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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牛绢却是一把将牛花儿抓了起来,气恼地说:“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跪,他们就是害死你大哥的凶手!” 牛花儿吓坏了,惊恐地看向牛绢。
爷爷眯着眼,对我摆了摆手:“看来这里没有人需要我们帮助,我们也就别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 我皱着眉头,不明白牛绢为什么要对我和爷爷恶语相向,跟着爷爷往门口走。
只是我多少有些担心,就这么走了,如果牛原又死了,这牛家的两姐妹可真的没法活了。
爷爷脚下步伐不停,很快就到了门口,我则有些犹豫,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牛绢。
突然,她脸上露出冷笑,指着我大骂:“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哪天你也要死在水里。
” 一听这话,我顿时不乐意了,瞪着眼睛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哪里惹到你了,你凭什么……” 我话没说完,牛绢猛地跺了一下脚,双眼通红地大喊:“就凭你们只捞他们的尸体,就是不捞我大哥和阿爹的尸体,为什么!”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心里隔着这么个茬。
“牛大哥和你爹的尸体不在留仙河里,我当然捞不着啊!”我嘴上顺着这么一说。
爷爷却是喊:“仲谋,乱说些什么,给我过来。
” 他进来拧住我的脖子往门外扯,边走边解释:“童言无忌,各位不要在意,他这几天阴寒之气入体,事情想迷糊了!” 然而饶是爷爷这么说,村卫生所内外年纪大一点的村民脸色都是一变,纷纷议论起牛大哥和他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隐约之中,我感觉自己闯祸了。
回家的路上,一个身穿道士装束的老人从牛大哥家里走出来,正好和我们撞上。
那人瞥了爷爷一眼,脸上露出喜色:“二爷,您老是二爷吧。
” 我看向他,只见这人尖嘴猴腮,下巴留着山羊胡,光看面相就感觉不像是好人。
爷爷停下步伐,歪着脑袋看他,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你怎么在这里,你老爹还好吗?” 山羊胡摇了摇头,朝爷爷拱手说:“承蒙二爷惦记,家父在三个月前已经仙游了。
” 爷爷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正要说话,村卫生所里传来牛绢的喊声:“黄道长,劳烦您过来一下!” 山羊胡应了一声,和爷爷客套两句便小跑着过去。
看山羊胡进到村卫生所里,我低声问:“爷爷,这人是谁?” 爷爷满不在乎地说:“一个江湖骗子,牛家姑娘要遭殃喽。
” 我不由一愣,却见爷爷已经走出两三米外,连忙跟上去问为啥。
爷爷一开始还让我不要多问,后来实在架不住我的询问,才说出了这山羊胡的事情。
这人名叫黄清,当年爷爷和几个兄弟做捞尸队,在洛阳周边给人捞尸,遇到过他和他父亲。
俩父子因为好吃懒做被赶出家门,跑到道观里当了一个月的道士就急急忙下山来混饭吃。
头几次两人装模作样还挺像那么回事,赚了些钱。
当时是一位富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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