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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的来做吧。
” 华吁出一口长气,脸上高兴起来,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意见被采纳了。
乌罗摇摇头,觉得有点可爱的好笑。
快要到下午的时候,阎跟琥珀终于归来,还带着个帮忙推车的山音,他似乎是见小车新奇,一直在琢磨。
这哪是派了个老师,分明是派了个间谍。
当然,从侧面来讲,也可以说这位“沙库里”实在勤奋好学,简直令人感动。
乌罗并不介意他观察四周,倒是阎很快走了过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谈情说爱的时候更没多少,两个人也不说其他的,只是静静站在一块儿,像是黄昏时分交错而过的日月那样,耀眼又黯淡。
他们的亲密无需用任何言语跟行动表达,山音看着奇怪,想开口询问,然而他并不是日月部落的人,只能凭借木格来翻译,他谨慎地认知道这个问题会过于冒犯,于是缄口不言,仿佛自己并没有看见这样的异象。
一旦人的需求得到满足,世界就会推动他们去增加新的东西,礼仪、阶层、信仰都在这些范围之中。
没有任何组织能够变得完全无序,七糠部落日渐增长,当然不会例外,山音是老族长最看好的儿子,这还不到“领导先走”的时刻,正处于什么事都由领导顶上的变化过程,他被推出来无疑是一种正确。
如果他能从日月部落得到金色神器的秘密,就有足够的底气打败老族长其他的儿子,同样,也是他的兄弟姐妹,甚至于七糠部落美丽丰腴的巫都可能成为他的奖励。
她的确曾是老族长的,可不意味着不能成为山音的。
难得加入一个新人,山音既不是俘虏,也不是交换来的人,他是来自七糠部落的教导者——琥珀不情不愿地用这个词,她一般把这个词汇跟巫还有阎挂钩。
总而言之,当然是要开一场盛大的宴会,而这种宴会当然要找上他们部落里的巫来举行。
等琥珀找上门的时候,木牌已经做完了大半了,她将这几日的事情问个清楚,又去找炎准备盛宴,拿出足够多的食物。
日与月的图腾柱尚未能打磨完成,没有合适的巨石,琥珀一直拿小石头练手,这会儿当然拿不出来,一时间有点气闷。
下午忙活得很快,琥珀有意不让山音去到陶坊观看,她还等着先看山音能种出什么所以然来呢,加上他们之间完全不能交流,避免被部落里的人当做外来者打死,得先安排住所,等到晚上过了之后才可以在部落里走动。
阎如实翻译,而山音也老实听话。
“木格,你们现在就要安排我的住处吗?” 七糠部落的屋子还没完全发展开来,连山部落就是模仿他们的住处,因此各个都是地鼠跟兔子,专门睡地洞跟草窝,只不过是人多,洞也挖得更大一些而已。
山音这会儿来到了日月部落,颇有点山少族长逛房子,眼花缭乱的感觉。
新造出的屋子空空荡荡,木头的气息都还没有散,山音之前在外头就看到那些跟树连在一起的木头,晚上看的时候的确容易误认成是许多树长成那样,可是白天看见就能发现其中填充着不少被砍断的木头。
可是这种墙是怎么建起来的,山音就一无所知了。
日月部落的人穿着很奇怪,说话很奇怪,态度很奇怪,拿出来的东西更奇怪,他们似乎是突然兴起的一个部落,从来没有任何部落传出过他们的消息。
连山部落倒是曾经见过日月部落的首领,不过他说那时候她还在仓皇奔逃,为了食物到处游荡,带着一群人东奔西跑,狼狈得连火都没有。
可是他所说的这个女人,怎么听都不像是日月部落的首领。
七糠部落的繁华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变化,而是几十年的积累,要追溯到上上上代的女首领埋下种子,上上代的女首领与男族长,还有上一代的族长积攒足够的粮食——他们通过地盘的争斗获得了人跟食物,还有更多可以种植的山,最早拿来种下食物的山已经变得可以用了。
日月部落是山音从没见过的部落,他们似乎藏着许多连七糠都不知道的秘密,人数又少得出奇,怎么想也不可能在几年前还为了食物四处逃跑。
“算是吧。
”阎平淡地跟他说道,“这些都看巫跟琥珀的安排。
” 除了巫之外,木格似乎并不尊敬任何人。
于是山音将目光落在了巫身上,许多时候首领的确拥有足够的权力,而巫才是最可怕的,七糠跟日月的神不同,如果他们的秘密是通过神得到的,那巫就很值得了解了。
日月部落的巫是个怪异的男人,他身上披着乌云,手腕处镶嵌着闪亮亮的珠,是黑色的,那模样的东西,山音只在海蛇部落的蚌里见过,他们将那个巨大的壳打开,里面磨砺出的血肉里就放着五颜六色的珠。
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脸上还带着什么东西,脸被分成了三个部分。
这一切都叫山音摸不着头脑,他忧虑地跟随着阎,只能侥幸好歹木格还在这里。
希望谷神保佑日月部落也吃稻谷。
海蛇部落就喜欢吃一种水里捞上来的黏糊糊的活蛇,吃了喉咙里发痒,山音至今还记得那种恶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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