地看着邓夜轩,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心虚,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的,连我都要认为就是这样的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了,他没有多看过我一眼,没有和我说过话,为什么他要为我做些? &ldquo这个&hellip&hellip&rdquo钱主任也是一样的惊讶,不过,马上就笑了,&ldquo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邓老师在女学生中间影响很大啊,这么一点小事就有人拿来大做文章,还说得那么难听。
&rdquo忽然,钱主任的脸色一转,又说,&ldquo不过,邓老师以后做事也要小心点,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你说是不是?我听说你上个月入党了?恭喜恭喜啊!&rdquo &ldquo哪里哪里!钱主任教训的是!我这个后生以后还得多跟钱主任学习学习!&rdquo邓夜轩这么说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一点也不可爱了,并不值得我那么深地用情于他。
&ldquo我主要就是来说明情况,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rdquo邓夜轩笑着说。
&ldquo好的,有空常来玩啊!我的学生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rdquo钱主任说这话的时候又变得风情万种起来。
&ldquo那我也走了,下午还有课!&rdquo我张口说。
&ldquo好吧!以后做事先经过大脑想清楚,你这个学生啊,就是冲动!&rdquo钱主任柔声地教训了我几声。
我跟在邓夜轩的后面就出来了。
跟在他后面的时候我的目光没从他的背上移开过,我在猜想,这个有着一米八几身高的男人会有一个怎样安全的背,我还在想象,假如那背给我靠一下,会不会能睡个安稳的觉。
邓夜轩才不管我的想象,一直迅速地往前走着。
刚一出那栋行政楼,我就紧一步跨到了邓夜轩的前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ldquo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帮我?&rdquo 他的表情完全不是刚才在钱主任面前的表情,只有一个字,冷。
&ldquo学校里到处都贴着,还有我手机里已经收到相关消息的若干条短信了,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啊。
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女生为我犯错,仅此而已。
&rdquo说完,他绕开我,继续往前走。
我执拗地又阻拦了他一步,说道:&ldquo可是你为了我说谎,这样我会更加记住你的。
&rdquo &ldquo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忘记的,这只不过是你青春路上的一个插曲。
&rdquo &ldquo可是,你也记住我了,你曾为我说谎。
&rdquo &ldquo我记住的人很多。
比如上次一起去吃饭的女生,那是我第一次赴女生的约,那个女长相平平,成绩一般,没有什么特长,平时就不会得到很多人的关注,她因为我从来上课不看她而自杀,事实上她是不自信。
她是我班上的学生,所以我和她一起去吃饭了。
现在,她很开朗,对什么都信心十足。
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rdquo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ldquo你是在对我解释吗?&rdquo我看着他问。
&ldquo不可理喻!&rdquo他无奈地说了这一句接着又走了。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说道:&ldquo你就是在对我解释!&rdquo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我忽然开心起来了,刹那间,原来所有的烦闷都消失了。
看,我的王子,哪怕是我一厢情愿的王子,他就这么在我最关键的时候来救我了。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总之,他来救我了。
那些站在一旁看风景的人才不会管他的理由,正如我一样,会认为他这是完全为了救我。
阳光真温暖,走在阳光底下像是被轻轻按摩着,我甩了甩才被李木春拉扯过的头发,心情大好。
一开心,我跳上了路边的路沿,两臂伸开,就这么往前走着。
我的日子重新恢复了光彩,邓夜轩为我做的事我在心里记着了,很快打李木春那件事也渐渐淡去,我又开始招摇地留着长发打篮球了。
邓夜轩的画我依然在画,因为从不满意,我不知道要画他冷冷的样子,还是微笑的样子,每次画完都撕。
新买的画纸依然会在右下角通通画上我的印记,这就是我青嗳,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还是青嗳。
想弄到邓夜轩的手机号码是件很容易的事,他做班主任,他的班干部肯定有他的号,那些家伙为了一定的利益很容易就会把号码出卖,自然而然,号码就流传出来了。
那天我跟杨光说一声,没几天,他就把邓夜轩的号码告诉我了。
告诉我的时候,他还开玩笑地说:&ldquo悠着点!&rdquo 我很开心地笑了。
现在,我每天至少给邓夜轩发一条短信,虽然他从来没有回复过。
我也不需要他回复,我只要他知道我,只要他知道我喜欢他。
我说过,我是个勇敢地用嘴巴说爱的人,但是在对邓夜轩,我从来没说过,连喜欢这样平淡的表达方式都没有用过。
对他,我想我还不够勇敢。
可是,我很快乐。
当然,我也经常在校园里遇见他,但是我都忍着没和他说话。
我不想成为那些为了和他亲近而低三下四的女生,我骄傲地从他身边走过,这样他才会觉得我不一般。
直到入冬以后,我才主动和他说话。
会想到和他说话是因为许鹏鹏。
那天是周末,我坐在草坪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许鹏鹏忽然过来了。
&ldquo天冷了。
&rdquo他扶着眼镜说。
&ldquo是有些冷了。
不过,冬天不冷怎么能叫冬天呢?&rdquo我笑着说。
许鹏鹏在我身边站了一会终于坐了下来,然后他看着我的手,说道:&ldquo你冬天打篮球手冷不?要不要戴手套?&rdquo &ldquo不戴,戴着手套没劲儿!我可没那么矫情。
&rdquo &ldquo可是,女孩子手很宝贵的!我妈妈就每天涂好多遍护手霜。
&rdquo许鹏鹏说这话的时候脸又有些微微泛红了。
&ldquo哈哈!没人在意我的手,如果有人在意,那说明那人还不够在意我这个人!不过&hellip&hellip&rdquo我打趣地说,&ldquo你能不能以后在我面前说话不要脸红了?咱们这都多久的朋友了,你怎么还没适应呢?&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这人迟钝!&rdquo许鹏鹏笑眯眯地说。
我敲了下他脑壳,说道:&ldquo是够迟钝的!你这样子,有女孩喜欢你估计你都不知道。
&rdquo 许鹏鹏摸摸刚才被我敲过的地方嘿嘿笑着。
忽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说道:&ldquo这个,给你的,作为哥们给你的!&rdquo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副手套,粉红色的,手套上面还有个可爱的小人儿,扎着一对小辫子。
我一瞧,乐疯了,哈哈地大笑着。
许鹏鹏先是迷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跟着我一起笑,说道:&ldquo你这么喜欢我就放心了。
&rdquo 我一听,笑得更厉害了,但是还是点头说着:&ldquo是的,喜欢,非常喜欢。
&rdquo 后来那副手套被刘莲看到的时候也和我一样笑得花枝乱颤,这说明刘莲比许鹏鹏了解我,不,许鹏鹏他一点也不了解我。
我们不是笑那手套,而是笑怎么能送那样的手套给我。
太可爱了,太不协调了,太不是我青嗳的作风了。
可是,后来我再看见那手套的时候我不再笑了,我心里有隐隐的痛楚,那样的手套,手套上那样的小人,那样粉嫩的颜色,我以前从来没有拥有过,我的童年不是粉色的,我的花季不是粉色的,我的青春也不是可爱的。
刘莲和杨光都说过我,他们说我一点不可爱。
我也想可爱,可是可爱是什么?没有人给过我。
忽然之间,我觉得,许鹏鹏,像一个爸爸。
就在许鹏鹏送手套给我的第二天,我便遇见了邓夜轩。
那时候是下午。
冬天的午后,太阳总是很快就说再见。
我忽然想去操场走走。
操场的风真大,除了我,只有一对小情侣在散步。
这么冷的天,没有谁会神经一样地来这里吹风吧!那对情侣也肯定是刚谈恋爱的,不然,没人能牺牲这么大。
就这么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然想起了上次刘莲说的妈妈打电话来的事,于是拿出手机,找到了妈妈的号码,想打过去,又犹豫着不想打&hellip&hellip 忽然一个人跟我擦肩而过,我一抬头,竟然是邓夜轩。
我又重新装起了手机,转身,对着邓夜轩喊道:&ldquo冬天你戴手套吗?&rdquo 邓夜轩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死看着我,说道:&ldquo不戴!&rdquo &ldquo我也不戴!&rdquo说完这话我就笑了。
邓夜轩忽然也笑了。
我见他一笑,用大他一级的口吻说道:&ldquo这就对了吗?咱们又不是阶级敌人,咱可也是入党的积极分子,这积极分子和党员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嘛!&rdquo 邓夜轩笑了,是真的笑了,牙齿都露出来了。
他笑的样子真好看,没有阳光的味道,却很温暖。
&ldquo你这丫头真的很&hellip&hellip&rdquo &ldquo很特别?&rdquo &ldquo很无赖!&rdquo &ldquo积极分子要进取,党员不给引路?&rdquo &ldquo别一口一个党员党员的!共产党员是给你这么寻开心的吗?正经点!你这个积极落后的分子,看来真的很需要我引路!&rdquo &ldquo那请我吃饭吧!饿了!跟你吃一样的饭,我就能跟你一样积极了!物质决定精神嘛!&rdquo &ldquo为什么是我请你?你应该请我,这才是你应该提升的境界!&rdquo &ldquo因为你从来不赴女生的约啊!&rdquo &ldquo你是女生吗?&rdquo &ldquo我是女生,很怕冷的女生。
我说我们能不能不要在风里这样说话?&rdquo 那是第一次和邓夜轩之间的谈话。
可是,却好像彼此已经很熟悉很默契。
他没有一点羞怯的样子,我更没有。
我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衣着,可是那天穿的衣服却清清楚楚地记得。
那天我穿着新买的灰色大衣,脚上一双过膝盖的靴子,脖子里围着长长的白色围巾,头发是披下来的。
跟邓夜轩说话的时候我的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漫不经心的样子。
邓夜轩出乎我意料地请我吃了晚饭。
那家饭店也因为邓夜轩停在了我的记忆里面。
其实那不能算是饭店,是学校旁边一家稍稍明亮点的酒吧的附属,也因为此,那个附属饭店的氛围非常着调。
暖暖的浅红色,不明不暗的灯光,低低的轻音乐,还有只能坐两个人的饭桌,一切,都恰到好处。
邓夜轩给自己要了一瓶酒,笑着对我说:&ldquo冬天,喝点小酒暖暖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rdquo 我笑笑没说什么。
但是酒一上来的时候,我拿过来对着自己的杯子就倒了一杯子,然后把酒瓶递给邓夜轩,说:&ldquo一个人喝酒,不如不喝。
&rdquo 邓夜轩默许了我喝酒的权利。
&ldquo你说,你为什么会屁股后面跟那么多女生呢?你生活得不能检点些吗?&rdquo一口酒下去,我就壮着胆地学着钱主任的口气质问邓夜轩。
灯影在我和邓夜轩之间摇曳,音乐衬着此时我心底小小的秘密,此起彼伏。
并不期待他会回答一个多么动听的答案,这样说话,只对彼此,就够了。
可是,邓夜轩却反问我:&ldquo那你为什么不像那些女生一样整天跟在我的屁股后头呢?&rdquo &ldquo因为我是青嗳!&rdquo我骄傲地说。
邓夜轩嘴角一扬,说道:&ldquo这就是答案,因为她们不是青嗳。
&rdquo 我笑了,这一个答案对我来说是暧昧的,对他来说是机智的。
反正就是说这是件和他本人无关的事,那么和他无关,我就有机会了。
后来我又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他为什么长得这么英俊这种无聊的,还有他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课堂上那些精彩的词语这种抽象的,但是我唯独没有问他的家和他的老婆,我知道,一旦问了,就会破坏这个晚上在我心里的完整性。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晚上,他如我的想法一样。
邓夜轩其实是个酒量不错的人,但那晚,我偏要认为他有些微醉。
他指着这个旁边的酒吧,说道:&ldquo那里,我经常去,我常常喝酒,没醉过,因为我是个幸福的人。
我这幸福的人就不喜欢看人不幸福的样子,你就整天一副不幸福的样子,这样不好。
你看看你,你看你穿的这衣服,你这年纪,应该穿鲜亮的颜色的!青春嘛,要朝气才对!&rdquo &ldquo我就喜欢装可怜,我就喜欢搞得自己很受伤很委屈的样子。
咱没有满腹才学,装这样的深沉还不行吗?&rdquo我开玩笑地说。
他微微笑着,忽然说:&ldquo其实我之前见过你,在你们钱主任办公室之前见过你。
&rdquo 我心里开始有涟漪渐渐荡开,但是脸上还是装作波澜不惊地说:&ldquo那很正常,我这么个风云人物,校篮球队里头发最长的,身高最高的,你想不注意都难。
&rdquo 他摇摇头,说:&ldquo不是,不是打篮球的时候,是一次在你们画室看到你的画。
我偶尔经过,你当时画的是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因为你的画其实很一般。
&rdquo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ldquo我是从你们门口经过从掩着的门里看见你画画的表情,很认真,但是也很愁苦。
我当时就想,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画画这么享受的事情做得这么苦不堪言啊?&rdquo &ldquo现在知道是谁家孩子了不?&rdquo &ldquo知道是谁了,可是是谁家的孩子还不知道。
&rdquo 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我心里还是咯噔地就疼了一下,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敛了。
邓夜轩一见,也不笑了,赶紧说:&ldquo对不起!&rdquo他是个明白人,不需多说,什么都明白了。
我苦笑一下,说道:&ldquo没什么,我高三之前虽然一直住校,但是没觉得我是一个人,因为我有家。
高考之后知道爸妈三年前就已经离婚了,一下子就彻头彻尾地觉得我只是一个人了。
这几年,我一直一个人。
挺好的。
&rdquo 我说着,一抬眼,发现他在看我,目光没有因为我的抬眼而移开,一直看着我,足足五秒,这是他看我最久的一次。
我又笑了,说:&ldquo我这人,其实对你没什么想法,可能就是因为你太幸福了,你身上那些幸福的味道很吸引我,我想沾点你的光,就这样。
大概你比我大八九岁吧,但是快乐和幸福让你年轻了五岁,而我心里的那些破事让我老了五岁,这么一来,咱俩还差不多大呢!&rdquo 邓夜轩听完,抿着嘴,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的时候他又是微笑的了。
他说:&ldquo青嗳,这名字不错,很少见。
也许你的经历也是很少见的,但是,你不该这样,你在报复谁呢?让自己过的乱七八糟是为了叫你爸妈心疼自责吗?没意思的,你的人生别人谁都负责不了。
&rdquo &ldquo没有,我没有想过报复,我只是想过,要他们后悔,就这样。
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办法能叫他们一辈子后悔,能叫他们每当吃饭的时候,每当睡觉的时候,每当睡醒的时候,都无比的后悔。
我还没想出来。
呵呵。
不说这个了。
&rdquo我话题一转,又说,&ldquo我有过五个男朋友呢!我高中时一直追我的一个男生也在我们学校,怎么样?我魅力很大吧?&rdquo &ldquo有一个真的爱你疼你,一直对你好,一直陪着你的男朋友,这才算是你魅力大。
像我&hellip&hellip&rdquo忽然,他停住了。
我自然没有继续问。
对话到了这里忽然难以进行一般,然后各自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便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很黑了,冬天天就是黑的早。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直直地就开了过来,停在了店门外。
我本没有多在意,但是我和邓夜轩即将走过去的时候车门开了,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另一个,竟然是李木春。
李木春下车后转头冲那个男人一脸娇笑,然后男人搂着她的腰就进去了。
&ldquo那个是你同学?&rdquo邓夜轩问我说。
&ldquo不是,就是上次把你的那副画贴的到处都是的那个人。
&rdquo说完,我忽然笑了,又说,&ldquo也是抢了我的第五任男朋友的女人生,我还把她的衣服书包都从教室里扔了出去,砸伤了我们教导主任的儿子。
&rdquo &ldquo她和你渊源不浅啊!不过,以后小心点吧,这样的学生,做事不走大脑。
&rdquo &ldquo不是不走大脑,是她没大脑可走。
&rdquo 说完,我们都笑了。
我和邓夜轩直接在饭店门口分的手,因为路不同,各自走了各自的方向,邓夜轩刚开始坚持说要送我,我推脱掉了,我说凭我的身手谁来打劫我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且这里离学校那么近,再走几步就是校门口,没什么可担心的。
往校门口走的时候我几乎是用了跳跃的姿势,围巾和肩上披散的头发跟着我的节奏跳跃着,不像冬天的气息,像春天来临前的讯息,那么迷人,那么让人期盼。
这是件太值得人期盼的事情了。
假如杨光知道,假如许鹏鹏知道,假如刘莲知道,更假如,钱主任知道,知道我今晚和邓夜轩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共进晚餐,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不,我不能叫任何人知道,这只是属于我的,是我自己的宝贝,谁也不能看到。
&ldquo青嗳!&rdquo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
那声音不像是从我前面传来的,也不像是从我后面传来的。
我停住脚步,往左右看了看,刚从左边看到右边的时候,忽然一个男生从我完全没注意到的角落里出现,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
我完全懵了,甚至还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一切就都开始了。
这个地方不算偏僻,四周还有路灯,虽然灯光昏黄,但是完全能叫在这个时间路过这里的男男女女们看得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脸因为受到重击木木地麻着,以至于大脑也短路一般地木了。
我想甩甩头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腿就被从后面猛地一踢,然后我就没有悬念地跪在了地上。
&ldquo有种一个一个来!两个男人打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rdquo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气急败坏地说了句。
可是我错了,首先,他们不是两个人,他们到底是多少人,我不清楚。
其次,他们真的不算男人,他们不会真的一个一个地跟我单挑。
判断出他们不是两个人,完全是因为我在倒下去的时候我的左右两边也同时遭受了袭击。
这是一个完美的袭击活动。
我没有一丁点的反击机会,他们除了刚开始叫了我那声名字,也没有对我再说一句话。
他们的目的是如此明确,那就是打我,或者是教训我,肯定是为了某个人。
毫无疑问,那个人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那个重新勾搭上开着轿车的男人的李木春,她报复来了。
我不敢说李木春只是简单地教训我,因为我知道因为上次我打她她早已对我恨之入骨,她恨不得一口一口把我的肉都撕咬下来,所以,这次,她想要我的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她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了,我这么一个一直仗着有着好身手的人,现在被几个完全不知来路的男人围攻,痛到身上哪里在痛都分不清楚了。
可是,那些过路,那些敢停下来围观的或者不敢围观的同学们,难道没有一个人敢说句正义点的话吗?哪怕只是简单的两个住手的字也可以。
当然,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是倒在地上的时候看见那些脚,犹豫地,迟疑的地,躲闪地,全部都是对我没有希望的。
我甚至不能希望他们谁暗地里打个110。
&ldquo住手!&rdquo 终于有人说住手了,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全身都疼了。
那是杨光的声音,我想也只有杨光,会在这样的时候来救我,因为他是最了解我的兄弟,显然,他会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他。
&ldquo兄弟们,在这里!都过来啊!&rdquo杨光冲着身后远处大喊一声。
看,他还带了兄弟们来。
一瞬间,停止了,什么都安静了。
刚才还在对我进行着某种报复行为的那几个不算男人的男人,心照不宣地通通逃离了,我听见了他们逃离的脚步声。
他们一走,四周的同学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围住了我,比杨光还要快。
&ldquo看什么看?刚才都干什么了?&rdquo杨光过来扶起我,对着人群大声说。
&ldquo毛病!&rdquo人群里发出了很多理所当然地围观的呼声。
我看着杨光,他很愤怒,我说:&ldquo没事,别人可都不是我哥们,我哥们可只有你一个啊!&rdquo 杨光使劲地咬了一下牙,在不分明的光线下,我看见了他腮边因为咬牙而鼓起的一块,我笑着对杨光说:&ldquo你这样子可真男人!&rdquo 杨光没有看我,一声不响地扶着我走。
刚才因为那个笑,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在疼,比被打的时候疼的多,这完全是刚才笑了一下的结果。
走出人群,杨光扶着我往他的自行车跟前走。
我好奇地问:&ldquo你刚才叫的兄弟们呢?&rdquo &ldquo哪里有什么兄弟们,不这样他们未必会这么轻易地就走了。
&rdquo &ldquo你还挺聪明,不过你错了,只要有另外的人上前,他们就会停手的。
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没必要再扯出其他的事来。
现在大学生里很多人可都是很有背景的,搞不好,你万一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爸,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rdquo我开玩笑地说。
杨光一点也没有因为我的玩笑而换张面孔,还是那样阴沉地走着。
我也不说话了,他是在气我。
走到自行车前,他问我:&ldquo能坐吗?我送你去校医院。
&rdquo &ldquo到了校医院怎么说?因为打架?我一个女孩这样在外面跟人打架?还是说撞的?难不成说是我跳楼跌的?你不要坏我名声好不好?我自己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rdquo我尽量说的轻松点,实际上,我是不是真的能坐他的自行车都是个问题,我疼的开始有点颤抖,却不知道都疼在哪里。
杨光想了想,觉得我的话有理,又过来扶我,说道:&ldquo打的,去医院,校外的医院。
&rdquo &ldquo我不去!&rdquo我想挣开他,可是我没有力气。
杨光停下来,看着我,说道:&ldquo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你脸上好几处都有血,还有土,头发披散着,身上也是不干不净,简直像个乞丐!不,是女鬼!你走路都在抖,万一有什么内伤怎么办?&rdquo &ldquo我不去!&rdquo我坚持说。
杨光急了,在我面前叉着腰转了个圈。
他一急就这样。
转完了,指着我,说:&ldquo你能耐!你能耐的话怎么不把人李木春收拾得服服帖帖?怎么收拾完了人家还要找你算帐?你能耐的话怎么对刚才的那几个小流氓连一点本事也使不出来?你就对自己能耐是吧?啊?你能耐地不用去医院伤也能全好?&rdquo 我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
我想跟杨光说,要是去医院伤都能好,那这世上就不会存在伤害,更没有伤口。
&ldquo你就是不去是不是?&rdquo杨光知道,我坚持起来,他是无可奈何的,任何人都是无可奈何的。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ldquo上车!&rdquo杨光走过去坐在自行车的座垫上对着我说。
我坐上了车,可是有点艰难,但是为了证明我不用去医院,再艰难我也做到了。
校门口有一道专门为了减缓车速的凸起的铁皮,骑到那里的时候杨光特意放慢了速度,可是,就那么一颠,我还是从车后座掉了下来。
杨光急着把车一摔,他过来扶我的时候我几乎不能说话,我张了张口想对杨光说我不去医院,可是我没能说出来。
杨光竟然把我抱起来了,一直抱到路口去拦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杨光跟司机说:&ldquo最近的医院。
&rdquo 我完全没有能力阻止,所有的能阻止的力气都被之前用光了。
往医院去的路上,杨光见我不说话,他的态度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开玩笑地对我说:&ldquo完了,本来想把处抱留给我的未来女朋友,这下好了,被你抢去了,你看看你要怎么补偿吧!&rdquo 我看着杨光,忽闪忽闪地就睡着了。
我是被吊水的针刺醒的。
当时我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哎呦就醒了。
杨光的眼立马就瞪着护士了:&ldquo怎么回事呢?怎么扎个针扎得病人疼成这样?&rdquo 护士戴着口罩,用眼睛瞄了一眼杨光,说道:&ldquo你没看见她睡着吗?拳头握的不紧,我不好找血管啊!你扎的好你来扎啊?&rdquo &ldquo我要是会我还花钱叫你扎啊?我神经病花钱买你这罪受?受罪就算了,还要受你气不成?&rdquo杨光瞪着眼睛就吵上了。
&ldquo别&hellip&hellip&rdquo我看了一眼杨光。
杨光立马不出声了。
那天晚上杨光一直陪着我,医生说我身上多处重伤,有一处肋骨折断,其他的地方也伤的不轻,希望能在医院多修养几天。
我躺在病床上看那所谓的营养液一点一点流进我的身体里的时候觉得很奇妙。
我很少生病,一般也就头疼发烧的吃个药就好了,我一直鼓吹,咱这身体,是所有疾病的克星。
所以,今天这样体会的时候觉得非同一般。
那些透明的液体,像一种东西,缓缓地一点一点的滴下来,然后汇成小小的细流流进我的身体里,但是,它不停息,它在不断累加,最后终于会战胜另外一种力量稳稳地以胜利的姿势站在我的身体里。
这太像一样东西。
那东西是感情,是爱。
也像我对邓夜轩的感情,就那么莫名地开始,然后一点一点的侵袭我,终于叫我完全败阵,看着自己被一种更加美妙的情绪左右。
&ldquo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跟多开心似的。
&rdquo杨光逗着我说。
我微微笑笑,说道:&ldquo有你这么个兄弟叫我开心。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rdquo &ldquo正好路过呗!&rdquo杨光避重就轻地说。
&ldquo骗我?你刚才说的话都露馅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教训别人落得这么个下场呢?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
&rdquo &ldquo你没说,可是知道你打了李木春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不在你面前说罢了。
这事你做的不对啊,太不够哥们了!我还是从别人嘴巴里知道这事的呢!我那天就说了,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啊,谁允许你就这么冲动地就打人了?&rdquo &ldquo那事都过去很久了,我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rdquo &ldquo我从没想过就这么过去了!李木春什么人啊?有仇必报的!他班上,我特意交了一哥们,帮我打听着事呢,我今天下午刚接到消息说这几天你可能出事,我就去找你,有人说看见你出去吃饭了。
没想到就叫我碰上了。
&rdquo 我根本不在意杨光说的其他的理由,我只听到了他说有人看见我出去吃饭了,于是着急地问:&ldquo你说有人看见我出去吃饭?谁看见了?看见我和谁了?&rdquo &ldquo这么着急干嘛?没做什么的话就不要怕别人说。
你青嗳什么人我是知道的,那邓&hellip&hellip老师什么人我也了解一点,不要担心。
&rdquo杨光躲躲闪闪地说。
&ldquo到底谁看见了?&rdquo我坚持问道。
&ldquo好多人看见了,有我们系的,也有你们系的。
&rdquo 我不问了,也就是说,我想保住的秘密保不住了。
我真傻,怎么可能没人看见呢?学校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眼睛,就算在外面晃悠的人少,可是站在窗口的,就在同一时刻站在窗口的人那都是很多的,真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是,我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怕别人看到呢? 这么一想,又释然了。
可是满脑子都是邓夜轩,邓夜轩在我心中的样子终于真实了,再不是我自己凭着远远地嗅到的气息妄加揣测的了,他的表情那么生动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当然,就是刚刚发生的事,肯定是生动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李木春她的时间挑的很好,恰好在今天。
我想,只要换个时间,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一定会叫我愤怒到崩溃,我这样一个冲动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偏偏就是今天,和邓夜轩吃饭的美好已经在心里抵挡住了所有的不幸。
&ldquo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rdquo杨光问我。
&ldquo我想到了邓夜轩。
&rdquo既然杨光已经知道我和邓夜轩出去吃饭的事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ldquo杨光,也许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被他吸引。
&rdquo 杨光笑了,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那么深刻,笑得我看不懂。
他说:&ldquo吸引是喜欢的前提,你不会不懂。
&rdquo 也许,我是懂得的,只是装作不懂。
因为我太明白吃饭的时候分明对我说话亲近实际上却又隔着万水千山的感觉了。
邓夜轩拿捏的很好,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礼貌客气的,哪怕多停留的时候也是带着思考着某样事情的神情,没有纯粹的只是为了看我而看我。
不管他说了什么,他的语气总是离我很远。
只是,这些已经远远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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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之卦,卦卦皆无你。 既然如此,便弃了这卦,封了这天,也罢。 /
末世生存两年,在如愿为自己儿子报仇后,童瑶意外来到了历史上的大清朝,成为康熙皇帝的贵妃佟佳氏。 没有求生欲的童瑶对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提不起任何兴趣,宫斗是什么?没兴趣!皇帝的宠爱又是什么?能吃吗? 直到见到原身的养子后童瑶爆发了,谁敢动老娘的儿子?不就是宫斗?谁怕谁啊!不斗的你们哭爹喊娘,你们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至于皇帝的宠爱?分分钟手到擒来。 童瑶:儿子在手,天下我有,至于宫斗和男人,那不过/
褚珀穿进一篇修仙文里,成了百般虐待男主的炮灰小师姐,好巧不巧,她穿书后一睁眼,正好是将男主踩在脚下欺辱的剧情。 面前的宴师弟一脸恭顺,乖巧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师姐让往东,就绝不往西。 旁白里的宴师弟血腥暴力,睚眦必报,满脑袋都是屏蔽词。 穿书即面临谋杀的褚珀QAQ:好和谐一师弟,她玩不起 褚珀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她不能一下子性情大变,她要一点一点悄悄变好,然后惊艳所有人。 * 只/
女主角是商户之女,重生之后,为了躲过前世厄运,不择手段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本文男主裴石安。裴石安是国公府长子,增经少年卿相,名动京城,十六岁时却背负污名,远走西南。裴君子瑞方,律己正身,终还是载在了小表妹的手上,被迫娶她为妻。身世之困,父子君臣,随着小表妹这个小福妻的强行到来,男主角的人生也就此改变。本文女主重生,但没有多少金手指,非爽文。写男女情爱,痴云腻雨,也写父子君臣,相爱相杀。借用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