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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给他送了好多,就是姜子瀚有些不高兴,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拿他给的鞭子换了别人的鞭子,真真是好算计。
林乱想了想,挑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最难看的一根,递给了姜子瀚。
姜子瀚当场黑了脸,紧紧捏着扇子直接拂袖走了,连鞭子都没有拿,林乱倒是开心了,他哪个都想要,哪个都舍不得送人。
林乱虽然没心没肺,还是能看出来碎衣眉目之间的疲惫的,就是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累,睡了这么久,他还是起不来。
他往被子缩了缩,有些不太自在,刚刚碎衣是在撒娇吧,是吧。
他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心里有些得意,美滋滋的想,哎呀,这怎么好呢,竟然撒娇,既然这么撒娇也没办法了,就陪他再睡会儿好了。
他自己想的开心,咯咯笑了两声。
“那我不饿了,你陪我睡觉。
” 碎衣没有说话,下巴抵在林乱的头发上,嘴角勾了勾。
* 林乱趴在床上,窝在被子里,调转了一个头,头朝外,双手托腮,上身露在外边,下半身还留在被子里。
冬天林乱起的迟,他太久不在家,又刚刚回来没几天,周烟对他还算有耐心,不想说他,也就由着他,林乱睡不着又不想起,就在床上看周烟给他缝衣服。
周烟说好给他做一件新骑装的,今日就来给他量了量尺寸,林乱连量尺寸都不愿意出被子,被周烟拎着耳朵从被子揪出来量好的,量好他就窜回了被子里。
周烟拿着东西,剪子针线什么的都齐全,林乱又跟她乱扯了好些,周烟给他量好后索性就在旁边做了起来,一边跟林乱说闲话一边做针线。
做了一会儿,碎衣就进来了,见他们聊的开心也没有插嘴,径直坐在床边的榻上,在林乱身旁,两手撑在两边,长手长脚的,两腿自然的弯曲,看起来很自在。
他好久都没有这样悠闲了。
林乱下手摸了摸剪子,被周烟打开了手。
“ 别乱碰。
” 林乱只好看着周烟做,周烟正拿着针和线,要将线穿到针上,她眯着眼,穿了好一会。
林乱在一旁看的着急,伸手要去拿。
“给我看看,我给你穿进去。
” 周烟笑了出来,站起来举高针线,躲开了,取笑道。
“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老喜欢做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小时候也是,还老跟着月茹做荷包,怎么着?你还要学好手艺给自己绣嫁衣吗?” 林乱听了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还是踮起脚来去够,攀着周烟的胳膊去够,理直气壮道。
“学这个怎么了?我做的比你们做的都好看,我还做过小荷包呢!” 倒是旁边的碎衣听了,不自在的挪了挪腿,又摸了摸自己的前襟,确认东西还在,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
碎衣看林乱够的吃力,抱住了他的小腿,把他举了起来。
周烟怕林乱乱抓,抓到针头,扎了手,立刻松了手,林乱拿到了就开心了,怕周烟再给他抢回去,紧张兮兮的让碎衣快跑。
碎衣在这些事情儿上一向惯着他,闻言就让他坐在肩膀上,快走了几步和周烟拉开距离。
林乱举着针线得意忘形的笑,碎衣把他放到旁边供人躺的榻上,他就拿着针线认真的开始引针,没等他穿进去。
月茹就进来了,她行了一礼,先是看向碎衣,碎衣微不可见颔首后才开口道。
“夫人,刚刚三皇子来人,说是要接小少爷去玩儿。
” 林乱听了也不穿针了,站在榻上赤着脚就要往下跑,被碎衣拦了下来,他嗤笑了一声。
“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了,赤着脚改天该着凉了。
” 周烟担忧道“这三皇子不就是那个刚来那天找你麻烦的吗?这又是怎么招惹他了。
” “我才没有招惹他,我们和好了,他还给我一个小袖剑,就在我的箱子里。
” 周烟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
“不会是让你去皇宫吧?那里规矩可多,你又不省心,不是别人说你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 周烟没读过多少书,但她精明,人情世故她心里门儿清,向来也都是她负责跟人打交道,但她总觉得,这世上最最吓人的就是那富丽堂皇的皇宫。
她母亲曾经是宫里的宫女,在宫里待过十多年,给她讲了许多见闻,都是很平实的语调,简简单单的叙述,没有带多少情绪,可她总听的不寒而栗。
林乱老老实实的扶着碎衣的肩膀,碎衣正给他穿靴子,他抬着一只脚,另一只脚站在榻上。
闻言就怕周烟不许他去,急急忙忙的辩解道。
“不去皇宫不去皇宫,他说要跟我去他外祖家的军营里玩,可好玩了,能在那里跑马,还有红缨枪,不是戏班子里那种很轻很细的,是很重的那种枪。
” 周烟还是不松口,还开始找林乱话里的漏洞。
“怎么好好的要跟你去军营里玩儿?还玩儿枪,刚刚你说的袖剑又是怎么回事儿?” 林乱自己把袖剑拿回来藏在了房间里的箱子里,他有个放自己宝贝的箱子,谁都不知道。
里面放着他的宝贝,鞭子,碎衣给的小弯刀,一种周烟不让他吃的甜到粘牙的糖,还有刚刚到手的那个袖剑,从前自己做的那个小荷包也藏在里面过,之后被他自己带丢了。
他这会儿说漏了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就是那个嘛。
” 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理由,越说越顺嘴。
“就是一个袖剑,他给我看看,没给我,我还得还给他呢。
” 林乱理直气壮,说的自己都差点信了。
周烟狐疑的看着他,林乱毫不心虚的看回去。
碎衣给他系好腰带,把他从榻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
“去便去吧,早些回来。
” 林乱知道碎衣说话有时候比周烟还管用,只要碎衣同意了,周烟就同意了,他总能说服周烟。
林乱欢呼一声,跑了出去,林府门口就是来接他的马车,他撩开门帘,却发现姜子朔已经在里面了。
派人去接已经是相当正式的礼节了,一般接人的都是仆从,接到府上主子才出来,若是亲自来接未免掉了身价。
“不是说接我去吗?你怎么也在这?” “我知道,我偷溜出来的,来接你嘛,这样快,就不用再绕一圈。
” 姜子朔拉他进来,坐到他身边。
“跟你说,我外祖家可好玩了,我大舅舅可厉害,管着好多兵,以前在边关打仗,是正二品的将军。
” 林乱也觉得厉害,他还没有见过将军,他不太懂官职,但是正二品从二品还是知道的,武将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少有的了。
他知道叶老爷子是武将里顶顶厉害的了,也是两年才从从一品升到正一品,已经升无可升。
姜子朔见林乱同意他的观点,更加得意。
“我将来也要做个武将,驰骋疆场,最是快意不过。
” 姜子朔的母亲出身武将世家,性情也颇为泼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被打入冷宫出来后才稍稍收敛,姜子朔受母亲这边影响很深,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棍。
马车慢了下来,马夫停了车,撩开帘子,恭敬道。
“殿下,已经到了陈府。
” 姜子朔先跳了下来,想去扶林乱的时候,林乱已经跳了下来。
他愣了愣,最后拉着林乱进了府。
“军营离得远些,在城外十里开外,我外祖家里有个小点的演武场,还有个马场,都能跑马的。
” 他悄悄跟林乱咬耳朵。
“待会我们去看看那些小刀小剑,我外公说可以偷偷拿的,只要别叫我外婆看见就行,我去偷偷拿几个,我们分一分。
” “嘿嘿,我听见了,姜子朔。
” 从走廊屋顶上,突然倒吊下来一个少年,一身劲装,眉眼英气。
他对着姜子朔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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