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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看见,影响儿子的前程。
儿子非常需要她,这让宁蕙儿全身的力气又凝聚起来。
她拼命将枕头捡来,垫在儿子脑袋下面,又去冰箱取来冰水,用毛巾冷敷,替儿子镇定。
几乎是立竿见影地,宁恕安静下来,目光也不再涣散,看见了妈妈的存在。
宁蕙儿已经是第二次遇到此事。
很悲哀,她竟对这种事的处理熟门熟路。
她嘘了一声:“闭上眼睛,躺会儿,你刚才惊厥了,需要恢复。
”说完,她自己又无力地坐到地上。
宁恕心里头依然翻滚,怎么躺得住?他摇头甩掉额头上的毛巾,勉强起身靠在床尾:“妈……” “别说话。
”宁蕙儿手忙脚乱过后,此时安静下来,却心乱如麻,扭头不想看儿子,却又忍不住盯着看。
她的儿子终究也是崔浩的儿子。
她最恨崔浩的一点,儿子都继承了,多么悲哀! 宁恕心里狼狈不堪,可他的手脚还被捆着。
他即使想回避妈妈的目光都不能,只能强忍着妈妈炙烤一般的目光。
可他还是忍不住,道:“妈,我中了简家人的圈套。
姐和你都成了简宏成的棋子,我是他的目标。
” 宁蕙儿摇头:“我不要听,我早不去想跟简家的恩怨了。
我跟你说过,我只想过几年好日子。
我这年纪,没多少年好日子可以过了。
老二啊,你能不能替妈忍忍?别再提什么报仇雪恨了,妈折腾不起了啊。
我现在连替你解绳子的力气都没有。
妈老了,不中用了,你可怜可怜我,行吗?” 宁恕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根本不敢抬眼皮看他的妈妈。
可他怎么都无法点头答应妈妈的要求,今天的事是百上加斤,他心头的恨,如黑火灼烧着他的心。
见此,宁蕙儿流泪了。
她想到当年绝望而无力的丈夫最终冲出去杀人送命,她的宝贝儿子难道也会走上这条路? 另一边,简宏成终于跟宁宥道:“你妈安然无恙,已经与宁恕在一起。
两人应该都没事了。
” 宁宥一听,手中的笔一下拍在桌上:“我问你,事情明明都在你计划中,你为什么预先不告诉我出什么事、哪儿出事、出事到什么程度,以及你早想好怎么救宁恕的命?我别的都能忍,但我见不得我老妈被我支使得没头苍蝇一样,甚至面临车祸可能。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计划中的棋子,帮你制造气氛,促进冲突加剧?” 简宏成不紧不慢地道:“你别急,听我全部讲给你听。
现在我可以说了。
你弟弟约我周五面谈,我听他的口吻很是胸有成竹。
联想到他周日在我弟弟公司仓库偷窥,我意识到他手里抓到什么料了,所以我请朋友帮忙,搜搜他的公寓。
很巧,朋友取到他放在公寓里的料了。
我之所以不能提前告诉你全部,是因为我还得让我的人守株待兔,观察宁恕一看到资料被偷的即时反应,也就是最真实的反应,以判断他手里还有没有其他更大的杀伤性武器。
如果提前告诉了你,你又通知宁恕什么什么被偷了,我的人就跟不上了。
但我忍不住还是提醒你跟住宁恕,我就怕自己千虑一失。
万一我的人没盯紧,而你弟弟很想不开,就糟了。
眼下从你弟弟的反应来看,我抽走了他釜底那条正确的薪。
” 宁宥不由自主地又写下一条成语:釜底抽薪。
而郝聿怀早兴奋地比画起来,奋勇写下“三十六计”。
宁宥一时没心情管儿子,而是想了会儿,心平气和了:“我错怪你了。
按说,你不通知我都行……就这样,我得立刻连线我妈,谢谢你。
” 简宏成道:“慢点儿挂。
你知道得太详细,未必是你家人乐见。
而且你如果说了我通过宁恕的反应判断他还有没有后招,会让他更加羞愧。
你不如承认上我的当,做了我的棋子,你与家人同仇敌忾,做人更容易。
” 宁宥听了好一阵子无语,过会儿才道:“你多事啦。
” 简宏成不由得呵呵一声,自己也觉得尴尬,忙说“再见”挂了电话。
宁宥一时恍惚,依然举着手机不放。
郝聿怀却在旁边听到通话已经结束,便插进来问他最急于想知道的问题:“妈妈,爸爸那儿怎么样了?那位顾阿姨早上跟你说了些什么?” 宁宥想再恍惚也不成了,直接陷入更大的情绪不适。
顾阿姨?啊呸!那女人配?可她刚才忙于处理弟弟的事,恰好告一停顿,脑袋还处于真空状态,完全没精力面对儿子的提问,只好装作如梦初醒般跳起来,道:“哎哟,忘了做晚饭。
”说着,忙蹿入厨房。
可郝聿怀怎么可能放弃与爸爸有关的疑问?他几乎是如影随形地跟进厨房,继续发问:“是不是爸爸很不妙?那个顾阿姨看我的样子怪怪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妈妈,妈咪……” 宁宥被这一声声的“顾阿姨”刺得鲜血淋淋,只得放下手中的不锈钢盆,面对着郝聿怀严肃地道:“那位顾小姐不是你爸的同事,而是你爸的外遇。
她跟你爷爷、奶奶说,她有证据证明你爸无罪,但条件是妈妈接受她的侮辱。
为了你爸,我早上约见顾小姐,但不欢而散。
我不知道你爷爷、奶奶傍晚再次与顾小姐见面是为什么,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是背着我私下见面。
如果不是被你撞见,他们未必会知会我。
按说在我全力以赴为你爸的事奔走的时候,你爷爷、奶奶不仅不信任我的努力,还背着我与你爸的外遇见面勾结,这是很不能容忍的事。
但为了你爸,我愿意忍。
只是妈妈很伤心。
” 郝聿怀好一阵子懵懂:“爷爷、奶奶不能跟爸爸的外遇见面。
但爸爸真的会无罪吗?” 宁宥趁着郝聿怀思考的当儿,心里也是如高频运作的电脑,将各种想法都筛滤了一边,这会儿能冷静地道:“妈妈解释给你听。
你爸有罪,这是你爸在出事那天亲口跟我说的。
但罪分重罪和轻罪,影响坐牢时间。
那么谁能提供最有利的证据为自己洗刷罪名,将罪行减轻呢?只有你爸自己。
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最清楚。
因此,我给你爸请了最好的律师,让你爸利用律师会面时间把所有对他自己有利的证据告诉律师,让律师来决定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什么加工一下可以对你爸更有利。
顾小姐那所谓的证据全无用处。
” “那爷爷、奶奶干什么还见那个姓顾的?” “叫她顾小姐,我们是文明人,不跟缺乏基本道德的第三者一般见识。
”宁宥盯着儿子,等他点头之后,才道,“你爷爷、奶奶不信任我,认为我不会全力以赴要求律师帮助你爸。
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
我第二生气的是,他们与你爸的外遇勾结,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但现在是全家人齐心协力帮助你爸的时候,所以,我不跟你爷爷、奶奶计较。
” “但……但你得告诉他们,他们错了。
他们需要道歉。
” “会的。
” “可是刚才是我向他们道歉了,应该是他们向我道歉……” 正说着,客厅里的手机和大门的门铃都响了。
母子俩对视一眼,郝聿怀跑得快,先拿了手机一看:“外婆的。
”就扔给妈妈。
他从门洞往外看按门铃的是谁,却见外面是扮着笑脸的爷爷、奶奶。
郝聿怀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门,却立刻飞一样地跑进书房,关门上锁。
郝父、郝母眼看着孙子的背影钻进书房,却什么都不好说,还得冲正打电话的宁宥继续扮笑脸。
宁宥一看是妈妈的来电,立刻先挂断,再回拨过去:“妈,没事了吧?” 宁恕的公寓房里没开灯,只有城市的灯光将房间映得亮堂。
宁蕙儿看着已经松绑,但一声不响坐对着窗外发呆的宁恕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眼泪串珠似的落了下来。
可她嘴里只能道:“没事了,原本就不是大事。
老二也说了,怎么会自杀?没有的事。
” 宁宥一边听电话,一边延请郝家二老入座:“我是问你还好吧?我很后悔通知你,害得你跑来跑去。
我应该请朋友帮忙的。
” “唉,少一个旁人看见,少一分口舌,还是我跑来跑去的好。
你别挂心了,这儿有我。
晚上我会陪着老二,明天就没事了。
我真是让你们姐弟两个吓了个够呛。
” “弟弟暂时可能还得钻牛角尖里……” “嗯,知道了。
我就是打个电话让你放心的。
没事了,起码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你安心忙你自己的事,这儿有我。
我挂断了。
” 宁蕙儿那边说挂就挂了,干脆得令人发指。
宁宥一时有点儿发愣,不知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妈妈不愿她知道太多,把她排除在外的意思。
宁宥心里难受,可现在婆婆、公公两个人的眼睛电灯泡似的看着她,她只得强忍着。
她也不愿面对公婆,她恨不得摇身一转就消失,不,还得带着儿子一起消失。
可她无法消失,只好强打精神面对公婆。
“不好意思,刚才跟我妈通电话呢。
” 郝母忙笑道:“是啊,是啊,打你手机呢,一直占线。
我们一想,反正近,走过来更快哈。
宥宥啊,那个小顾过来的事儿是这样的……” “嗯,我跟她早上谈过,我不认为她手中的证据有价值。
” “我们……她……小顾给我们看了证据,我们也觉得牵强。
” “是什么证据?” 郝母立刻支支吾吾起来:“这个……没什么要紧的,就不提了,不提了。
” “你们吃了吗?我跟灰灰都还没吃。
看来烧饭是来不及了,我热个速冻比萨,一起吃?” “我们吃了,你忙你的,忙你的。
宥宥啊,我们是病急乱投医,你别生气啊。
” “说来也巧,这件事我刚跟灰灰实事求是地解释完,你们就按门铃了。
灰灰还小,未必能理解你们的苦心,请你们谅解他,他在生你们的气。
我呢,虽然知道灰灰未必能理解所有的东西,但有些原则性的价值观还是需要替他端正的,这个价值观就是我们不能认同外遇……” 郝母连忙道:“我们从来没认同小顾,现在依然没有,我们只是以为她手里有证据。
我们太想救青林了,任何努力都不想放弃啊。
宥宥啊,我们知道你会生气,可我们也没办法,只有请你原谅了。
我们两个老的当面来道歉,请你原谅。
” 郝聿怀忍不住跳出来道:“如果有对爸爸有利的证据,爸爸一定会告诉律师,他自己最清楚他做了些什么,根本不需要那位顾小姐,只要律师好就行。
” 郝父、郝母几乎是幡然醒悟,看着孙子无言以对。
他们忙乱之中,竟然没想到这一层,或者说他们病急乱投医,以致误信了对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既丢了自己一贯的节操,又得罪了如今关系最脆弱的儿媳与孙子。
宁宥没吱声,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比萨,狠狠一刀下去,一分为二,摆盘托过去,揽儿子回去书房:“你屋里吃,自己倒水喝,别出来打搅。
” 但郝聿怀从宁宥胳膊底下钻出头来,对爷爷、奶奶喊:“你们不能在顾小姐有用的时候就伤害妈妈,顾小姐没用的时候就来道歉,继续利用妈妈。
这种道歉不诚心。
” “灰灰,不能乱说爷爷、奶奶。
妈妈怎么跟你说的?” “我跟你说他们需要道歉,你只答应你会跟爷爷、奶奶说想法,可你没答应我的道歉要求。
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不能随便让他们欺负了。
” 郝父、郝母简直是无地自容,偷看着宁宥将灰灰关进书房,又坐回他们面前。
宁宥道:“母子连心,都一样的啊。
” 郝父按住又想解释的郝母,道:“看都几点了,你还没吃上晚饭。
现在你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怎么忙得过来?我们想,青林的官司还是由我们来办吧。
我们都退休在家,有的是时间,与其每天干坐着瞎操心,不如为儿子做点儿正事。
不是撇开你,而是我们真的不好意思再看着你一个人忙得团团转而不伸手了。
” “呃,你们别听灰灰说的利用啊、伤害啊什么的,更别生他的气,他是护着我,急了。
” 郝父道:“我们怎么会生灰灰的气。
只是我们原先考虑不周,没想想你一个人的辛苦。
青林的事还是我们来吧。
我们怕电话里说不清楚,特意跑来跟你讲,就是希望你有想法呢,直接跟我们说,千万不要把误会存在心里,我们是一家人啊。
” “好。
我请律师以后直接跟你们联系。
” “我们打算另请律师,找个我们熟悉的,应付得来的。
我有个学生,改行做了律师,我明天去问问他。
不知道你那边的律师能退吗?” “我这边的我会处理。
” 宁宥说得太干脆,郝父、郝母原本想着多说几句糊弄过去,这下子应对不上了。
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告辞。
宁宥拿起车钥匙要送他们,他们说什么都不让。
宁宥将两人送出小区,送上出租车。
而等出租车启动,郝父才道:“你看,连灰灰都气得跟我们翻脸,宁宥还能不气死?官司无论如何只能我们自己打了。
更何况青林还这么对不起宁宥。
宁宥要是不肯尽心,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
唉,看来还是灰灰聪明,那个小顾是没用的。
” 郝母道:“小顾没用是宁宥想到的,灰灰怎么想得到这么深的一层?她没跟我们说,可见人心隔肚皮啊,也难怪她。
还是用我们自己的律师吧,起码青林跟律师说了什么,我们请的律师不会吞下不用。
这会儿,事关儿子,我对谁都没法放心了。
” “我刚才已经说了。
只好开罪宁宥了,没办法。
以后怕是见不到灰灰了。
” “先处理好青林的事情再说。
” 老两口一路唉声叹气的,但取舍明确得很。
宁宥送走郝家二老回到家里,打开门只听得屋里闷声闷气的电玩声。
可奇怪的是,她一进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宁宥探头到书房看,只见郝聿怀老老实实在做作业。
宁宥心里奇怪,收了比萨盘子,一边退出,一边四处打量蛛丝马迹。
果然,在门框处发现一面镜子。
想到儿子竟然能用镜子作案,她反而喜从中来。
但她没吱声,赶紧从包里掏出她的化妆镜,到书房慢慢比画。
很快,就在电脑屏幕下的位置,她稍微挪动了一下镜子角度,就看到家里的大门。
她笑嘻嘻地看向郝聿怀。
郝聿怀被当场抓包,郁闷异常,愤怒地道:“我没心情做作业!” “理解,换大人也静不下心来。
那怎么办呢?” 郝聿怀梗着脖子道:“再让我玩半小时。
” “行,半小时。
” 宁宥说完就爽快地走了,但才走几步,身后传来郝聿怀嗲兮兮的一声“妈咪”。
她晓得,儿子这么叫她的时候,一般心里有鬼或者有内疚。
她忙回头道:“不用道歉,是大人的错影响到你。
” 郝聿怀却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考卷,递给宁宥。
宁宥一看,语文测验的卷子,只考了八十几分。
更要命的是,她还看到她的签名已经白纸黑字落在右上角。
她看向郝聿怀。
郝聿怀尴尬地扭过脸去,顽强地抗议:“太严肃了,思想工作不是这么做的。
” “可是,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想模仿我的签名,怎么破?” 郝聿怀忍不住一笑,忙又端起一张脸来:“可你不能太凶。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替你排忧解难。
” “也对,妈妈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心情也不是很好,正要跟你商量,要求你自觉自律,管好自己的学习大事。
不过,签名这种小事,还是我来为好,你说呢?” “可是我考得不好,老师已经把我叫出去批评了。
” “嗯。
”宁宥坐下来,粗粗看了一下试卷里扣分的地方,“理解题没答错,需要背诵的地方错得多,可见最近不大用功。
但这回考得不好记在爸爸、妈妈头上,不算你的错。
很快期末考,可以赶回来吗?” 郝聿怀点点头。
宁宥拿起郝聿怀的笔:“你签名用的是这支吗?”见儿子点头,她一边在冒充的签名上面写详细的家长意见,一边严肃地道:“偶尔考得不好不是大问题,但假冒妈妈的签名是严重错误,以后不能再犯。
我们要做个心中有底气的人,即使做错事、做坏事,也得毫不掩饰地承认,并且勇于承担起做错、做坏后的责任,这叫好汉子敢作敢当。
行吗,好汉?” “行。
可你弟不敢担当。
” “唉,他不是好榜样。
你玩游戏吧,我看着时间。
” “不玩了,我试试静坐下来。
” “嗯,好,赞成。
”宁宥写家长意见写得三心二意,一边写,一边想。
宁恕不是好榜样,郝青林显然更不是好榜样,那么她拿来教育儿子的好榜样是谁呢?她觉得是田景野,可又有好几分是简宏成。
再想想,似乎简宏成的成分更多。
她有点儿愕然。
宁蕙儿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力气。
她没敢打搅宁恕,轻轻起身,将床头灯调得暗暗的,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屋里的凌乱。
她真不敢相信这抽屉上的洞是宁恕踢出来的,她觉得是保安撒谎。
可是她不敢惊动发呆的宁恕,去问个清楚。
她悄悄地收拾。
她见到宁恕的手机,不知是谁关了。
她看看宁恕,将手机放到宁恕手边。
令人惊讶的是,宁恕竟然有了反应,眼珠子转向她,而且还说了话:“妈,你还没吃晚饭吧?” 宁蕙儿激动地道:“妈不饿。
你饿吗?我去楼下买些。
你想吃什么?” “没胃口。
我的资料放在这儿,不知被谁偷了,很失望。
” “要不,我们回家住去吧。
你刚才和保安这么一闹,以后你走进走出,他们都会指指戳戳的,多没意思。
再说,要是住家里,每天都有妈看着家,谁敢上门来偷啊。
走吧,这儿明天妈再过来收拾。
” “有心要偷,家里再多人也拦不住。
姐来电话了吗?” “我刚才给你姐电话说了,告诉她没大事,别咋咋呼呼的。
”但宁蕙儿看看儿子颓丧的脸色,不由得编了一段,“你姐让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 宁恕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赢家才有资格退一步。
”他说着,打开手机,却见好几条短信。
他现在有些心灰意懒,不想看,可又不能不看,只得打起精神拉出来看。
看了三条都是叫吃饭喝酒的,他就索性全部删了,懒得再看。
他没心情。
宁恕没看到的其中一条,是蔡凌霄的短信。
“那回家吧,吃晚饭去。
”宁蕙儿装作若无其事地一拖儿子的手臂,想不到儿子竟然顺势站了起来,跟着她走。
宁蕙儿很是意外,忙收起儿子的包,塞到儿子手臂里,推着儿子出门去。
将门一锁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宁恕的车子停在地下,不用经过大堂就能悄没声地离开。
宁蕙儿理所当然地要占据驾驶位。
但她的理由是“妈妈从来没开过这种车,让我开开”,难得宁恕异常顺从,竟然交出了车钥匙。
宁蕙儿不知这种动向算好事还是坏事,她的心头异常沉重,可又不敢说出来,还得时时看顾着儿子的情绪,她只觉得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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