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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归京城(3/3)

是钟大小姐的车，放行！&rdquo 城门守卫迅速上前挪开路障，放汽车通行。

三年未归，依旧是往昔模样！ 华民初看着车窗外的北京城景，眼神有些失落。

钟瑶看头看他，似是一眼看穿他的心事，犹豫了一下，白皙的指尖捏住他的袖口摇了摇：&ldquo小初，你又在担心你不该担心的事了。

&rdquo 华民初叹道：&ldquo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三年后也没见任何的改变。

&rdquo 钟瑶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难民正拥在一堆，双眼茫然地看向前方。

她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ldquo改变哪有这么简单，别担心别人了。

&rdquo 华民初拧眉，小声说道：&ldquo我恨不得知道天下事，担心天下事&hellip&hellip&rdquo 钟瑶看向他的手，想握上去，但最终却把捏着他袖口的指尖也缩了回去。

原本明媚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愁绪&hellip&hellip她的心事，华民初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外面蓦地传来躁动。

华民初放眼望去，发现难民之中，一个褴褛瘦弱、一脸愁苦的中年男子带一子一女，坐在城墙下。

三岁的女孩手腕上有一条串了一枚铜钱的破布条，七岁的男孩脖子上也挂了一枚铜钱。

商人模样的男子站在孩子面前，正与一个像是孩子父亲的人交谈，旁边围着一群人在看热闹。

突然，跟在他们车后的难民撒开大步往城门内冲。

场面顿时乱了，人群乱钻，冲破关卡，差点撞到路上的小汽车，引得车子急刹，路人一片惊呼。

城门守卫横住手中步枪和警棍，拦住难民，凶神恶煞地怒吼：&ldquo不许进，快滚！&rdquo 华民初从车窗看到这一幕，立刻拍了拍恒叔的肩，大声说道：&ldquo停车！&rdquo 恒叔赶紧停下，扭头看向飞快推开车门下去的华民初，无奈地说道：&ldquo小姐，他又管闲事去了。

&rdquo 钟瑶用眼神制止住恒叔，拢了拢裙摆，也跟着下车，走向城门守卫中间。

华民初挡到正在行凶的守卫身前，大声质问道：&ldquo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城！&rdquo 城门守卫看了看华民初身后那辆豪华的汽车，原本凶狠的表情稍缓，客气地说道：&ldquo河南饥荒，乱的很，上头有令，不得放难民进城，怕闹事。

&rdquo 还没等华民初说话，一阵尖锐的争吵声从城墙外方向传来：&ldquo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我不买男孩！&rdquo 华民初循声看去。

先前看到的那个商人正手拉着戴铜钱的小女孩，而中年男子把身边的男孩也推到小商人身边。

中年男子鼻涕眼泪横流，小女孩伸手过来给父亲擦眼泪，表情很是悲戚。

&ldquo哎，是卖孩子呢。

&rdquo华民初身后一位难民抹着眼泪叹息。

华民初神情一凛，大步走了过去，一掌拍开商人拽着孩子的手，对着孩子父亲说道：&ldquo你怎么能卖孩子呢！&rdquo 父亲急了，使劲推开华民初，嘴里发出含糊地一声：&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 华民初一踉跄，退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给小商人下跪，流下眼泪：巴阿巴！阿巴！ 原来是哑巴！ 这世道，让百姓如何活下去？ 华民初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果断地掏出钱来，递给小商人：&ldquo钱我给你，你把孩子还给他。

&rdquo 小商人接过钱，数了数，露出一副无赖嘴脸：&ldquo我买的时候是这个价，卖就不是这个价了。

得加二十块。

&rdquo 华民初翻遍全身，找出所有的钱，拍给小商人：&ldquo就这么多了，赶紧拿钱走开。

&rdquo 小商人仍贪婪地摇头：&ldquo不够，这可是两个孩子。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华民初气愤不已，拳头紧紧攥起。

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地仰着脏兮兮的小脸看着他，眼泪落个不停。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的钟瑶走了过来，打开钱夹，拿出几张大票递给了小商人：&ldquo够了吗？&rdquo 小商人喜不自胜，盯着手里的票子，随手把小女孩推了出去。

小女孩一下子扑进了哑巴父亲的怀抱。

钟瑶又拿出几张票子递给华民初，朝他笑了笑。

华民初接过钱票递给了哑巴父亲，眉头紧皱：&ldquo以后别再卖孩子了，找个地方安家吧。

&rdquo 哑巴父亲啊地一声，拉着孩子跪下去，冲着他不停地磕头。

那眼泪哗哗地落，在地上砸出几团小土坑。

华民初环视了四周，看到那么多褴褛的难民，心头激荡，&ldquo姐。

为什么会这样？&rdquo 钟瑶终于拉住了他的手指，小声说道：&ldquo放心吧，我之后会让桓叔给他们送些生活用品的，所以，别不开心了，你可答应我回来了开开心心陪我吃烤鸭的。

&rdquo 华民初望向钟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ldquo谢谢，姐。

&rdquo 钟瑶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当发现自己紧牵着他的手时，双颊一烫，飞快地松开手指，转身往车前走去。

华民衬慢慢抬起方才被她牵过的手，茫然无措的神情又回到他的脸上。

人群中，身着一袭黑袍的瘦小身影静静地看完这一幕，悄无声息地走开。

拴在腰上的细腰牌上隐隐露出易阳二字，小飞虫落在她的肩上，抱缩着翅膀，与黑袍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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