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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老爹说道。
钟明发被钟奎的话惊得张大了嘴,看看画像,再看看孩子…… “啪”一记火辣辣的耳刮子,毫无预兆的打在钟奎的脸上。
钟奎吃痛捂住火辣辣的面庞吃惊道:“爹,我没有招惹你吧!你怎么打我?” “滚犊子的逆子,这也是你玩的事,这可是老祖宗的画像,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这真的是要命啊!钟明发心里是一颤一颤的,老祖宗这副画像自打他的老爹在世就挂在这堂屋,每天是三炷香供奉,不敢有半点差次,没想到被一毛孩子给撕毁了,这还了得! 钟明发这个气啊!简直可以用气冲斗牛来形容,孩子不能重责。
画像撕毁,眼下不知道会不会招惹来厄运。
看着老爹气得一张脸变得十分的阴霾,钟奎明白自己闯祸了,他不安的侧动一下身子。
努力的从脑海里搜索老爹最喜欢的话想来安慰他,更或者是想为了自己开脱错误。
“嗨……爹,人不是有三急吗?你看拉屎有算一急不是,所……以。
” 钟明发怒意未消,扭头看着钟奎脸蛋上那印迹着红得刺目的五根指印,不由得老泪纵横哭诉道:“作孽啊!我怎么就捡了你这么一个宝……” 钟奎定定的看着老爹鼻涕眼泪的流在脸上,同时也认真聆听老爹哭诉的话。
哭诉着的钟明发突然止住哭声,瞥看着钟奎那对精灵古怪的眼珠子,他心里骂娘道;娘的,该打,该打,差点就把真相给捅出来了。
看着孩子那一对玻璃珠似的眼睛,他钟明发第一次心里发虚,害怕这孩子寻根问底。
他掩饰性的苦笑一下,伸出糙手轻轻抚摸了钟奎一把滚烫的面部,逐起身顺带把他拉起来。
“爹下回赶集,去买草纸,你以后可不许再打老祖宗的主意。
” “哦!”不知道是刚才钟明发哭诉的话,引起钟奎的不开心,还是那一巴掌委实打重了,孩子有点嫣嫣不快的模样。
钟奎没有哭,右边脸上滚烫滚烫感觉就像高出左边脸一寸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这件事发生之后,钟明发想要到一个人那去说说心里话了。
那个人给这副挂在堂屋的老祖宗,同样重要。
只是在拾到钟奎之后,来往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黄昏过后,钟明发在村头代销点买一斤白糖,用麻点软纸包好,就急匆匆的往村东头走去。
村东头住家不多,也是稀稀拉拉的有几户人家。
钟明发叩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屋里立马飘来一股带着酸味的草药味道。
把白糖放下,钟明发看着那个人,恭敬的问候道:“师傅,你老身体怎么样?” “唉!”一声嘶哑苍老的叹息,随即就说道:“不中用了,就只能等黑……白来提魂了。
” “师傅可别这么说,你老身子骨还硬朗呢!”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师傅的问话,钟明发微微一怔,话说,师傅老人家的眼疾造成他双目失明已有些年头了。
眼明心亮真心的不错,要不然师傅在他一进门就直奔话题。
眼睛失明对一辈子从事斩穴的斩穴人,是致命的伤害,他不能干活了。
也就是这样,他才成为师傅唯一的衣钵传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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