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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后来余唳风少年中举,家里还未来得及高兴,听说余伯父在京中升迁,做了吏部侍郎,要接余祖父和余唳风回去。
自然,后头余唳风便回了京城,一去多年不曾有过一封信,倒是父亲费心去打听过消息,余家下人告知余唳风高中进士,后又三甲有名,最近的一次是两年前,听说已经在翰林院任职,余伯父又升任吏部尚书,余唳风可谓是仕途大好,人才又卓然,京中多少官眷都在盯着这块香饽饽。
言语之间颇为瞧不起乔家,似是要纠缠着余家攀附一般。
父亲提起余唳风就生气,他在家里也便不去触爹的霉头,日子就那么过着,后来爹选中方俞,他出嫁……这些年都是家中之人在商谈这些事,他大抵都不知道,还是出嫁前他娘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他和余唳风是不可能了,让他把他给忘了好好过日子。
他也是糊涂的很,余唳风离开的时候不过十二三,他比余唳风还小两三岁,那些年不是吃就是玩儿,他脑子里都还没有长出惦记两个字,如何就说起要把他给忘了? 反正他不知爹娘到底有没有信他的话,总之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原以为再不会有什么波澜,如何会知道余唳风还真给回来了。
可回来又怎么样呢,若是有心真的放不下他,又如何会时下才回来,他是很感激他还记得少时情谊,可错过便是错过,况且他时下也过得很好,他若真的心里有他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过得好呢,非要说些这样的话出来,又是想打动谁。
乔鹤枝憋的慌,他从床上坐起身,想着方俞就心疼,胡思乱想了一通后,还是记挂着他,迎着夜风跑去了暮苍小榭。
瞧着紧闭的书房门里头亮着灯,乔鹤枝心里慌切切的,他害怕方俞给他发脾气,可也害怕此事影响两人的感情,一咬牙,还是抬手扣了扣门。
“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不喝汤。
” 屋里旋即传出了道不耐的声音,方俞素来对家中人性情温和,鲜少有这样,乔鹤枝闻声收回了僵在风中的手,眸光暗淡了下去。
“正夫!”雪竹正想朝书房禀报,被乔鹤枝抬手叫住:“罢了,主君时下不喜人打扰,不必通传了。
你记着提醒主君到了时辰歇息,别看书太晚了,伤身子。
” “是。
” 雪竹瞧着乔鹤枝失魂落魄的往外去,他想了想又跟上去道:“正夫,主君以为是小的扣门这才发火的,若是知道是正夫定然不会如此。
” 乔鹤枝扯出了个笑:“无碍,你去忙你的吧。
” 不管是以为门外的是他也好,还是雪竹也罢,人总归情绪是不好的。
方俞从来没有这般冷淡过他,总是事事维护,处处体贴,还要说笑话逗他高兴,可毕竟人也不是生来温和,总是有情绪有脾气的,谁又能容忍自己的妻室和别的男子有瓜葛呢……乔鹤枝忍不住去想,他会不会因此而不要他了。
他身上冷,不知明日是该先同他解释,还是该先回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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