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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时候,如意村村委在全村范围内,举行了一场关于工农兵学员的投票选举。
被选中的两个人,将会得到保送上大学的机会。
如意村共有三个生产大队,每个大队推选一人——结果白冬生、白爱民、周春生三人入选,他们即将进入村委(全村)的终选。
周春生非常迫切地想要拿到这个名额。
——因为他想白桃桃为妻。
周春生很清楚,住在桃桃家的宋秩,根本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他又太了解白正乾的性格——白正乾疼爱桃桃胜过珍惜他自己的性命,宋秩的条件越好,只会让白正乾越担心、桃桃嫁了宋秩以后,因为娘家不够强大而被宋秩的家人冷待。
幸好桃桃今年才十七岁。
周春生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争取到保送名额,去上两年大学回来,桃桃十九岁,正是适婚的年纪,他刚好可以向白正乾提出求娶桃桃。
在这一点上,周春生相信自己远比宋秩更有优势: 第一,就从宋秩会三门外语这事儿来看,他肯定不会一直呆在如意村。
但春生是本地人,以后他娶了桃桃,也会一直呆在白正乾的眼皮子底下,白正乾是可以继续照顾桃桃的。
第二,春生也是白正乾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白正乾也顾虑他是地主家的小崽子,但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白正乾在暗地里没少帮扶他……如果白正乾讨厌他的人品,会这么做吗? 综上,周春生对保送名额志在必得。
可他的竞争力,远不如白冬生和白爱民。
终选投票开始了。
——冬生今年二十六岁,担任生产小组长已经好几年了,今年年初他还被推选为生产大队队长候选人。
他在县城上过高中,讲道理、明是非,身体强壮、诚实可靠、勤劳勇敢,为村里人处理过很多家务纠纷。
全村成年人共有四百多人,冬生的选票达到了三百五十票! ——白爱民今年十八岁,他是冬生的堂弟。
他还很年轻,虽然学历仅有小学文化,但也具有勤劳踏实的美德。
爱民在村里的声望远不如堂哥冬生,唯一能拿出来说道的,就是他勇敢地站出来,不惧报复地将邻村黄二贩卖人口的事儿给捅了出来。
当然了,白爱民也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拿到三十几张的选票,完全是因为村里人不待见第三位候选人,周春生。
其实周春生的条件也不差。
他今年二十二岁,初中没上完就因为家庭变故、回家辍学务农了。
到如今,他担任生产小组组长也已经两年,他素有急智,每次如意村与其他村发生纠纷时,村长和支书都会点名让他来处理,每一次他都能完美地完成任务。
但他体格文弱,远不能像冬生那样,一天干足了十个工分的活计,回家还能再搬搬抬抬的…… 而他最大的掣肘,就是他身上永远也抹不去的烙印——他是地主家的小崽子。
终选投票结束。
村委的几个干部已经清点好选票,马上就要宣布名单了,周春生心里有数,他还落后白爱民七八票的样子! 他有些关键,决定出声制止。
他也一早预料到这样的景况,并为此精心准备了一场演讲,准备为自己拉票。
不料—— “请等一下!”有人大声说道。
周春生错愕地看向了知青队伍里的蒋宏志。
只见蒋宏志越队而出,大声说道:“村长、书记,乡亲们,我有话想说!” 众人齐齐一愣。
蒋宏志,“乡亲们,我来到如意村插队,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我的表现……相信大家也是看顾在眼里的吧?” 说着,他开始点名了—— “十四婶儿,前年您上山去、掉进那个深坑里了,被困了一天一夜,最后是我路过那儿,听到了您的呼救声,想拉您上来、您没了力气。
是我跳下深坑,让您踩在我身上,才帮您的脱的困,您应该还记得吧?” “八叔,这几年来,全是我为替您代笔、给您参军的儿子写信,他寄了信来,也是我一字一句地念给您听的……” “冬生大哥,白珍珠来家找麻烦的时候,红豆出了事儿,那会儿我被叫了去,是我教他们做人工心肺复苏,红豆才喘过气儿来的……” “四叔公,七太婆,这么几年来,每年的端午、中秋、重阳、春节……我都带着知青站里的同志们去孤老所慰问、打扫卫生,我相信你们也是记得的……” 被他点到名的人,全都齐齐点了点头,认可他所说的话。
蒋宏志这才说道:“我来到如意村这么几年,一早就已经把这里当成是我自己的家……现在村里有这个保送上工农民大学的机会,难道我……没有机会参加竞选吗?” 村里人面面相觑。
宋秩抱臂坐在一旁,一直盯着周春生。
他没办法不关注这个……时时刻刻都想撬他墙角的假想情敌。
包括现在周春生心里在想什么,宋秩全都一清二楚! ——周春生不就是想竞争到保送名额,读上两年大学再回来求娶桃桃! 呸!做梦去吧! 直到这儿看到蒋宏志出来揽局?宋秩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主意。
不如,就助周春生一臂之力如何?让他走得远远的,才不会总是跑来找桃桃,害他每天都要关注周春生的行踪,只要周春生没上工,他就得把桃桃看牢……否则,周春生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往桃桃身边钻! 至于周春生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他宋秩在两年之内还娶不到桃桃?不如就强掳了算了! 这么一想,宋秩朝着小红豆招了招手。
红豆失去了以前的部分记忆,除此之外,其他的伤势已经慢慢恢复,并无大碍。
小姑娘很机灵,很快就朝他跑了过来,“叔?” 宋秩笑着向小姑娘低语了几句。
小姑娘会意,去找周春生了。
宋秩离开了村委现场,去了知青站后头的坪地那儿。
没一会儿,周春生也来了,问宋秩,“你找我?” 宋秩,“你也想要保送名额?” 周春生涨红了脸,“我连想想都不行?”心思被戳破,他有些恼羞成怒。
宋秩微微一笑,“当然能!不过,这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么!”此处距离村委广场不远,两人都能清楚地听到蒋宏志正在用慷慨激昂地语调,希望可以说服村委,让他也参加竞选。
周春生没吭声。
宋秩,“我知道,你肯定也准备了现场演讲,对吧?” 周春生有些惊诧,“你怎么知道!” 宋秩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演讲你怎么拉票?” 周春生:…… 宋秩,“不过,我很好奇你会怎么说。
” 周春生本来不想理他。
可转念一想,平时根本没人愿意和他商量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准备的演讲内容到底合不合适。
再说了,宋秩毕竟是从京都来的,他见识多,和他商量商量……没准儿真有好处。
周春生就喏喏地说道:“我、我就想打苦情牌,想让大伙儿不要总揪着我是‘地主家的小崽子’不放……” “笨!” 宋秩轻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春生目瞪口呆,“啊?” 宋秩,“扬长避短,懂吗?” 周春生还是有些不明白,“蒋宏志本来就比我会说……” 宋秩,“就像你在我面前一直很自豪你是如意村本地人那样,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啊!” 周春生的俊脸顿时浮起了一丝红晕! ——他真的,在宋秩面前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宋秩继续说道:“所以你就应该在这一点上下功夫!蒋宏志的嘴皮子再厉害,他拿到这个名额,目的是以此作为跳板,以后他是要离开如意村的!你以为乡亲们看不明白吗?” “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本地人,以后你学成了,还要回来继续为乡亲们服务的!只要你把这一点讲通了,你觉得乡亲们会选谁?”宋秩问道。
周春生张大了嘴,“可是、可是他们一直觉得我是地主家的小崽子……” 宋秩,“所以你才比蒋宏志更需要学习,被改造啊!” 周春生:好有道理!!! 宋秩又教他,“其实你们村的人并不讨厌你,只是讨厌你的祖父母……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过去做的那些努力,大家并不是没看到,只是因为还有祖辈的老人活着在,有一些历史原因造成的伤害,让他们无法忘却……这些票你就不要再争取了,反正也争取不到。
” “看到蒋宏志怎么拉票的吗?他只拉那样……他曾经施过恩惠的人们。
所以啊,那什么地主家的小崽子之类的话,你一句都不要提!之前准备的腹稿全部作废,即兴发挥吧!重点在于……突出你对村子的眷念,你出去受教育、是为了回来更好的服务大家!这是你压制住蒋宏志的唯一的理由。
” 说着,宋秩又侧耳细听一会儿从村委广场那边传来的、蒋宏志的演讲,对周春生说道—— “你听,蒋宏志所说,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乡亲们,他为这个村做了多少贡献……他这是在挟恩!所以你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呆会你上去说的时候,每一字每一句,都要清清楚楚地让乡亲们知道,你对他们是感恩的,就算有人对你不好,那也是对你的一种鞭策。
你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来报答这个抚养你们兄妹仨长大的村子!” 周春生很震惊。
——宋秩根本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应该说,只有他不想管的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吧? 周春生突然觉得,面对这么强大的情敌,他好像……根本无力招架? 宋秩讲完了,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周春生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你帮我,是不是为了……把我挤走,你就可以独占桃桃了?” 宋秩,“是啊!” 周春生又惊又怒,“……你!” 宋秩,“那你还争取保送名额吗?” 周春生:…… ——他怎能不争取?如果他不能改变现在的状态,他一辈子都是地主家的小崽子!他根本没资格求娶桃桃。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争取到保送名额……等他学成归来,不但能拥有求娶桃桃的资格,也会成为干部,实现阶级越层。
“必须争取!”周春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宋秩一笑,离开了。
周春生素有急智。
得了宋秩的一番提点,他找到了新方向,迅速打好腹稿,然后急急回到了村委广场。
这时,蒋宏志刚刚结束了演讲,整张脸青春焕发,充满着自信的神采。
只是现场的人们,从主席台上坐着的村长与白正乾,到坐在台下的村民妇孺们,乡亲们全都沉默不语。
周春生扬声说道:“村长、书记,乡亲们,我也想说几句……” 他和白正乾打了个对眼。
周春生明明白白地从白正乾的眼里看懂了赞许的眼神。
他顿时信心大增! 周春生先是朝着主席台的方向鞠躬,“谢谢村干部们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 然后又转身,朝着拿着各式小马扎坐在下面坪地里的村民们鞠了一躬,“感谢乡亲父老们,也愿意听我说几句废话!” 现场仍然一片寂静。
蒋宏志:刚才太激动,上台忘记鞠躬了!摔~ 周春生环视了乡亲们一周,说道:“老话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想一想,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可父母离世已经……快十年了。
我家兄妹仨,父母走的时候,我十二,跟狗娃差不多年纪,最小的妹妹小妮,当时刚学会走路,春妮当时也才七岁……要怎样才能把妹妹们拉扯大,直到今天,也一直都是困扰我的最大问题。
” “幸好有乡亲们的帮衬,我和妹妹们才活了下来!” “十一太婆,您平时总把我骂哭,可是我家春妮生病发烧的时候,是您送了两个鸡蛋,放在我家门口的吧?” “我承认,我比不上村里很多后生,我体力差,拼死拼活的做工,有时候还拿不到妇女同胞们拿到的工分……肖叔,每次收完的时候,我累得连锄头都扛不动,您帮我扛了这一两年的锄头了。
还有八叔,有好几次我都看到,您闷声不响的替我干了农活……我想谢您,您还不让……” “就不用说,村里的太婆、婶子、嫂子们平时对我们兄妹仨的照顾了……真要说起来,可能几天几夜我都说不完,我……再给大伙儿鞠个躬吧!” 说着,周春生抹了把眼泪,又冲着主席台和观众台分别鞠躬。
——其实他说的这番话,也是很有技巧的。
十一太婆年纪大了,当年她丈夫就是死在春生祖父手里,后来她一直没有再嫁,现在是村里的孤老。
她平时一看到春生兄妹就骂骂咧咧的,但有一次春妮生了病,几天没出门,正好别人送给十一太婆两个鸡蛋……十太婆到底心善,还是悄悄地将那两个鸡蛋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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