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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精神回到府邸,没法自己走路,只能由健壮的侍人抬下车,一路背回卧房。
“快去准备热汤!”府令没料到他突然归来,一时间手忙脚乱,恨不能长出八条胳膊。
“别忙,先、咳咳咳!”话没说完,郅玄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在国君府尚未如此严重,强撑着离开,途中吹了冷风,遇到寒气,本就虚弱的身体自是雪上加霜。
府令心中焦急,随行的桑医也不敢马虎,为郅玄诊脉之后,亲自下去熬煮汤药。
郅玄靠在榻上,喝了几口热水,压下喉咙间的痒意,吩咐道:“带回来的那些人都曾服侍密氏,你安排人将他们押到公子康家门前,无需废话,抽鞭子,一人十鞭。
” “公子,此举是否不妥?”府令听回来的人提起国君府内发生的种种,同样愤怒,但如此行事是否会令国君不喜? “就是因为不妥,才应该去做。
”郅玄话音未落,又开始连声咳嗽,一边咳一边道,“照我说的去做,出事自然有我。
” 府令是西原侯正室留下,未必有多大才干,忠心却是一定。
郅玄初来乍到不假,但他拥有两世记忆,十分清楚该如何表现才能让所有人放心。
尤其是西原侯。
一个藏不住情绪鲁莽行事的儿子,远比一个聪慧隐忍的嫡子更能让他满意。
府令未再多劝,按照郅玄的吩咐,亲自调派人手。
当日傍晚,公子康府前就上演热闹一幕。
二十多名侍人婢女跪在地上,在冷风中冻得脸色发青,为了活命哭叫着求饶。
几个侍人手持皮鞭,想起自己遭遇的种种,想起这些人之前是如何盛气凌人,想起自己是如何被生生踩断手指,挥舞起鞭子来毫不留情。
十鞭尚未抽完,府门突然开启,十多名家仆从门内走出,为首者身着皮袄,腰配短刀,看到门前的情形,顿时目光一厉。
“家主命我询问,二公子此乃何意?” “大胆!”一名持鞭侍人大声叱喝,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厉声道:“尔等身为家仆,如我等一般,不过奴婢之流,怎敢这般言我主?!” 家仆意识到自己言语不慎被对方抓到把柄,只能强压下怒火。
他身后的人却没能忍住。
密氏骄横已久,公子康有密氏撑腰,家中婢仆也自觉高人一等。
如今被侍人斥骂,撕下脸皮丢在地上踩,如何能忍? 为首之人来不及阻拦,众仆一拥而上,将郅玄派来的侍人全部包围,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公子,出事了!” 发现情况不对,府令立即上报公子康。
“竖子欺人太甚!” 密纪恰好来见外甥,听闻此事,当即怒不可遏,一拳砸上桌案,抄起长剑直冲向府外。
等密武得知消息急匆匆赶来,密纪已命家仆拿下众人,抓起一个出言不逊的侍人就要取其性命。
“住手!”密武顾不得许多,未下牛车就发出高喝。
密纪愣了一下,被他抓住的侍人趁机向前,锋利的长剑划过脖颈,只差半寸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密纪反应过来,立即丢开侍人。
一切仍是迟了。
踏步声传来,两队巡城甲士出现,手持长戟,正向混乱处包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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