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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韫一觉睡醒来已经第二天天亮了,他浑身酸疼,肩骨后面更像是被什么磕青了一样。
一道微光透过地下室唯一的窗户中照进来,卫韫挣扎了两下,睁开眼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来地下室前的记忆还在,他只记得自己头痛欲裂,忍着昏沉用棒球棍砸碎了那两个里面有监控的翡翠袖扣,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难怪昨晚那么难受,原来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地板冰冷的渗意通过衬衣传来,卫韫轻“嘶”了声,起身后揉了揉被压的有些血瘀的手腕。
随即却皱起眉,他怎么可能忽然毫无意识地就晕过去呢? 转头看了眼,这里晚上没有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右手也还在,虽说连穿书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昨晚的昏沉或许是陡然穿书的后遗症也说得过去,但是卫韫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想了半天无果。
天色此时已经亮了,卫韫醒了之后虽说浑身都疼,但也没有再补一觉的意思了。
在上楼去淋浴间冲洗了一下之后便简单换上衣服。
这栋别墅里看着装修精致,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卫韫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吃,身体本就不舒服,再这么下去胃里更难受。
在用手机查询了一家离这里不远的市内餐厅之后,卫韫抿唇从冰箱里拿了块巧克力咬着,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启动车前回头看了眼,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绑了谢宙的别墅,卫韫清楚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了。
觉得不安的东西还是避开的好,毕竟这可是个灵异世界,他这样想着便启动了车子。
车子顺着野草丛生的小路碾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分明昨夜雨停了,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但是卫韫在开着车离开别墅周围的树林时却总还是觉得有些阴森。
就好像那些光照不到这条路一样。
车内没有开空调,有些冷。
卫韫皱了皱眉,看着前面阴沉的树林有些不舒服,但幸好很快车就通过了这条路,回归了大路上。
大路上倒是一片正常,阳光驱散了树林中的寒意,不一会儿便在路上遇见了好几辆车,穿梭而过的车辆与生活气息总是能带给人安全感,看着熟悉的车流,他心底那些古怪终于被驱散了些。
就在卫韫开车离开别墅放松之后,被毁尸灭迹的翡翠袖扣还留在地下室里。
连接着监视器另一边的迟澜盯着电脑,脸色难看,过了会儿却提起了些兴趣。
有意思。
迟澜在监视器黑屏之时便一直盯着隔壁房子,直觉告诉他是那个变态画家做的。
最后棒球棍隐约在屏幕前闪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迟澜仔细回忆着细节,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毕竟自己弄的很隐秘,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监视器在袖扣中。
但袖扣最后却被打碎了。
电脑显示屏长久不动,俊朗的少年眯了眯眼,轻“啧”了声,唇角却出现了一个小梨涡。
在他笑起来时,那种冷着脸有些叫人心惊的感觉顿时就没了。
只叫人觉得十分阳光。
发现没发现,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不着急。
卫韫刚刚打碎了翡翠袖扣自己就冒出来实在太显眼了,今天下午可以想办法先接触一下。
迟澜这样想着神色放松。
起身关了电脑,看了眼隔壁房子拉上的窗帘,知道这会儿卫韫还没有回来,便先转身去了学校。
A大就在离卫韫和迟澜现在住的小区不远的地方。
迟澜刚一进学校就有人在偷偷打量,他一张剑眉星目的面容和标准的桃花眼简直就是标识,蝉联了A大好几届校草。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过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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