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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人去宣传女孩受更多教育的好处。
上学后能找到好工作,能赚更多钱。
或者,再开一条路线,在城市里资助出门打工的女性学专业技能。
助学事业做起来千头万绪,打交道的人中还不少是像宋大明这样愚昧短视又极度自私的人。
真是份苦差。
办不成自然气得要呕血,办成了,也觉得心酸。
姐妹基金招了好几批人,十个里只有三个试用期过后还想留下。
难。
真是难。
可再难,也要干下去。
这年过春节时花姐终于决定从花想容离职,加入新新。
新新的彩妆线越做越大,急需花姐这样的人来掌舵。
花姐离开花想容那天,姐妹团专门给她办了个跳槽派对,金姐在大酒店订了间总统套房,用蝴蝶兰装饰,还开了好几瓶香槟,一帮女人又唱又跳庆祝。
花姐喝醉了,呜呜哭,“整整十二年啊!十二年!”越听越像控诉垃圾渣男毁我青春。
余自新扶花姐去厕所吐,安慰她,“这些年也不是全无收获啦!”她所遭遇的种种挫折,在逆境下的执着,还有最后的顿悟,这些全是宝贵经验,全凭自己体验,谁都替不了。
2007年的春节期间,余自新见到了一位故人。
乔自珍。
她去大学对面的丸子店找人,但那一片早拆完了,幸而遇到了原先在隔壁开小卖部的郑姐,辗转见到了宋秋凤,这才在春节时见到了余自新。
乔自珍这几年仍然在G市打工,她攒了些钱后离开工厂,先在市郊开了个早点摊子,后来又在海珠区一间中学旁边租了小店面做煮炒,今年终于买上房子了。
她想提醒余自新,罗志安就要出狱了。
按说这事她见着宋秋凤时说也一样,但余自新感觉到,乔自珍找她还有别的事。
果然,两人见了面,乔自珍苦笑,“我今年没回家过年,为啥?家里给我订了亲事!我怕回去就走不掉了。
我改了名字,可是他们每一个还叫我‘引娣’……”她抹泪,“要不是先回家的老乡偷偷打电话提醒我,我还不知道我爹妈给我找了个男人,连彩礼都收了!” 他们说什么?二十七八的老闺女了,还每年往外跑?丢人不丢人?是要嫁给外省人么?那更不行!咱村就没有远嫁的闺女。
闺女嫁的远,没娘家撑腰哪行啊? 余自新听得火大,“你跟我都是八一年出生的,怎么就二十七八了?”还撑腰?撑个屁! 怎么算的?乔自珍她们那个地儿闺女兴早嫁,虚岁得多算一岁。
日他先人的。
乔自珍眼圈红红,“我这几年没亏待他们啊,怎么就不把我当个人看呢?幸好没跟他们说我在G市买房的事。
”可这事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乔老爹在电话里暴跳如雷,“过完年我就带人去抓你回来!你个下作小娼妇,肯定是在G市有野男人了!” 余自新跟两个姐姐鼓励乔自珍,“不怕。
就不信他们在城市里还敢把你绑走!” 大姐给乔自珍传授她的经验,“你先把每月寄家里的钱断了。
我当初就这样,谁敢骂我?骂一句扣一百。
”然后又问她当地居委会、片警都熟不熟,这些人要经常见一见,搞好邻里关系,有时候呀,近邻比爹妈亲人还靠得住。
余自新担心罗志安那渣滓出狱后找乔自珍麻烦,特意找丧彪帮忙,好言好语,“姐夫,这是我朋友,你可得帮着看顾。
” 林通求听到那句“姐夫”笑得嘴角要咧到耳朵根了,“放心,妹妹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表完忠心,他又跟余自新诉苦,“你也劝劝你姐姐,跟我回家见一见家长,总不能这么……这么呀!” 他肤色黑不怎么看得出脸红,可是罕见的忸怩,把余自新看得咬住腮帮子才忍住不笑,简直想问他:总怎么呀?又怕丧彪翻脸。
去年宋秋凤跟金姐买同一小区的小别墅,宋诗远就在后面一排买了一座,林通求的车时不时停在那里,有时大姐还招呼他们一起来吃早餐,哪会不知道。
宋诗远是这么跟小妹说的,“他撒痴撒娇我就要跟他结婚给他名分啊?那接下来不就要催我生崽?他是会怀孕还是会喂奶?” 余自新故意说,“那你就放人家自由嘛!” 宋诗远奸笑,“那我哪舍得?他有次还跟怨妇似的,问我是不是看他学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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