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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接了两单款额都不超过二十万小活,还一笔也没收回来。
连着三个月,一毛钱没挣到不说,还搭了不少油钱饭钱住宿钱,全靠各自家里接济,才算勉强没饿死。
不过,三个站起来老高的老爷们天天指着家里接济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接第三笔生意的时候,我就发誓说,如果这笔账再收不回来,那就改行做别的。
这笔账是通过四眼儿老爹的关系拿到的,款额三十万,欠债的那家伙跑到乡下老家躲起来了。
债主浑名黄胖子,是个开发商,在本地那也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多少欠他钱的家伙,都被他的打手给祸害了,从来都是自己收账,不给外人挣提成的机会。
这次也不知他怎么就转了性,居然把机会给了我们,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笔账好收,全当是照顾我们三个大侄子了。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一句话,黄胖子铁公鸡会发善心,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有什么区别,除非是这笔账有什么特别为难之处。
接生意的时候,我就揣了几分小心,特意在车里放了几把火拼用的钢管以防万一,又把战斗力较弱的四眼留在家,只和大傻去上门讨债。
债主躲在山沟的看山房里,最近的村子都在十里外。
我和大傻按照黄胖子提供的情报找到地头,就看到一幢孤伶伶的小泥草房立在山坡上,斜斜歪歪的,似乎风大点就能吹倒。
走到门前,大傻上去就是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这门方一踢开,我就觉得一股子阴森森的凉风猛得从屋里吹出来,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就听大傻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喊道:“好冷。
”声音居然都有些发颤。
我没顾上答理他,立刻闯进门去,往屋里一瞧,不禁有些傻眼。
欠债的家伙正被我们堵在家里,不过就算是他想跑也跑不动了,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儿跟拉破风箱一样响,眼瞅着是没几天活头的样子。
床旁边还坐着个顶天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捧着碗喂那个家伙喝粥,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端着粥碗站起来。
大傻当即拿出入室抢劫的派头来,大吼了一声,“追债!” 小姑娘手里的粥碗啪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眼泪一对一双的就掉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我爸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来追债,我连给我爸买药的钱都没有了,哪来的钱还你们?” 床上那位配合地呼哧带喘地就想坐起来,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重重摔回到床上,涕泪齐流,“我就是个废物啊,早点死了就好了。
要不你们把我杀了吧,把内脏拿去卖掉,把钱还给黄老板!” 大傻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好主意,这是你唯一能还上黄胖子钱的办法了,要不然卖个肾吧,听说还是挺值钱的,不光能买个iPhone。
” 我多机灵啊,可不像大傻那么容易被骗,一把把他推一边去,“你看他都病成这样了,万一身上的零件也有问题,我们拿去卖给谁?还白白担了倒卖器官的罪名!我们只是追债的,不是杀手黑社会!” 大傻挠头说:“你看他都快死了,住的这破房子卖了值不了几个钱,我看这回这账是肯定收不回来了!” 我冷冷地说:“石头还能榨出三两油呢,账收不回来,只不过是我们不够心黑手狠,今天我还非得把这笔卖买做成不可!”说着挽了挽袖子,恶狠狠地瞪着那小姑娘,啪地一拍大腿,对小姑娘说:“说吧,你老爹买药得需要多少钱?” 小姑娘啊的一声,有些发愣。
我不耐烦了,直接吼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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