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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惊变(2/3)

候说出最恰当的话做出最恰当的举动。

这样的男人,教女人如何不动心,如何不珍惜?! 钟旭的视线更加模糊了,因为已经泪眼迷朦。

她不准备再对他有任何隐瞒,她的一切,作为她的丈夫,理当知道。

&ldquo我有个姐姐,亲姐姐,她叫钟晶&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 司徒月波靠在床头上,钟旭靠在他身上。

一字一句,她将导致她失常的原因向他和盘托出,黯哑的嗓音里带着无法避免的哽咽。

他握紧她的手,安静地做着一个倾听者,只有脸上的表情,随着钟旭的语句起着轻微的变化。

当司徒月波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ldquo亲人之间,根本不会去计较谁为谁付出了多少,谁又该为谁承担多少。

&rdquo 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在钟旭讲完了她想讲的全部故事之后,语调出奇地平和。

&ldquo但是&hellip&hellip他们&hellip&hellip太惨了。

&rdquo她仰起头,双眼通红地看着的他,&ldquo我姐姐,是那么善良的女子&hellip&hellip还有许飞,其实他不是坏人,根本就不是&hellip&hellip这样的两个人,不该有如此结局。

如果没有我搅局,一切都不会发生。

&rdquo 这番话,让司徒月波突然锁紧了眉头。

他坐起来,同时把她也拉了起来。

&ldquo我知道你在自责。

&rdquo他勾起钟旭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ldquo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自责到这种程度。

这不该是钟旭的作风!&rdquo 末了那句话,让钟旭身子一颤。

&ldquo我眼中的妻子,从来就是果敢坚强,飒爽过人。

我欣赏的,我喜欢的,是你的临危不乱、气势万千。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世上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做我司徒月波的妻子。

想想那时候的你,眉宇间的自信和骄傲&hellip&hellip让人如此着迷。

&rdquo司徒月波扣住她的肩膀,以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口气继续说道:&ldquo如果因为一次无心之过就让你自责到要以忘记自己的本性来做惩罚,委实愚蠢。

&rdquo &ldquo我的心,真的很难过,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rdquo钟旭低下头,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他说的话,钟老太说的话,哪一句不是听得明明白白?!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走不出这个圈,这辈子就算毁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人都是感情动物,千病万疾,心病最最难愈。

她不清楚自己这个糟糕的没出息的状态还会维持多久,封印到期之际已迫在眉睫,如果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修复它,该怎么办?!如果失败,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一边是难过,一边是矛盾,她被自己复杂的情感波动折磨到崩溃边缘。

司徒月波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她凌乱的黑发里:&ldquo对不起,我刚才语气太重了。

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的难过不会比你少一分&hellip&hellip&rdquo顿了顿,他又喃喃道:&ldquo原谅我,我并不想这样对你。

&rdquo &ldquo道歉的那个应该是我。

&rdquo她挤出一个笑容。

不能再哭了,因为眼睛里已经流不出泪水,完全干涸了似的,&ldquo我让所有爱我的人担心&hellip&hellip&rdquo 话未说完,她忽然觉得有东西从她的发丝里渗出来,沿着鬓角流到了脸上,由暖到凉。

钟旭挣开司徒月波的怀抱,惊异地盯着他的脸孔&mdash&mdash 他哭了?! 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

&ldquo啊,一夜未眠,眼睛不太舒服。

&rdquo司徒月波笑了笑,手指一动,不露声色地拭了拭眼角,&ldquo我去拿个东西,对你可能有些好处。

&rdquo 说罢,他转身走出了卧室。

钟旭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刚才&ldquo不小心&rdquo滴在自己脸上的眼泪。

他熬夜是常事,从来没听说会因为这个原因流眼泪。

哭了就哭了吧,有什么可掩饰的呢?! 她想起在长瑞大厦里,他为他父亲流下的眼泪,同样是为至亲之人落下的泪水,却总觉得两者间有莫大的差别。

这滴落在她脸上的泪,很伤心。

非常奇怪的感觉。

几分钟后,司徒月波回到了卧室,手里多了一个小玩意儿。

&ldquo你要给我的,就是这个?&rdquo钟旭盯着他手上的MP3,不解地问。

&ldquo是啊,给你听点东西。

&rdquo他坐到她身旁,把一个耳塞放到她的耳朵里,另一个留给了自己,&ldquo我们一起听。

&rdquo 按下按键,立即就有一阵浅唱低吟的奇特音乐传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hellip&hellip &ldquo这个是什么?&rdquo听了一小段后,钟旭转头问他,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ldquo曲调&rdquo,这样的&ldquo歌词&rdquo。

&ldquo是佛经。

&rdquo平躺在床上的司徒月波,看了看以他的手臂当枕头的妻子,&ldquo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rdquo &ldquo为什么要给我听佛经?&rdquo她很疑惑。

司徒月波转回头,微闭双眼:&ldquo可以静心。

我疲累烦躁的时候,总是听它。

&rdquo &ldquo有用吗&hellip&hellip&rdquo钟旭学着他的样子,也闭上了眼。

两人不再说话,任由那片空灵的声音在身体里蔓延&mdash&mdash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hellip&hellip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ldquo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hellip&hellip心无挂碍&hellip&hellip&rdquo钟旭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这句佛经。

&ldquo有个苦恼人,找禅师求解脱。

禅师给他一个茶杯,让他握住不可松手。

而后禅师以热茶灌入,此人只觉灼热难当,难以忍受,最终松手扔掉了茶杯。

见此情景,禅师只说了一句话:既然握不住,就当放下。

&rdquo一个故事被司徒月波娓娓道来,言毕,他睁开眼,&ldquo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rdquo 钟旭侧过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ldquo无牵无挂,该放就放&hellip&hellip我当然明白,给我点时间吧。

&rdquo 司徒月波吻了吻她的脸颊:&ldquo等到一切好转,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去别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怎么样?&rdquo &ldquo去哪里呢?&rdquo &ldquo北欧吧。

我在挪威有一间别墅,那里很好,适合过安静的生活。

&rdquo &ldquo好啊,我们去北欧。

等我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之后。

&rdquo &ldquo嗯。

呵呵,睡一会儿吧,你我都累了。

&rdquo &ldquo是啊,真的很累&hellip&hellip&rdquo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里透进来,温柔地照在房间内两个熟睡的人身上。

摆在两人中间的MP3仍然在继续工作: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hellip&hellip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明媚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里透进来,温柔地照在房间内两个熟睡的人身上。

摆在两人中间的MP3仍然在继续工作: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hellip&hellip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时间在推移,愈加明媚灿烂的阳光在房间里变换着角度。

也许因为真的累极,也许因为佛经的缘故,也许因为有司徒月波陪伴在侧,钟旭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甜,半个梦都没有做。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

钟旭是被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吵醒的。

睁开眼,坐起来,她揉着自己仍然略感涨痛的头,四下张望。

司徒月波已不知去向,只有一丝余温尚且留在身旁。

钟旭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披头散发地下了床,下意识地走到窗前,一把掀开了只留了一道缝的窗帘。

昨天到今天天亮之前,一生中最黑色的几十个小时,需要最亮最暖的阳光来冲洗。

窗外的世界,繁忙如故,车流人潮,生机盎然。

多了谁,少了谁,这个地球依然转个不停。

钟旭闭上眼仰起脸,让下午微微灼人的阳光烤烫她冰凉的脸庞,冰凉的身体,冰凉的心。

心无挂碍&hellip&hellip心无挂碍&hellip&hellip 伴她入眠的经文依然萦绕耳畔。

心无挂碍&hellip&hellip呵呵,世上又有几个凡夫俗子能做到心无挂碍? 想到这儿,钟旭嘴角一牵,似微笑又似嘲笑。

该清醒了,自己已经犯下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断不能再因为这个错误犯下更多的错误。

看看那些匆匆忙忙行走在街上的人类,形形色色生龙活虎,每一个都在井然有序的环境下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循着习惯的方式与轨迹过着或平凡无奇或引人注目的生活。

他们的笑容,眼泪,情感,行为,是构成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元素。

不敢想象,一旦这个如此重要的元素被异界的鬼物破坏,世上还会有&ldquo人间&rdquo这个概念存在吗? 答案是不会,肯定不会。

虽说鬼是由人变来的,可是鲜少存在真正的&ldquo开心鬼&rdquo、&ldquo满足鬼&rdquo。

千万年来积存的怨气与执念一旦随着得到解放的众鬼突破到人界,&ldquo人间&rdquo迟早被&ldquo炼狱&rdquo替代。

两条人命尚且不能负担,何况千万条?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让不起! 既然姓钟,就注定责无旁贷。

打起精神来吧!拯救大灾在即的无辜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钟旭拿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撑过那十年之期。

等到把该做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安心随司徒月波离开此地,去到他说的&ldquo适合过安静生活&rdquo的国度生活。

也许一切会因此而慢慢好转,好多事情也能因为物转景移而慢慢被淡忘吧。

但愿如此。

钟旭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做了个深呼吸。

&ldquo咦,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呢?&rdquo 司徒月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钟旭回过头,冲他一笑:&ldquo饿醒了。

&rdquo &ldquo呵呵,原来如此。

&rdquo司徒月波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ldquo我果然有先见之明。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出来饭厅里等着上菜吧。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钟旭看了看外面,她有些舍不得这一地阳光,&ldquo我想再晒晒太阳。

&rdquo &ldquo晒太阳?&rdquo司徒月波走到她身边,探头看了看窗外,&ldquo嗯,难得这么好的天气。

等等。

&rdquo &ldquo你要做什么&hellip&hellip&rdquo 钟旭话没说完,就看到司徒月波回到床前,伸手一揭,把整张浅紫色的床单扯下来抱在胸前,然后走回窗前,把床单一牵,整整齐齐地铺在了地上。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钟旭惊讶地盯着他。

&ldquo室内野餐,又能享用美餐又不浪费太阳能。

&rdquo他拍拍手,得意地笑道。

钟旭被他的&ldquo创意&rdquo逗得噗哧一笑,向他伸出大拇指:&ldquo聪明!&rdquo &ldquo别光顾着笑。

&rdquo司徒月波板起脸,&ldquo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最好不要站着!&rdquo &ldquo我的脚?!&rdquo经他这么一说,钟旭这才留意到昨天被伤到的脚已经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了,&ldquo哦,不疼了,好像跟没伤到一样。

&rdquo 说罢还故意纵身跳了两跳,证明给他看。

&ldquo行了行了。

&rdquo他拉她坐了下来,道:&ldquo看来不用找医生过来了。

你乖乖呆在这儿,我去看看东西好了没。

&rdquo &ldquo嗯!&rdquo钟旭盘起脚,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单上。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钟旭觉得此刻他像极了有耐心又有爱心的阿姨,自己则像极了幼稚园里那班等饭吃的小朋友。

她被自己奇怪的比喻逗得呵呵直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只今天,他从来都是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从他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那刻开始,上天似乎注定要这个男人成为她的守护神。

虽然他不会抓鬼除妖,没有半分异能奇术,但有时候钟旭总觉得他蕴藏的某种力量远远超过了自己。

还记得凌晨时分他对自己说的话&mdash&mdash你倒不下去。

因为有我在后面撑着你,撑你一辈子。

他说会支撑着自己一辈子&hellip&hellip呵呵&hellip&hellip这种感觉真好。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钟旭蜷起腿,抱住的膝盖支住自己的下巴,释然一笑。

司徒月波的手脚不是一般的麻利,她没有等多久,面前已经堆起了好几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品。

细细一看,全是她爱吃的食物。

&ldquo一点点红酒,最适合你这种疲累至极的人饮用。

&rdquo司徒月波坐到她对面,拿过开好的酒瓶,往她的杯子里倒了浅浅一点。

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啜了一小口后,钟旭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笑道:&ldquo没想到你会做这个,不会是叫的外卖吧?&rdquo &ldquo我早告诉过你了,不要小觑我的厨艺。

&rdquo司徒月波端起杯子,样子很是得意。

&ldquo呵呵,真是天字第一号贤惠老公。

&rdquo钟旭把排骨塞进嘴里,眼睛一瞪:&ldquo唔!好吃!&rdquo 司徒月波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ldquo能开玩笑了,能啃排骨了,证明你没事了。

谢天谢地!&rdquo 钟旭一阵傻笑,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又正色问道:&ldquo今天不用去公司?最近不是事情特别多吗?&rdquo &ldquo你这副模样,我走得开吗?&rdquo他眉毛一挑,故作生气状地瞪了她一眼,&ldquo不过,还好有KEN这个万无一失的助手督阵,省去我不少心思。

&rdquo &ldquo也让你多了偷懒的理由!可怜的KEN。

&rdquo钟旭回敬了他一夹青菜。

&ldquo这小子可不是只讲奉献的老黄牛,我付他的加班费比谁都多。

&rdquo司徒月波拨拉着菜叶,委屈地说。

&ldquo是吗?我从来就只听到你对他的赞不绝口。

&rdquo钟旭放下筷子,饮了一口酒,又把酒杯举到眼前,透过晶亮的玻璃盯着他,眼神顽皮地调侃道:&ldquo哈,原来老剥削人的资本家也有被人剥削的时候。

&rdquo 司徒月波对她的言行哭笑不得,发泄似地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然后挪动身子坐到了钟旭这边。

&ldquo不准打击报复!我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说这话的!&rdquo钟旭嘻嘻笑着往一旁躲,生怕他伸出魔爪胳肢她。

渡蜜月的时候他就来过这招,弄得她又哭又笑下场凄惨。

司徒月波果然伸出双手,不过不是胳肢她,而是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牢牢控制在离自己半臂的距离之内,出神地看着她的脸。

&ldquo你&hellip&hellip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rdquo钟旭被他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那么仔细的目光。

&ldquo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rdquo他终于开了口,如释重负,&ldquo我是那么希望你永远如此&hellip&hellip只见笑容,不见眼泪。

&rdquo 钟旭愣了愣,他的模样,好慎重。

&ldquo只要你不欺负我,我保证以后都不哭了。

&rdquo钟旭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偎到他怀里。

心头却想,莫非是自己山崩地裂的哭泣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不然他的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ldquo欺负你?呵呵,不会的,我没有那个机会了&hellip&hellip&rdquo他理着钟旭的长发,喃喃低语。

&ldquo你说什么?&rdquo钟旭像触电一样从他怀里弹了起来,什么叫做没机会了,她不懂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月波被她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道:&ldquo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欺负恢复正常的钟家小姐?我就更不用说了,从来都只有被你欺负的福分。

你反应那么大作什么?&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钟旭红了脸,为自己的过分敏感而尴尬。

&ldquo呵呵。

&rdquo司徒月波捏了捏她的鼻子,&ldquo你的性子总是这么急躁。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领教了。

&rdquo &ldquo嘁!&rdquo钟旭撇撇嘴,&ldquo谁让你一来就说什么你从来不信有鬼怪,还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是荒谬之论。

&rdquo &ldquo你都记得啊?&rdquo司徒月波笑问。

&ldquo怎么不记得啊,我奶奶还拿你当块宝。

&rdquo钟旭赏了他一个白眼。

&ldquo哈哈,事实证明他老人家的确有眼光啊!&rdquo他把她揽到怀里,朗声大笑,&ldquo你不也一样拿我当块宝吗,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钟旭又羞又恼,狠狠地掐了他大腿一把。

只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ldquo哇!&rdquo 司徒月波夸张地惨叫一声后,继续大笑:&ldquo看吧,才刚刚好转,就开始欺负老公了,哈哈。

&rdquo 钟旭伏在被笑声震得不停颤动的宽阔胸膛上,一时也找不出别的言词来还击,只得挂了白旗:&ldquo好啦好啦,就算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

至于笑成这样吗?!&rdquo &ldquo能开怀大笑,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rdquo他的笑声渐渐平息,&ldquo也只有你,能让我笑得如此开怀。

&rdquo 是这样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呢? &ldquo老公!&rdquo钟旭玩弄着他衣裳上的纽扣,低低唤了他一声。

&ldquo嗯?&rdquo他低头应道。

钟旭抬起头,犹豫了半晌,道:&ldquo其实&hellip&hellip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要我做你的妻子。

&rdquo她埋下头,继续玩弄他的纽扣,&ldquo你出现得那么突然,求婚也那么突然,一切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我钟旭的一场美梦。

这种疑惑,到现在仍然存在。

&rdquo 司徒月波没有立刻回答她,只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卷裹着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

&ldquo我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娶,谁都不想娶。

&rdquo 隔了很久,沉静笃定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蔓延开来。

&ldquo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生活一辈子,或者&hellip&hellip永远。

&rdquo 此刻,钟旭看不到司徒月波的表情,只觉得到他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被抱得越来越紧。

&ldquo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rdquo 钟旭不顾一切地搂紧了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孩子,态度无比坚决。

他平淡无奇的几句话,为何听来让人如此不安?! &ldquo呵呵&hellip&hellip&rdquo 司徒月波不再说话,只抚着她的黑发,淡淡地笑。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hellip&hellip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hellip&hellip 又一个黑夜不可阻止地降临,暖人的温度渐渐从身上褪去。

抱着司徒月波的手一直不曾松开,钟旭忍不住笑话自己,为何今日粘人粘得如此厉害?!完全不似她的作风。

&ldquo笑什么?&rdquo司徒月波的耳朵一贯灵敏。

&ldquo我觉得我今天像一块粘鼠板,你就是那只被我粘得牢靠的大老鼠。

&rdquo她赖在他怀里嗤嗤地笑着。

&ldquo呵呵,天下间上哪里去找我这般玉树临风的老鼠。

&rdquo司徒月波惩罚似地轻拧着她的脸,而后看看四周,道:&ldquo天都黑尽了,我去开灯。

&rdquo &ldquo哦。

&rdquo钟旭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松开了手。

司徒月波站起来走到开关前,掀亮了头上的吊灯。

钟旭眯了眯眼睛,人造的光亮始终不比自然的舒服,亮晃得刺眼,不带半点热度。

&ldquo啊,对了。

&rdquo司徒月波拍了拍脑袋,走到她面前,&ldquo我们买回来的画,你说挂在哪儿好呢?&rdquo &ldquo画?&rdquo钟旭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ldquo是啊。

&rdquo司徒月波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ldquo将军射月图啊!&rdquo &ldquo啊&hellip&hellip那个啊。

&rdquo钟旭这才回想起在拍卖会上买下的那幅让她很有感觉的古画,事隔一天而已,却如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难免遗忘。

司徒月波牵着她走到客厅,拿起被随意扔在沙发一角的银色长盒,四下打量着房间,自言自语道:&ldquo挂客厅&hellip&hellip好像不太合适&hellip&hellip挂书房&hellip&hellip也不好&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乱扔一通的!&rdquo钟旭从他手中把盒子抢下来,嗔怪着。

司徒月波耸耸肩:&ldquo昨天只顾着你了,哪里还顾得上它?!随手扔在沙发上就出去找你了。

不过一幅画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rdquo &ldquo好歹也是你们家家传的东西,万一碰坏了什么的多可惜。

&rdquo钟旭瞪了他一眼,这么值钱又有历史价值的宝贝,放他手里真是遭了大罪。

钟旭移动盒子正中精致的水晶扣,一声清脆的响动,盒盖自动向两旁弹开,设计精巧得很。

带着赞叹,钟旭拆地雷般小心地将安然躺在盒里的画轴取了出来,接圣旨一样放在手心里,下力不敢轻又不敢重。

&ldquo咦?这画&hellip&hellip不是纸的?!&rdquo她打量着手中的宝贝,又轻轻掂了掂,发现这画原来并非是纸质品。

&ldquo不错,它以上好的丝帛为&lsquo画纸&rsquo。

&rdquo司徒月波动手抽去了绑在画轴上头的红色丝线。

&ldquo难怪有点沉手呢。

&rdquo钟旭点着头,正要打开画卷,却又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司徒月波,非常正经地问道:&ldquo可以在这里打开吗?我以前看电视里演的,有些古画一遇到空气就会被损坏,严重的可能会变成一捧灰烬呢!&rdquo &ldquo你以为这画是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么?!&rdquo司徒月波忍住笑回答,&ldquo放心吧,这画虽然有些年头,但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只要你对它温柔些,别撕它别揉它,我想它应该还能存活很多年的。

&rdquo &ldquo哦,知道了。

&rdquo钟旭抓了抓头,尴尬地嘟起嘴。

&ldquo打开吧。

&rdquo 司徒月波握住画轴的一头,与钟旭一起,将这张价值不菲的古画缓缓牵开。

画轴展开一分,钟旭心头的惊叹号就多出一个。

这幅画,太漂亮了。

昨天仅仅看过宣传册上的小样,自己就不可遏止地被它所吸引,而今完整版呈现眼前,更是&hellip&hellip要怎么说呢,简直就是&hellip&hellip惊为天人! 虽然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一幅画似乎不太妥当,但是,钟旭实在是搜不出其他的词藻来表达此刻的感受。

&ldquo一地冰雪,满树红花。

战衣将军,弯弓射月。

&rdquo 画中人物以及背景,完全鲜活到似要从画中跳出来般。

且不论画技如何,这通卷逼人的灵气就让人不得不叹服。

她这辈子见过的画作不少,但是没有哪一幅出色到让她有&ldquo震撼&rdquo的感觉。

钟旭的手指沿着画中每一根完美的线条,轻缓地滑动于反着柔和银光的画面上。

冰天冻地的苍凉,艳烈如火的花朵,还有,所谓将军的那位画中男子,身上的威武与&hellip&hellip心上的寂寞,种种奇怪而玄妙的感触从她的指尖传入心底。

从这幅独一无二的画卷于她眼前展开的那刻开始,曾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了穿越时空身临其境的错觉。

&ldquo也不知是要修到怎样境界,才能拥有此等神来之笔。

这将军射月图的作者,想必是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画坛奇才。

&rdquo 才说完这番心里话,钟旭的目光便被画卷左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小小印章状物所吸引。

&ldquo这是作者的落款吗?&rdquo她猜测着,细看之下,这的确是一方印鉴,颜色鲜红如画中红花,至于内容,只怪她向来对中国古文字了解甚少,印鉴里的字体弯曲缠绕,她半个也不认识。

司徒月波凑上来,看了看,不确定地回答:&ldquo可能是吧,我从没研究过。

&rdquo &ldquo你不会连这画是谁画的是个什么来历年代有多久都不知吧?&rdquo钟旭合上画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好歹也算是他们司徒家的传家之宝呢,不至于被轻视忽略到这种程度吧。

&ldquo我还真不知道。

&rdquo司徒月波很老实地回答,&ldquo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这些细节,我明天叫人去拍卖行那边打听一下,估价验画,都是他们那边在做,还是问他们比较清楚。

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把画挂在哪儿比较好。

&rdquo &ldquo你当这画是街边唾手可得的报纸么,那么随便就&hellip&hellip&rdquo钟旭万分同情这个不被主人当宝贝的宝贝,她剜了他一眼:&ldquo挂哪儿都不好!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把它暴露在空气里被各种细菌慢慢吞掉!&rdquo &ldquo细菌?哈哈,亏你想得出来。

&rdquo司徒月波乐了,&ldquo那随便你吧,反正你是这画的女主人,爱怎么做怎么做。

我再也不发表意见。

&rdquo &ldquo还好遇到我这识宝重宝的女主人,否则这古董迟早毁在你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主人手里。

&rdquo钟旭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画重新卷好,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扣好了盒盖。

&ldquo呵呵,难得你们一见投缘啊。

&rdquo司徒月波看着把画盒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钟旭,呵呵直笑。

&ldquo嘁!干嘛笑得那么暧昧!这宝贝就是合我眼缘!&rdquo钟旭没好气地冲他扮着鬼脸,然后便不再搭理他,抱着画朝卧室走去,她要给这东西找个最合适最安全的存放点。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hellip&hellip从心里&hellip&hellip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hellip&hellip从心里&hellip&hellip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又临夜深之时。

司徒月波没有再去书房挑灯夜战,而是陪着钟旭早早钻进了被窝。

&ldquo你的事做完了?&rdquo钟旭侧过脸问道。

&ldquo没有。

不管了,明早回公司再做。

&rdquo他本想伸手去关台灯,却又改变了主意,不仅没有关掉,还把灯光调得更亮了些。

钟旭支起身子,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ldquo明天要去上班了?&rdquo &ldquo是啊。

&rdquo他笑笑,轻轻撩开一撮搭在她眼睛前的头发,&ldquo已经落下不少事情了,这几天还要处理一个大问题,再拖不得了。

&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钟旭放下手,一头栽进绵软的枕头里,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失望。

说起来,他们这一对夫妻到现在仍算是新婚燕尔吧,可是除了在国外渡蜜月的时候是朝夕相随外,回国之后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终日早出晚归忙于公事,若不是自己出了这档梦魇般的&ldquo事故&rdquo,恐怕他仍是放不下手头工作24小时陪伴她左右的。

知道他明天又要恢复往日的忙碌,钟旭虽然理解,但始终是不舍得的。

短短几十个钟头,她已经被他宠坏了,疼坏了。

这样的非常时刻,如果没有他这个老公陪伴在侧,钟旭完全没有自信把自己撑过那个深不见底的渊洞。

她不想与他分开,哪怕几分钟,几个钟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觉。

&ldquo明天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

&rdquo借着明亮的灯光,司徒月波仔细端详着钟旭的脸,&ldquo我可能要到凌晨才回来。

午餐晚餐我会差人送来,你安心休息,知道吗?&rdquo &ldquo送饭?&rdquo钟旭眉头一皱,&ldquo不用了,还没惨到生活不能自理呢,我自己能搞定。

而且,明天我想出去一趟。

&rdquo &ldquo哦?&rdquo他好奇地问:&ldquo去哪里?&rdquo 钟旭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道:&ldquo我想去&hellip&hellip去&hellip&hellip到处随便看看。

&rdquo &ldquo刚刚才好一点,还是不要乱跑吧。

&rdquo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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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那个以一己之力带飞整个地球的女人! 叶陌,大龄工科女博士,世界500强集团高级机械工程师,偶然间点进一个幸存者app,从此世界观、科学观、人生观都裂了。 【恭喜叶陌获得幸存者资格,已开启系统商城,详细攻略请自行探查。温馨提示,下个副本正在载入。】 三观同裂的地球村:陌大佬求带飞! 「副本一(第一轮内测):末日升级流。 副本二:哥布林工匠。 副本三(第二轮内测):春秋战国墨家。 副本四/

异世海商

贺荀澜二十那年作死海钓,被海鱼连人带钩钓进了海底,穿到了武定大陆同名同姓的痴儿身上。 痴儿虽傻,但家庭和睦,家财万贯,海运生意做得又大又强。 但都是曾经。 现在他家刚被抄,本人被当今圣上千里追杀,身边仅剩忠心护主一米六小厮一枚。 两人乘着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出了海,举目四望,只能发出大海啊全是水的感叹。 贺荀澜:再跳个水还能回去吗? 一米六盲目乐观:少爷别怕!咱们信奉四方海君,这海里是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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