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当早餐,我去洗个手。
” 简宏成这回是由衷地笑了。
他松了口气,靠到沙发背上,看宁宥走开。
田景野半夜被陈昕儿父母纠缠,早上不免晚起。
他知道简宏成起得早,躺床上就给简宏成打电话,想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可当时简宏成正在飞机上,关机。
田景野收拾起床,一顿忙碌后终于再度有空。
他再拨简宏成的手机,这回倒是接通了。
“班长,结婚这种大事还瞒着兄弟们?” 简宏成正猛吃着小巧得看上去塞不饱肚子的蛋糕,闻言吓了一跳:“陈昕儿到底跟多少人说了?怎么都知道的样子……”他看见宁宥回来,连忙对宁宥道:“田景野电话,让我说完再走哦。
” 田景野狐疑地问:“谁在你边上?难道是宁宥?” “你怎么知道?” “你见了宁宥就没骨气。
是不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你不是要跟陈昕儿结婚了吗?” 简宏成对宁宥笑道:“田景野一猜就中。
你放着,账单我来。
”他一边摸包里的钱,一边继续跟田景野道,“你怎么知道?陈昕儿怎么告诉你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陈昕儿大概只通知了两拨人,一拨是她父母,一拨是宁宥。
她父母急了,来找我。
我问陈昕儿怎么回事,听她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的,有隐衷吧,班长?你在宁宥这儿,倒是让我有点儿头绪了。
” “你误会了。
我找宁宥是来告别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见我。
跟陈昕儿结婚只有一个原因——我刚被我大姐骂醒,这社会对离婚妇女的评价比对地下情人的评价高得多,我希望陈昕儿通过结婚、离婚获得离婚妇女身份之后,能走进社会,变个正常人,别总想不开一棵树上吊死。
因此,我跟她结婚后很快会离婚。
我认为让太多人知道其实对陈昕儿的声誉更不利,所以我跟谁都不说。
但既然她自己要公布,我也没办法。
” 田景野惊了:“真不是儿戏?你想清楚了?”边上宁宥听了这更详细的解释,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谁儿戏?我又不愿不明不白给自己弄个婚史上身。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你……你既然跟宁宥告别,可陈昕儿死心塌地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们也算青梅竹马,还有个儿子,你跟她结婚不是很好?” “你别硬凑我和陈昕儿。
我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过一辈子,即使没有宁宥,也不会是陈昕儿。
我对陈昕儿没感觉,而且是越来越反感。
以后你最好别提什么儿子都生了,儿子的事我找机会跟你详细交底。
别搞得我好像死流氓始乱终弃一样,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是那种人。
” “为什么要另找时间?因为宁宥在你身边你不便说?对宁宥难以启齿的事,难道对陈昕儿就可以做?两个都是好女子,你公平吗?” 简宏成脸上僵住了。
他想了想,将手机设置成免提:“行,事无不可对人言,宁宥,你也听着,田景野,我开免提了。
” 宁宥连忙道:“我不要听。
凭我不入流的三观,男未婚,女未嫁,交往慎或不慎,生出个孩子来,除了有必要跟家人解释,没必要跟朋友解释。
我到外面等着。
”宁宥说到做到,果然起身就走,绝不拖拉。
田景野闷声道:“作为一直要好的同学,看到陈昕儿混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心里难过。
我也是恨其不争,但……班长,你们真不能在一起吗?” “不能凑合。
为免意外,我连离婚协议书都跟她签好了。
” “靠,即使你再有理,这么做也太伤人。
那是你孩子他妈,是你多年同学,她跟你亲人没分别。
”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我收回结婚协议。
还要我怎么办?我仁至义尽了。
” “简宏成,哪怕你拿出对宁宥态度的十分之一……” “田景野,你是没见过我怎么受罪。
这事到此为止吧。
” 电话两头都是愤怒地挂断。
简宏成匆匆走出门找到宁宥,可越走近,越叹息,越没了火气。
相比之下,陈昕儿的事算什么。
他走近了,刚要开口,宁宥就道:“别跟我解释与陈昕儿的关系,我不八卦。
” “我也不想说。
我就知道我这几天情绪不对,会做出错误决定,果然。
说我的事,边走边说,你行吗?”简宏成不由得看一眼宁宥的高跟鞋。
“行,你说吧。
” 两人于是在人行道边走边说。
“我家,我爸妈先生了个女儿,但他们重男轻女,一直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不知怎么后来都没生,直到八年后,终于,我出生了。
即使后来我弟出生,我还是个在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主儿。
我是我爸的命根子,我爸也是我心中最大的英雄。
我小学二年级那年,我爸受伤,无法管理工厂。
为了工厂继续下去,我姐中止高中学业,嫁给张立新。
随后,我姐他们两个渐渐把持工厂,直至将资产全部挪到自己名下。
我爸被我姐和张立新气死。
为此,我非常恨这两个人。
我拼命挣钱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我爸报仇。
” 从简宏成开始说家事,宁宥就不断试图插嘴阻止,但都被简宏成不由分说地挥手截断。
宁宥听得浑身发冷,恨不得逃走,可才刚流露出点儿意思,正好过马路时,简宏成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带她过马路,阻止了她的行动。
才刚踏上马路对面的人行道,就听到最后一句,想想这一句背后仇恨的分量,宁宥腿都软了。
她挣扎着撇开简宏成的扶持,也不理简宏成的阻止,果断道:“你不需要转弯抹角,直说吧,我早等着这一天。
” “我说了,我今天只说我的事,我会信守承诺。
走吧,堵在路口不是回事儿。
那边绿化带里有张椅子,我们过去那边。
” “你说吧。
”宁宥茫然地冲那边看了会儿,摇头,手一松,包掉到地上,人也支撑不住,靠在行道树上。
简宏成帮她捡起拎包,叹道:“我上星期得知的消息,我完全无法接受。
我扶你去那边坐下?” 宁宥摇头,直愣愣地看着简宏成。
她仿佛听到脑后绷了二十多年的一根筋再也支撑不住,啪地断了。
她的精神也涣散了。
她身不由己地顺着树干滑下去,坐到地上号啕大哭。
这二十几年,她承担了太多的事,她累了,承担不住了,管他事发,管他报复,爱谁谁吧,索性也一刀子劈了她好了,省得她天天活着遭罪。
她这几天早活得不耐烦了。
简宏成没法再照计划讲下去,他心中设定的起承转合、疑问设问全被打断,而且他还没法递过去一张纸巾。
宁宥将自己团成一个不规则球体,一张脸全埋进圆球里,再用两条手臂在上面吧嗒扣住,严丝合缝。
简宏成慌乱地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无从下手,只好蹲下去,却不知该对着哪个方位说话她才听得见。
可简宏成最大的问题是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明白宁宥哭得前所未有地激烈是为什么,最委屈、最无辜的应该是他啊。
路过的行人纷纷放慢脚步,注目这一对,更有好事者驻足围观。
简宏成于是灵机一动,找球体上最大的裂缝喊话:“已经有几个人站住看我们,这儿离你公司近……” 这半句话几乎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没等他说完,“球”里面“长”出来一只手,准确无误地伸向他的方向,“球”里面还传出闷闷的声音:“纸巾。
”即使闷声过去依然是哭泣声,可到底是轻下来了。
简宏成连忙拍遍自己浑身口袋和手袋,都没找到纸巾,只得拉开宁宥的包。
即使已人到中年,又有三三两两闲人围观,还有一只“哭球”十万火急地等着他的纸巾,他还是抑制不住好奇,逮住机会往宁宥的包里细细张望一眼。
不出所料,包里的东西分门别类,很是整齐。
然后,简宏成好奇地看着“球体”“吞”下一包纸巾。
随着哭声终于渐渐止歇,宁宥的头总算伸出来,只是两手拍一张纸巾遮住大半张脸,刘海下垂,遮住剩下的一小半脸,隐隐约约能从刘海缝隙里看到泪光闪闪的眼珠。
简宏成看着那双眼珠子迅速地左右上下观察一番,然后对准他翻个白眼。
简宏成全不知这算什么意思,他能做的只有挽起宁宥,去不远处对着河面的长椅上坐下。
“这里没人围观。
”简宏成坐下,靠到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腿。
他也蹲累了。
他看一眼周遭景致,却依稀觉得后脑勺不对劲,扭头,果然见宁宥刘海后面的两只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这么反常?” 宁宥闷声闷气地道:“应力积聚太多。
你说你的吧。
” 简宏成看了纸巾蒙面的宁宥一会儿,答了声“好”,长出一口气,看向远处:“我前面说我对我姐和张立新恨之入骨,但差不多在我得知你身世的同时,我也得知发生在我姐身上的许多细节。
她那么一个成绩很好的高中生,为什么在我爸受伤后辍学,嫁给年长她十岁、农村来的糙汉张立新?细节是魔鬼,我不说了。
但我就此理解了所有事都有因果。
我现在非常理解她为什么极端恨我、丧心病狂地打压我,也理解张立新所作所为的苦衷。
可理解归理解,与张立新和我姐面对面的时候,我可以放弃追究我当年在他们手下吃的苦头,可我无法不想起我爸临终时的脸。
其实,昨天张立新来见我时,我完全可以跟他摊开来说,即使我已经掌握足够他覆灭、坐牢的证据,可我不想对付他了。
然而,等我看见张立新,我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我心中有两拨仇人,一拨是我姐和张立新,一拨是你们崔家,已经恨得根深蒂固。
我不得不想到我该如何面对你。
我完全是茫然失措。
常理上说,我该跟你告别了,我们这种情况……朋友都做不成。
但,好合好散,前因后果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以后……”简宏成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他也没想好。
宁宥一直蒙着纸巾认真地听,一个字都不放过。
等简宏成说完,她也不接话,只是脑袋开锅似的与自己的记忆一一印证。
简宏成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就问了一句:“从我接触来看,你一直逃避我,但你弟弟明显恨我,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前不久在田景野那儿遇见,我看他眼神不对劲,还想我又没破坏他姐的家庭,他这么讨厌我干什么。
但不应该是我恨你们吗?千错万错,杀人总不应该,这是原则,你得跟你弟弟说说。
” “这事……唉,对我的影响到今天还没消除。
谢谢你的胆魄,换我就不敢跟你摊牌。
也请原谅我刚才的失态。
我印象里你该承受得起,我憋坏了,既然你撕开一道口子,让我喷发一下,应该吓不走你。
对不起。
” “纸巾也可取下,吓不走我。
” “呵呵,事关体面。
这件事,我也一直在反思。
谁对谁错已经不用争辩了,不可以杀人,这是原则。
当年两家那事的起因,我也有些了解,我们彼此印证吧。
有句话叫富人千条路,穷人烂命一条。
我爸那病是年轻时跳进冰水里抢修什么设备落下的,原先的国营厂当然认,给他派轻松点儿的活儿养着,但改革后工厂一承包,自负盈亏的简厂长当然不认,逼他去非常需要苦力的车间,变相逼他走。
本来工资就不高,承包后医药费的报销已经克扣,我家生活非常拮据,如果再失业,他那样的身体是不可能找到工作了。
再加上身体不好,影响了脾气,我爸那天在家已经跟我妈吵了一架,然后就……体制变革之痛,即使强者如承包人都承受不起,这是我需要给你说明的第一个问题。
有异议吗?” “差不多。
我小时候听到的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被你结合年代一分析更清楚。
你和宁恕名字的由来,我总算想明白了。
谢谢你也能平静地跟我摊牌。
” “我刚才已经爆发好了。
再说第二个问题。
你刚才一说,我有点知道你姐一直穷追不舍的原因了。
如你所言,细节是魔鬼,许许多多的细节叠加不是物理的,而是会引发化学反应。
你姐如此,我和宁恕也是如此。
我直到几年前还对你姐恨之入骨,但我感激张立新。
就是事发那天,我钻在床底下,眼睁睁看着你姐发疯了一样率许多大人砸了我的家。
张立新看到了我,但他掩护了我。
而后,你姐敲掉了我妈的工作,逼我们不断搬家,隐姓埋名,挨打挨骂,在夹缝中非常屈辱地生存,甚至差点儿丢命。
高一那次你骑摩托送我回家,帮我妈搬家,那次搬家便是托你姐的福。
我妈虽然用‘宥’和‘恕’两个字苦口婆心地教导我们,但直到高中毕业我还做不到。
后来,因为你善待我,也因为我靠自己的努力终于丰衣足食,也算有个体面的社会地位,我才算走出自卑,学会宥和恕。
但整个人生、养成的性格,种种影响恐怕还得延续下去。
简宏成,自始至终,我最对不起的是你。
今天既然说开了,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
” 简宏成的目光收回,盯着宁宥刘海后的眼睛,久久不语。
他还没想好的话,被宁宥说出来了。
面对宁宥伸过来的手,他犹豫半天才回握,紧紧回握。
两人都知道,如此便达成契约了。
松开手,他们各自走开,背对背,谁都没有回头。
简宏成走得很快,逃避似的,直着眼睛,漫无目的,只是朝着宁宥的反方向大步走开。
宁宥起身后,就拉下捂着脸的纸巾,揉成一团,精确地扔进垃圾桶。
可她其实此时更需要纸巾。
她虽不再号啕,眼泪却飞流直下。
两人都没说再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假如你重生了,最想做什么? 高明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比较好! 年轻貌美的老婆,那就绝不能被艰苦的生活给磨去了颜色。 沉默内向的大儿子,打小就得好好培养。 至于走上邪路的小儿子,嘿嘿,教你做人套餐已上线,套餐包括: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至于钱嘛 我对钱不感兴趣,上辈子赚够了,这辈子只想小富即安,悠哉过好小日子! /
戏剧学院表演系老师纪夕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成了狗血耽美文里的同名小炮灰。 小炮灰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演技不行性格懦弱糊穿地心,本以为抱了个金大腿,却被书中主角攻和正牌受合伙虐死。 浴室里水声渐弱,纪夕穿着女仆装跑路了,仓促间撞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大帅比怀里,纪夕眼带祈求:能带我出去吗? 大帅比看着他水雾氤氲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纪夕逃离渣攻后金手指大开,在国民综艺节目上以厨艺圈粉无数;大制作电/
周羽棠穿成了一只满身杂毛灰了吧唧的鸟。 他的生命值只剩七天,必须尽快找到主人结契。 周羽棠:还用说么,当然是找主角啊! 主角:乌鸦?滚粗。 宗门仙长:此物不详,拿走拿走。 路人们:这小东西灵力低微,实在没什么用。 周羽棠:很好! 他找到角落里独自站立的少年,飞过去,用他焦炭的小脑袋瓜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脸。 确认过眼神,是一起干大事的人! * 师门考核,蛮荒巨妖吓哭了。 外出任务,九尾灵狐吓/
徐清麦在一场车祸后,发现自己莫名穿越到了大唐。 可气的是,和她一起穿越的还有她那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狗得很的前男友周自衡。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穿成了夫妻! 而最可气的是,周自衡穿成了农官小吏,而她作为一名外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则穿成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只能困在后院的家庭主妇。 徐清麦暴躁了,这世界毁灭吧! 等等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两人对着原身那尚在襁褓之中,哭得震天响的小婴儿,只能面面相觑/
众所皆知,A医大附属济华医院妇产科有两位王不见王的副主任医师。 江叙和沈方煜从大一入学到博士毕业再到规培评职称,简直拼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堪称你不卷死我,我就卷死你,你考九十六,我考九十七。 卷到最后,居然连看上的姑娘的都是同一个。 谁能想到,没等两个人斗出个结果,心上人直接挽着同性女友的手,在他俩面前笑吟吟地出了个柜。 白白针锋相对了三个月的俩直男三观尽碎,同仇敌忾地一顿苦酒入喉,稀里/
黎非凡穿书了,穿成豪门霍家霍二爷包养的金丝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能在大佬身边三年屹立不倒的唯一原因,就是像极了大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金丝雀对金主可是真爱,无奈脑子不够使脾气还坏,结果人正主一回来他就被踹了。 黎非凡就不一样了。 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自觉。 床上狐媚惑主床下温柔小意,没事儿斗斗妖艳贱货,有事儿大佬棒棒绝不出头。 背地里呢。 霍家大爷狼子野心黎非凡私人腰包进账五百万。 对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