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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听到他居然提到这位从未谋面的亲人,钟旭顿觉诧异无比。
&ldquo是啊。
&rdquo司徒月波点点头,&ldquo至于这段旧事,说来话长,以后让你爷爷奶奶亲自告诉你吧。
总之,仅仅这一只脱逃的恶徒,便惹来了天大的乱子,如果冥界所有跟他一样的鬼物都跑了出去,会怎么样?&rdquo 会怎么样? 她当然知道会怎么样。
&ldquo明白这一点之后,你认为我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吗?&rdquo说罢,他又自嘲般地笑道:&ldquo人类不是总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呵呵,虽然这话放在我身上有点勉强,不过,既然做了冥王,该承担的责任,理当一肩挑起,推脱不得。
&rdquo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换作自己,也定会作出与他相同的举动罢?! 责任,责任,什么都是责任! 多可恨的词语! 可是,恨又如何呢?该做的,终究还是要做,没有任何借口逃避。
复杂而矛盾的心情海啸般扑来,将她淹没得彻彻底底。
如果,他不是冥王,那有多好&hellip&hellip 钟旭的脸,紧紧靠在他的胸口上,泪水无声无息地淌下来,沾湿了他的前襟。
&ldquo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呢?&rdquo司徒月波捧起她的脸,亦嗔亦笑,&ldquo做了冥王,并不代表着要你永远守在冥界,你可以在两界自由来去,可以变化成任何生物,可以体验完全不同的经历。
像我,除了人类,还曾化作飞鸟,走兽,蚂蚁,等等等等,多有趣。
不过,始终还是做人类比较有意思,虽然辛苦一些,却总有许多意外的收获。
&rdquo &ldquo蚂蚁?&rdquo钟旭吸了吸鼻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此渺小的动物,怎能与他联系上?! &ldquo很多年前,我的确曾化成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rdquo他撇撇嘴,&ldquo不过在一个月内我被人踩死了七次,后来便作罢了。
唉,对于&lsquo渺小&rsquo的生命,人类总是不太在意的。
&rdquo 呼风唤雨,生死在握的冥王,竟有这样&ldquo不俗&rdquo的经历,想象他变成蚂蚁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样子,钟旭啼笑皆非。
这个小小的插曲,到是触动了她的又一桩心事。
&ldquo我想知道,你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
&rdquo她直起身子,草草擦了擦脸,&ldquo跟你这么久,我不能连自己的老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rdquo 看了那么久的一张脸,司徒月波的脸,其实并不属于他。
如果就要分开,那么这就是她对他最后的要求。
&ldquo太久了&hellip&hellip&rdquo他挠了挠头,&ldquo我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钟旭被他的回答噎得说不出话来,哪里有人会糊涂到把自己的模样也忘记的?! &ldquo这些都不重要了。
&rdquo他轻轻摁住她的肩头,慎重地说:&ldquo未来的时日,你要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冥王,至于要做些什么,自会有下属一一呈报给你,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比较繁琐,日子久了,便熟悉了。
啊,还有,这件东西,你收好了!&rdquo 话音刚落,他的手掌一翻,一卷画轴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他手里。
&ldquo这是&hellip&hellip&rdquo钟旭盯着他手中的东西发楞。
&ldquo现在是将军射月图。
&rdquo他将画轴递到了她面前,&ldquo以后便不是了。
&rdquo &ldquo这张画怎么在这里?&rdquo钟旭迟疑地接过画轴。
&ldquo当看到你在拍卖会上对这幅图情有独衷时,我便知道,你已够资格接替我的位置了。
也提醒我,是时候进行最后的步骤了。
&rdquo &ldquo什么&hellip&hellip什么意思?&rdquo钟旭糊涂了,这普普通通的一幅古画,莫非还藏有什么玄机? 他磨挲着光滑的卷轴,笑道:&ldquo这幅画,是历任冥王的专属品。
也只有冥王才能把这幅图看完全。
&rdquo &ldquo看完全?&rdquo 他神秘地一笑:&ldquo普通人只能看到那棵树,却看不到那一树红花。
&rdquo &ldquo是吗?&rdquo听罢,钟旭马上动手,要展开画轴一看究竟。
&ldquo等等。
&rdquo他按住了她的手,&ldquo天亮了再看吧。
&rdquo 钟旭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画,好一会儿,点头作罢。
他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抬起头,出神地凝视着天际的圆月,和依然飞舞的流光。
钟旭却没有那个兴致欣赏天空上的美景,只紧紧抱着画轴,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目不转睛,生怕一眨眼,他便不见了似的。
&ldquo该做的,总算快做完了&hellip&hellip&rdquo 隔了很久,他低下头,自言自语。
随后,他转过脸,微笑:&ldquo在他启程回国的前一天,我取他而代之。
现在,也是时候把真正的司徒月波送回去了。
&rdquo 钟旭的脸,赫然变了颜色。
&ldquo呵呵,但愿这家伙能应付那些成堆的工作。
&rdquo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ldquo这些日子,我可帮他们司徒家赚了不少呢,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rdquo 看他的模样,轻松若闲话家常,对于即将到来的变故,他的心里仅仅是充满了&ldquo胜利完成任务&rdquo的喜悦和庆幸吗?一点放不下的东西都没有吗? 她真恨不得钻进他的心里看个清楚。
这个心深似海的男人。
良久,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并微微皱起了眉:&ldquo留下你一人,我终是不放心的。
&rdquo 那就不要走啊! 此话已到嘴边,却被钟旭吞了回去。
&ldquo虽然不能给他不朽的生命,&rdquo他拉起她的双手,放到唇边,停顿了许久,&ldquo但是,至少能让他拥有我的记忆,能让他,代替我记住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胡说什么?&rdquo这回钟旭的反应到是出奇得快,未等他说完,她已然猜到了他的用意。
猛然抽回双手,她又急又气地打断了他的下文,&ldquo为什么要这样?记忆是货物吗?可以随便送给别人吗?&rdquo 她气愤的样子让他略略一惊。
&ldquo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如此,你们&hellip&hellip仍然可以续夫妻之情。
&rdquo &ldquo不必了!&rdquo她断然拒绝,咬牙切齿道:&ldquo娶我的,不是那个司徒月波,而是你这个不是人的王八蛋!我不管你有没有以妻子的身份看待过我,我永远只有你这一个老公,就算别人与你一模一样,也无法取代!&rdquo 他一愣,似悲又似喜的火花从眼神里一闪而逝。
&ldquo你呀,要我怎么说你呢。
&rdquo他无奈地看着神情坚决如铁的她,抬起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痛无比的样子。
水波一样的光华,随着他手腕的运动,不停流转。
钟旭怔仲地盯着它,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ldquo以前,每粒珠子上都是有眼睛的。
&rdquo他发现了她注视的目标,晃了晃手腕,抚摸着那十九粒黝黑的石头,&ldquo可是,现在只剩一粒了。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她并不以为石头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能自行起变化。
&ldquo因为我的力量已经接近完结啊。
&rdquo他不以为然地解释着,&ldquo等到它有了新主人,所有的眼睛又会回来的。
&rdquo这么一串看似普通,在街边随便都能买到的石头,竟会是冥王的标志?! &ldquo不用那么惊讶。
&rdquo他把手放到把钟旭的下巴,往上一托,合上了她张大的嘴,笑道,&ldquo不是任何一顶王冠都是富丽堂皇的,冥王的权利,跟他的王冠一样低调,毫无张扬的必要,明白吗?&rdquo &ldquo我明白。
&rdquo钟旭点点头,看定他,挤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ldquo低调内敛,你一贯的作风。
但是,却总也掩不住骨子里的霸气,哈哈,跟我跟得久了,自然就像我了。
&rdquo他笑着揽住了她。
钟旭把头一偏,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笑声,爽朗如昔,而她自己的笑容,却渐渐散去。
&ldquo你,什么时候&hellip&hellip走?&rdquo一个走字,在她的喉咙里徘徊了许久,艰难地跳出口。
&ldquo尽快。
&rdquo他回答得很迅速。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钟旭拼命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敢抬头看他,生怕一抬头,不争气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ldquo对了,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若要见你的爷爷奶奶,一定要赶在正月初三之前。
&rdquo他埋下头,慎重地在她耳边提醒道。
&ldquo见我奶奶?还有我爷爷?&rdquo她抬起头,不敢相信,&ldquo我可以吗?还能见到他们?&rdquo &ldquo傻丫头,当然可以。
你爷爷已经在冥界等了你奶奶三十年了,现在他们总算是团员了,而我业已为他们安排好一切,正月初三,他们便要投胎去了。
&rdquo 终于有了一点值得高兴的事情。
&ldquo爷爷很长情啊,可以等奶奶三十年。
&rdquo钟旭靠回他怀里,想象着这对老夫妻相见的团圆场面。
&ldquo情到深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三十年,三百年,纵是三千年又如何?!&rdquo他看着天上的流光,淡然说道。
&ldquo其实,等待也是幸福&hellip&hellip&rdquo她闭上眼,&ldquo可是,我连一个等待的机会也没有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也许&hellip&hellip会有人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等着你呢?!&rdquo他把脸埋进她黑亮的长发,吸索着淡淡的香味,&ldquo我们谁也无法预料以后。
&rdquo &ldquo等我的,终不是我等的&hellip&hellip&rdquo她一笑,带着挥之不去的黯然,&ldquo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在求婚时对我说,上来了,就是一生一世,不能回头。
呵呵,不只是我,当我决定做你的妻子时,注定我们两个,都不能回头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事实上,&rdquo他又一次轻轻绕着她的发丝,同时亦将她搂得更紧了些,&ldquo我对你一直心存歉疚&hellip&hellip为了我的计划,不得不一次一次地欺骗你,甚至不惜伤害你&hellip&hellip对不起,真的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只有道歉吗?&rdquo钟旭睁开眼,&ldquo没有其它的?&rdquo 他一愣,旋即笑了:&ldquo你想要什么?&rdquo &ldquo你说过,待一切落定之后,要带我去北欧生活。
&rdquo她仰脸看着他,眼睛里只有笑意没有伤心,&ldquo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哪怕一天,也足够。
&rdquo 最后的一个心愿。
历经了太多的风波,当一切都成定局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之间,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ldquo好吧,待天亮之后,我们去北欧。
&rdquo 他想了想,没怎么犹豫便点头同意。
&ldquo真的?&rdquo她惊喜不已。
&ldquo真的!&rdquo他摆出童叟无欺的表情,而后抱住她,说:&ldquo躺下睡会儿吧,折腾了这么久,你我都很累了。
呵呵,我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呢。
&rdquo 不说到罢,听他这么一说,钟旭真觉得有些疲累不堪了。
她缩起脚,拿他的大腿当枕头,舒服地躺倒在长度刚刚合适的木椅上。
很奇怪,现在这椅子的感觉舒服多了,不觉得硬,也不觉得冷了。
&ldquo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吧。
&rdquo他怜爱地轻抚她的脸庞,温暖地笑容在绚烂的夜空下头分外迷人,&ldquo睡吧,睡醒了,差不多天就亮了。
&rdquo &ldquo嗯。
&rdquo她口里应着,却怎么也不舍得闭上眼睛,又忍不住开口问:&ldquo我们去北欧的哪里?挪威吗?还是再去一次丹麦呢?&rdquo &ldquo呵呵,去挪威吧。
夜晚的挪威海,海水映着满天星斗,非常好看。
&rdquo他抬头看看头顶,&ldquo跟这里的夜晚是完全不同的。
&rdquo &ldquo那里,有美人鱼吗?&rdquo &ldquo有啊。
夜晚的海面上,常常传来这群鱼妖的歌声,非常好听。
&rdquo &ldquo是吗?真是有趣&hellip&hellip跟童话里说的一样&hellip&hellip&rdquo &ldquo呵呵,童话也不完全是编来骗小孩子的&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ldquo好累啊&hellip&hellip&rdquo 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中,钟旭越来越迷糊,眼皮不停地打架。
&ldquo那就闭上眼,好好睡吧。
&rdquo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ldquo嗯。
&rdquo她往里挤了挤,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ldquo我们&hellip&hellip一定要去挪威海&hellip&hellip天亮了就走&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好&hellip&hellip我们去挪威海&hellip&hellip&rdquo他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语气轻柔地像在哄一个即将入睡的婴儿。
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钟旭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映着星子的幽蓝海水,堪比天籁的悠扬歌声随着微微起伏的波浪,婉转回荡在氤氲湿润的空气里,海边的崖石上,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对着她轻轻挥动着手臂,像在招唤她过去,又像在&hellip&hellip同她告别。
在确认她已彻底睡去之后,他收回了覆在她额头的手掌。
抬起手,他褪下了腕上的黑曜石。
&ldquo对不起,我无法再陪你去挪威海了。
&rdquo他轻轻托起她的左手,神色安详,&ldquo又骗了你一次,原谅我&hellip&hellip最后一次对你说谎。
&rdquo &ldquo如果我还有将来,仍然会选择你作我的妻子。
&rdquo他微笑着,把黑曜石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吻,&ldquo这一句&hellip&hellip是真的。
&rdquo 这一句,是真的&hellip&hellip 当无数道纯白的光芒打破黑暗,刺激着沉睡已久的双眼时,钟旭清醒了过来。
天亮了?! 带着半分未消退的睡意,她慵懒地睁开了眼睛。
咦?! 头下舒服的&ldquo枕头&rdquo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换成了自己蜷曲的手臂? 再看,手腕上,何时多了一串黝黑圆润,光可鉴人的珠子?! 愣足5秒,钟旭一个激灵,腾一下从长椅上弹了起来。
黑曜石?! 她戴上了黑曜石?! 亮如白昼的光芒下头,十九粒珠子,每一粒上头,都无一例外的生出了眼睛一样的纹路,透着各色的光泽,活泛而灵动,似有洞察一切的本事。
冥王的&ldquo王冠&rdquo,寻到了新主人?! 那它的旧主人呢? 他&hellip&hellip到哪里去了呢?! 钟旭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失魂落魄地朝四周看去。
建筑依旧,街道依旧,身后的花园依旧。
独独少了他的踪影。
不是说好了,要去北欧吗? 昨天夜里不是说好了要去挪威海吗? 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扔下她走了呢? 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只顾着陶醉在他为她编织的童话里,却不知不觉又上了他的当。
舍不得让她面对生离死别吗? 还是他自己也无法面对? 宁可选择这样一个方式,悄无声息的离开&hellip&hellip 钟旭颓然坐回了长椅上,抱着头,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都烟消云散了吗? 除了一份冥王的重责,满心浓重的想念&hellip&hellip与生生世世的遗憾,还留下了什么? 往事历历,犹在眼前,奈何桃花依旧,人面不在&hellip&hellip 钟旭的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落。
&ldquo王,您醒了?&rdquo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钟旭抬起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西装革履,与常人无二。
&ldquo你是谁?&rdquo只看了他一眼,她便又低下了头。
&ldquo属下是本地的阎罗,按照前任冥王的吩咐,迎接新王入主。
&rdquo自称阎罗的男子十分恭敬,&ldquo四方死神与冥界其他阎罗正在赶来的途中,请王先随我移步生死殿吧。
&rdquo &ldquo生死殿?&rdquo钟旭眼也不抬,&ldquo什么生死殿。
&rdquo &ldquo就是王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也是王的专属住地。
&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钟旭擦去眼泪,站起身,像个无主游魂,&ldquo走吧。
&rdquo 来人忙让到一边,然后又指着长椅提醒道:&ldquo王,您好像落了东西。
&rdquo 钟旭茫然地回头一看&mdash&mdash 昨夜他亲手交给自己的画卷,正安然躺在椅子一角。
她登时触电一样来了精神,一步跨上去把画卷抱了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他说,要她天亮之后再看的。
钟旭心头一紧,迫不及待地拉开了绑住画轴的丝线,再握住两头往下一抖,画中内容当即一览无余。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冰天雪地,将军红花,这幅画,跟之前并没有区别啊。
然,她很快从画中发现了让人惊讶的变化&mdash&mdash 那一树火一样绚烂的红花,竟然动了起来,每一朵,都在模糊,伸缩,变幻,最后,竟化成了数行工工整整的汉字,整齐地排列在画面的左上角,白底红字,甚为惹眼。
&ldquo既生为冥王,生死在握,须知天下生灵,无分贵贱,自当一视同仁,恪尽职守。
你天资极高霸气过人,重情重义好打不平,如此脾性是你之优势,亦是你之软肋。
今后当时时自省,修身养性,万勿鲁莽行事,切记切记!&rdquo 末了&mdash&mdash&ldquo书赠吾妻钟旭。
&rdquo 落款处,没有人名,只有一张卡通笑脸。
视线又一次模糊了。
不为别的,仅仅为了那两个字&mdash&mdash吾妻。
还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 钟旭强忍住心内的激动,目光滑落到了旁边那位将军的脸上。
眉目鼻唇,本该陌生之至,但是,为什么此刻一看到他,就让自己想到那个不告而别的家伙呢?! 思念过度的错觉吗? 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举着画走到那位阎罗身边,问:&ldquo你在冥界当差,该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来历吧?&rdquo 而那阎罗一见这画,却像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尊贵宝物一样,赶紧朝后退了一步,不敢多看它一眼,只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ldquo每到冥界易主之时,前任冥王会将此画示于继任者面前,若他可以看到这满树红花,便证明他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力量,只要抛弃掉性命即可入主冥界,反之,若只看到一棵光秃秃的树木,则表示此人还欠火候,暂时难当大任。
&rdquo 钟旭恍然大悟,难怪他会选在那个拍卖会上,不着痕迹地把这幅所谓的&ldquo将军射月图&rdquo送到她面前,原来就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力量到没到足够的程度,真是费煞苦心。
&ldquo可是,这红花怎么又变成了红字&hellip&hellip&rdquo她仍有不解。
&ldquo按照冥界历来的规矩,前任冥王会把给继承者的训诫之言封在花朵所在之处,新王正式接任后,方能见到此训诫。
阅毕之后,画中的冥王肖像便会自行消失,换上新王的样貌,以示新旧交替之意,此画同王手上佩戴的&hellip&hellip&rdquo阎罗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但是这后头的话钟旭已经没有留心听了。
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画中的将军身上。
原来,这竟是他的本来面目。
一位不知道生于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古代将军。
&ldquo混蛋!一定要到这个时候你才肯出来见我吗?!&rdquo 钟旭对着画中之人,含着眼泪骂道。
话音未落,又听她惊呼了一声。
画里的他,身上的颜色开始渐渐褪去,从彩色化成了黑白,又从黑白归于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ldquo怎么了&hellip&hellip不要消失啊&hellip&hellip&rdquo 钟旭手足无措捧着画卷,眼看着里头的人影最终跟纯白的背景溶为一色。
而紧接着,在&ldquo他&rdquo消失的地方,一个新的人型轮廓缓缓凸现,头发,眉眼,身体,从无色,到有色,一点一点跃然画上,似有一枝无形的神笔一般,让人咋舌。
很快,一个崭新的画中人代替了&ldquo他&rdquo的位置&mdash&mdash 黑衣加身,长发及腰,峨眉微耸,英气过人。
一柄三尺长剑,红光万丈,紧握在手,与那满树红花交相辉映,在雪地之上,分外耀眼。
这个女子,是她吗? 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否认。
那的确是她。
跟阎罗说的一样,她接替了他的位置,画里也好,冥界也罢,她永远代替了他的位置。
他,真的不存在了。
钟旭把画卷紧紧抱到胸前,好像抱着他一样,感受着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丝痕迹。
&ldquo被你骗了那么多次,&rdquo她的笑容在泪光里舒展,&ldquo可是,如果还有机会,我仍然会选你做我的老公。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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