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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卖得猝不及防。
他都不敢往靳一那边转了。
偏还有胆肥的窝在后面小声嘀咕:“看不出啊,小姑娘长得那么乖,没想到还挺野——这么小的年纪就想脚踏两条船?” “其中一条还是靳哥的‘豪华游轮’。
” “靳哥,咱可千万别上这桃花当,小三做不得。
” 耳听这几个越说越没谱,裴朔气得耳朵都要冒烟了:“再放屁老子捶你!追我哥的小姑娘有多少,那都能从隔壁泉市的九中排到安乔校门外了——什么样的没有,我哥需要给人当三?!” 给人当三…… 人当三…… 当三…… 三…… 尾句声量太高。
回音成功拉满。
大半个台球室都安静下来,惊愕地看向这边。
仰在椅子里合书盖脸的靳一终于没绷住,气得嗤出声笑。
他掀开书,借腰力直接坐起,顺手从裤袋摸出张纸片,攥成球砸到了裴朔后脑勺上。
“你再大声点,”靳一斜靠在椅里,嗓音懒散,“让泉市九中的人也听见。
” “……” 裴朔理亏,没敢吱声,就扭头凶巴巴地在台球室里瞪了一圈。
等把往这儿看的人全瞪回去了,他才转回来,捡起地上被靳一摸出来砸他的那个小纸球。
展开。
[101] 就三个数。
裴朔呆了两秒,不解其意,不放心还是举起来,问已经起身往外走的靳一:“哥,这纸条你还要吗?” 靳一没回头。
“扔了吧。
” “哦。
” “……” 台球室的门推开,靳一插着兜走出去。
迈下楼梯,到楼道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往旁边看了眼。
小姑娘今晚就是蹲这儿,攥着他衣角,汪的一声就哭出来的。
特别可怜。
不过…… 有男朋友了,还敢给他写替补女友的小纸条。
果然跟胖橘一样。
它们小橘猫,恐怕都是把忘恩负义刻在骨子里的吧。
“……” 靳一低嗤了声。
寒夜里他迈开长腿,沿着寂寥的街,往灯火阑珊里走去。
盛喃周日在家里折腾了整整一天的画稿作业。
画的是台球室里靳一看书那幅场景的速写,废了好几张旧稿她都不满意,直到夜里12点才总算完成一版成稿。
鼻尖蹭着铅灰的盛喃困得快睁不开眼,灰扑扑地钻进她卧房的配套浴室里,匆忙洗完澡,头发都没怎么吹干就困得拱回被窝里昏睡过去。
一觉到天明。
催命似的手机铃声把盛喃闹醒。
床上鼓起的软被里,像是有只小松鼠在被子下面钻来钻去。
摸索了好一会儿,盛喃终于摸到她还不太熟悉构造的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女孩声音困得喑哑,带着闷吞的鼻音。
“起床,搬砖了。
” “……” 又迷糊了数秒,盛喃把手机攥回被子内,艰难地眯着眼看清来电显示。
果然是盛笙这个无情无义的狗登西。
盛喃把手机扣到脸颊下,压着哼哼:“你怎么还没走啊。
” “战队放假,我陪肖一炀在这边玩两天。
” “喔。
” “已经跟赵阿姨说了,今早我们走前送你去上学。
你下楼吧,带你去吃早餐。
” “?你怎么突然有人性了,我好不习惯……”盛喃慢慢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狐疑问,“不会是你们战队倒闭了,要拐卖我吧?” “买你?”盛笙温和地笑,“谁会这么想不开?” “……” 盛喃嘟嘟囔囔地爬起来洗漱去了。
一刻钟后。
背着双肩书包的盛喃走出楼门。
清晨的阳光还不浓烈,只有一点晃眼。
上了早班的蝉鸣在树叶间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唤,不知道是风还是它们,摇得树枝在熹微的阳光里微曳。
盛喃踩着地上细碎斑驳的影儿,蔫困地踏下台阶。
“盛喃妹妹!” “…?” 盛喃抬头。
哈欠刚打一半就被震住了—— 楼前正停着一辆明黄色跑车。
非常骚包,以及扎眼。
肖一炀,也就是盛笙战队队友,在外人口中被誉为“肖二哈”的存在,此刻正从架势座里站起来,快乐地朝她摇晃手臂。
“盛喃妹妹,好久不见,大声告诉哥哥,想哥哥了吗!” “…………?” 盛喃回神,惊恐地后退半步。
她就知道盛笙这个狗登西要送她上学绝对没安好心。
而被正牌哥哥此时就坐在副驾驶里,正撑着胳膊温和微笑地望她:“赵阿姨已经走了,你要是不想上来,也可以选择去坐公交。
” “……” 她住的地方离安乔不近,清晨六点前很难打到车,附近的公交站在哪儿也是个问题。
认真思考并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后,盛喃只能绝望地坐进明黄色的跑车里。
上了车,肖一炀还在眉飞色舞地炫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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