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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只扯了件薄毯虚虚地盖了一角。
即便是这样,刚睡下没多久,她一阵口干,又醒了过来。
傍晚的天深蓝深蓝的,屋子里没点灯,柔嘉迷迷糊糊中伸手摸了摸床边的杯盏。
可那茶壶倾到底了,里面却空空如也。
柔嘉晃了几下,一滴水也没倒出来,嘴里干的发痒,于是便犯懒地朝着外面叫了一声:“有人吗,替我倒些水来。
” 她刚喊了一声,床边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柔嘉闭着眼摸了杯子,渴的咕咚咕咚地捧着杯子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的水。
一杯水喝完,她总算畅快了些。
“还渴吗?”那拎着茶壶的人好心问她。
“渴。
”柔嘉尚未清醒,格外乖巧地点了头。
可第二杯水捧到了唇边,她才意识到方才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柔嘉慢慢地转头,一回头正看见床边那端坐着的人,一口水差点呛了出来,连忙放下了杯子:“你怎么来了?” 萧凛看着她一脸震惊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朕怎么不能来?” 他刚吐出几个字,柔嘉余光里看到了侍女正揉着眼进来,紧张地连忙伸手将他扯上了床,掀起被子牢牢地捂住了他。
“小姐,你是在叫我吗?”那侍女也睡得迷迷登登的。
“没有,我是在说梦话。
”柔嘉连忙纠正她,生怕她知晓后告诉父亲。
“原来是梦话。
”那侍女揉了揉眼,又多问了一句:“那小姐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柔嘉立即摇头:“没事了,你早些休息吧,今晚不必过来了。
” 宫外不比宫里规矩严,没有值夜的习惯,丫鬟们一般等到她歇下后便也出去了。
“那小姐早些休息,奴婢就歇在隔壁。
” 那丫鬟打量了一眼,见她整个人蒙在了被里,只露了一个头出来,看着是又要睡了,便也没再多问,转身替她掩上了门。
虚惊一场,柔嘉抚着胸平了平气,掀开被角正欲质问那闯进来的人,可她的眉毛刚刚拧起,便被那躺着的人一翻身直接压在了身底下。
“你……”柔嘉脑袋一懵,刚挤出一个字,萧凛却忽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绵长的一吻结束,柔嘉脑子里有些混沌,喘了几口气又欲开口,萧凛却更深的吻住了她。
两个吻过后,柔嘉被亲的脾气顿时软了下来,捧着他的脑袋颇有些无奈:“你是怎么进来的?” “撬锁。
”萧凛顿了片刻后才开口,略有些不自在。
她美名在外,江怀在看守上颇费了些心思,每个门前都派了人守着,连院墙都加高了许多。
他不想惊动江怀,又不想拿身份压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进来。
堂堂一个皇帝,却弄得像蟊贼一样,柔嘉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笑什么?”萧凛声音低沉,抚上了她的侧脸,“离宫这么些天,你就不想朕?” “谁会想你?”柔嘉拿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的发疼的脸颊,没好气地抱怨着,“一过来就动手动脚的……” “让朕抱会儿。
”萧凛压在她的颈窝里不肯放手。
柔嘉一偏头,看见他眼底微青,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些天没睡好吗?” “嗯。
”萧凛沉沉地盯着她,“你不在朕一个人怎么能睡好?” 他又在胡说,一见到她嘴里简直没一句正经。
若不是柔嘉知道他年前的巡视提前了,这些日子刚料理完丧仪又出京了一趟,怕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了。
可他即便这么忙,却还给她父亲写了那么多封求亲的信,而不是直接下旨威逼。
柔嘉明知他是在胡说,还是止不住地心软,原本要推开他的手慢慢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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