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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白夜1(3/3)

尊重过您。

哪怕我不认同您工作的态度和方式,也不应该对来自父亲的关心屡屡冷嘲热讽。

” 刘长永听完之后,苦笑了下:“讨厌我这个做派的也不止你一个人。

我今后多注意,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了。

你要是碰上,多提醒提醒我。

要说我能彻底改了,也不现实,但和自己的孩子说话还打官腔儿,确实是蠢得没边儿了。

小周同志,今后无论你愿意在支队哪个部门工作,服从安排也好,自主选择也罢,我都会无条件尊重你的意愿。

你已经长大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规划好自己的一切。

” 周舒桐笑道:“那——我就感谢领导的支持了。

” 她低下头指指饮料杯,“奶茶记得要趁热喝哦。

” 刚走出两步,她又回过头,补了一句:“爸,谢谢您。

” 刘长永出了会儿神,整个人显得欣喜且释然,也不去食堂打饭了,捧着饮料和面包,步履轻快地返回了楼道。

周舒桐把话说开,自己的心情也畅快起来,快走了几步,到了物证科门前,对窗口的值班刑警说:“王哥,周队让我调一下0131号物证。

” 值班的王刑警“哎”了一声,道:“吴征家灭门案那个吧?周队老调这个,怎么又翻过来要查啦?” 周舒桐摊手,半开玩笑道:“上意难测。

” 王刑警笑了笑,表示理解,推过来个登记本:“登个记。

” 周舒桐垂下头来写完名字,抱着王刑警递过来的物证盒,转身上楼。

她经过楼梯口的窗口,不经意地向下望了一眼,看到一辆有点眼熟的银色本田,没多想,继续往上走。

叶方舟的银色本田在支队门口已经停了很久,时间愈长,他愈显现出焦躁来。

这时,另一个人上了车,低声问:“叶哥,怎么样了?” 叶方舟咬牙切齿地一砸方向盘:“还不见人。

” 同伙探询地问道:“大哥他…” 叶方舟粗暴地挥手打断:“先别管大哥那边儿。

现在是毕其功于一役,就看这一茬儿的了。

” 他正说着,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马路对面。

一个人从车上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向支队,正是关宏宇。

叶方舟精神一振:“终于来了…” 关宏宇手插在口袋里,和从院子里走出来的周巡走了个对面。

周巡一看关宏宇,顿时乐了:“呦,您老还记得回来呐?” 关宏宇笑骂:“你急赤白脸的,我哪敢不回来啊!再说了,我行李还被小周拖回来了呢!你们使的好计策啊。

” 他说着就要往里走,周巡却作势一拦,抬头看了看夜幕降临的天空:“刚跟刘长永置了一肚子的气,咱哥儿俩外面蹓哒一会儿。

” 周巡和关宏宇两人一前一后地在河边走,边走边聊。

周巡侧头看了眼关宏宇,说:“就是说,这次你去长春,算是彻底坐实了叶方舟的嫌疑。

那你觉得如果能抓到姓叶的这小子,当然,最好是连同他背后有什么人一块儿都拎出来,于你弟的案子就会有很大帮助么?” 关宏宇斟词酌句地回应道:“在王志革袭击支队并销毁案卷后续的追查中,你干掉了用化名充当目击证人的安廷。

安廷与金山贩卖的那批枪支有关。

而那批枪支的来源,又有叶方舟的事儿,这也许不算一个多么完整的证据链,但其间的关联应当是显而易见的。

” 周巡没回头,朝上举起右手食指:“等等。

就算叶方舟倒卖军火、盗窃赃物、甚至可能手上还有人命。

他和安廷相识也没错儿。

但安廷为吴征家的灭门案出具了伪证,以及他和王志革袭击支队的事有关联,并不代表关宏宇就一定是清白的,更不代表叶方舟就是‘陷害’他的罪魁祸首吧。

” 关宏宇苦笑:“是啊。

但愿等我们抓到他,就能让这一切真相大白。

反正我相信我弟一定是被冤枉的。

” 说到这儿,周巡站住了,头也不回地缓缓说道:“你当然要这么相信才对,只可惜,我不一定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 关宏宇一晃神的工夫,时间仿佛回到2013年2月12日22点55分,地点羊蝎子餐馆。

关宏宇把手机收回兜里,喝掉了面前的半杯啤酒。

店门紧锁,店门外张贴着“春节期间休息”的公告。

店里只开了一桌席,桌子正中央是一锅架在炉子上的羊蝎子,周围是各种残羹剩饭。

关宏宇和另外六人围坐在桌子旁,除了关宏宇之外的人显然都是酒过三巡。

关宏宇扭头问身旁的一个大个子:“威哥,大年夜的把我叫来,不会就为了喝酒吧?” “威哥”强睁着醺红的双眼,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关宏宇看了会儿,说:“关子,不是哥哥我捧你,混北城的这拨兄弟里,你算得上头儿了…” 关宏宇笑了笑,有些勉强。

“威哥”,他继续说,“这有能耐的,就不愁发不了财!” 说完,他冲身旁的小弟打了个响指,小弟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包,起身绕过“威哥”,把包放在“威哥” 和关宏宇之间的桌子上,随后拉开了皮包的拉链,露出里面一沓沓的钞票。

关宏宇瞄了眼皮包里的钱,微微皱眉,抬眼看着“威哥”。

“威哥”一边剔着牙,一边冲关宏宇摊着手,豪放地说:“二十万,加上这个‘驴牌’的包,都是你的。

上面有老板相中你,这是见面礼。

” 说着,他伸手去拍关宏宇的肩膀。

不料关宏宇敏捷地向后一退椅子,躲开了他的手,随即站起身,把皮包的拉锁又拉上了。

连“威哥”在内的一桌人脸色都变了。

关宏宇从桌上拿起酒瓶,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一边倒酒一边说:“不瞒各位哥哥,我在街面上耍的这些年,虽说是小打小闹,可也都承蒙大家照顾。

眼瞅着这又是一年,我也这个岁数了,怎么想都觉得该收收心,今后本本分分讨生活。

一来别挡了其他兄弟发财的路,二来也别再给各位哥哥添麻烦。

打今儿起,过了12点,北城街面上再没我关宏宇这号了。

” 说着,他端起斟满的酒杯:“我在这儿除了感谢之外,就当是跟各位哥哥道个别了,先干为敬。

” 喝完他伸手去拿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作势要离开。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除了“威哥”以外,另外几人纷纷起身,围了过来,拦住了关宏宇的去路。

这时,围在关宏宇身后的两人从后腰掏出了刀,掩在背后。

“威哥”看着他,继续说:“不瞒你说,今儿个——它不是归你就是归我。

你收了它,舒舒服服入行;我要是收了它,就得按规矩纳投名状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对自己兄弟下手…哥哥狠不下这心啊!好好想想,别让哥哥太难做。

” 关宏宇长出了口气,扫了一圈周围的人,随即对“威哥”一挑眉毛:“太难做人?还是太难做狗?” 没过多会儿,关宏宇夺门而出。

隔不多会儿,“威哥”一边指挥小弟冲出去追杀关宏宇,一边从身上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啐了一口嘴里的血,对着手机说:“那小子翻脸溜了!是…放心,正在追…他跑不了!” 室外,“威哥”的几名小弟手持利刃,四下搜寻。

在路旁的一条排水沟里,关宏宇伏身藏着,凝神闭气等着外面的人逐渐跑远。

他略微松了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关宏宇在工地的水管旁洗干净手上的血迹,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他朝手上努力哈了哈气,把那把沾着血迹的匕首埋进了旁边的沙堆。

随后,他蜷缩在沙堆旁,低着头,喘着气,拨通了关宏峰的电话。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

就在不久后,关宏峰终于回电了,头一句就是:“你赶紧跑吧!” 关宏宇一愣:“什么?” 关宏峰低声道:“出了人命,现场有证据显示,很可能是你干的。

不出意外,天亮之前协查通告就该公布了。

你要么投案自首,把事儿说清楚,要么就赶紧跑。

别跟我解释,都没用,这次我也兜不住你。

我甚至都不该告诉你这个消息,如果你觉得自己冤枉,就来投案。

我会尽可能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如果不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不等关宏宇再分辩什么,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关宏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懵了好一阵。

末了,他没再继续走进楼道,转身匆匆离开。

记忆突如其然地向他袭来,随后戛然而止。

关宏宇只听见周巡说:“当然,还有你哥。

所以他才会冒险和你分享同一个身份——对,你们哥儿俩才敢这么耍我!” 关宏宇猛地刹住脚步,僵在了原地。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儿。

与此同时,他们身上带的手机都响了,但二人都没有接听。

过了好一会儿,周巡才终于开口笑道:“这么半天都没扑过来,是不敢在支队门口下手,还是那晚在支队一楼被我打怕了?” 关宏宇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语声也沉了下来:“如果我真的会杀你,上次在水房就已经下手了。

” “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么?在水房那次,你跟我说,没想到我也有被你用枪指着的一天…” 周巡没回头,略带讥诮地道,“但后来我想,其实就在之前,有一回在公交车上,你明明已经用枪指过我一回了,怎么隔了没几天就忘了,难不成是失忆症?” 他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住了他,“后来,我想通了——因为公交车上的和水房里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 关宏宇沉默不语。

周巡叹了口气:“百密一疏啊!你们哥儿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唱了这么久的双簧儿,居然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 关宏宇深呼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似乎放松下来,一边活动着肩、颈关节一边说:“原来,这就是你要找我哥聊的事儿。

看来,你对能把我抓到真的很有执念。

事已至此,多了我也不想说,如果能把我哥撇干净,我现在就服绑。

如果不能——” 说着,他右腿向斜后方撤了半步,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准备战斗的戒备状态。

周巡摆了摆手:“提到‘执念’这回事儿,我的执念不是抓到你。

” 关宏宇冷哼一声:“对,用你这个支队长的官方表达,你的执念应该是‘真相’,对吧?” 周巡笑了,他微微侧过头瞟了眼对面的关宏宇:“这段时间来,你没白演戏。

瞧,这不就听起来舒服多了。

说起来,你脸上的疤是自己弄的,还是…” 关宏宇嗤笑:“还好吧,下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疼。

” 周巡叹了口气:“真豁得出去。

但你可知道,你哥脸上被扎穿的那晚,我们牺牲了一名同事?” 关宏宇低下头:“听我哥说过,当时的支队长助理,是你的一个学妹。

” 周巡轻轻叹了口气:“对,玲玲。

还是我把她介绍到你哥身边做事的,才几个月。

她不是你杀的吧?” 关宏宇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周巡苦笑:“当然不是你,你下不去这个手。

这也是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盲区在哪儿。

” 关宏宇还是听得有些不明就里,没说话。

周巡看着他:“你被通缉,是因为涉嫌杀害了吴征一家五口。

你知道吴征是谁么?” 关宏宇摇摇头:“我一直不明白,我怎么能杀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的全家。

” 周巡不自觉地点点头:“你们哥儿俩信息不对称的地方看来不止一处。

我告诉你吧——吴征是我们的人,他是市局的卧底。

遇害那天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

他说他有一个不得了的发现,长丰支队被犯罪组织渗透了,而且延伸到了级别很高的程度。

” 关宏宇略一思忖,道:“你说吴征是市局的卧底。

那你俩为什么会通电话?” 周巡微微一笑:“你越来越像你哥了,问得好。

因为我是他的‘牧羊犬’——就像赵馨诚之于林嘉茵,出于行动保密的需要,市局经常会从各分院局抽调人手参与渗透行动的外围保护或联络工作。

因为这行儿里经常开玩笑说,当卧底的是披着狼皮的羊,所以我们这种人被称作‘牧羊犬’。

我的‘羊’死了,而且死了一窝。

从现场证据上看,杀他的人可能是你。

但从其他方面,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 关宏宇盯着他:“是么?我还以为你能串联出来的线索,会是我哥其实就是吴征所说的那个被犯罪组织渗透的高职级警官呢。

而我是为了我哥,所以杀掉吴征全家灭口。

” 周巡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这么关联也算合理。

但吴征那早跟我通话的时候还提到,支队被渗透的这件事儿和当年伍玲玲遇害也有关。

这样一来,就有个解释不通的地方。

玲玲不可能是你杀的,自然也不会是你哥杀的。

有人因为吴征掌握这些线索而杀了他,要说凶手是你,怎么都觉得有点儿牵强。

” 关宏宇毫不客气地冷笑:“是我也牵强,不是我也牵强。

你这个支队长当得还真挺纠结的。

” 周巡耸耸肩:“这是其中一方面。

还有另一方面,就是你们哥儿俩冒了这么大的险,回到支队调查这事儿。

所以我想,要么这事儿不是你干的,要么就是这事儿里,有你俩也没搞明白的地方。

” 关宏宇正要接着往下说什么,街道另一端突然传来了警笛声。

他往身后看了看,回过身,试探地问道:“那现在,我们之间该怎么办?” 周巡冷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辆急救车冲进了支队院内。

紧接着,两辆警车来到周巡和关宏宇身旁,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七八名海港支队的刑警。

关宏宇有些绝望地瞪了眼周巡,却发现周巡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随即,这些刑警绕过关宏宇,围住了周巡。

正在二人诧异间,海港支队的主管副局长白局下了车。

白局阴沉着脸,对周巡宣布道:“周巡,你因为被举报涉嫌谋害刘长永副支队长,现在市局指派海港支队调查此案,决定对你采取拘留措施。

” 就在刑警要给周巡戴手铐的时候,周巡突然挣扎着挤开身旁的人,凑到关宏宇耳旁低声说了句话,但随即就被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只剩下关宏宇表情复杂地愣在原地。

入夜,关宏宇急匆匆跑进医院。

急救室外站着小汪和几名刑警,他冲上去,急切地问:“怎么样了?” 小汪有些惊慌失措地摇摇头,看了眼急救室大门的方向。

关宏宇又问:“是什么症状?心脏病?脑溢血?还是…中风?” 小汪也显得手足无措:“那个…我就…看到的时候已经…” 关宏宇不耐烦地追问道:“你看到他的时候有什么症状?当时他意识还清醒么?” 小汪还来不及回答,急救室的门开了,里面传出周舒桐的一声哀鸣。

关宏峰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也懵了。

“我知道了,你现在…不对,应该我去…你…那,小周她…我现在也没想好,这太突然了,总之你尽快回来吧。

” 他挂断电话,刘音在一旁关注地看着他的表情,一脸疑惑。

关宏峰深呼吸了几口气,低声道:“不到一个小时以前,刘长永在办公室门口突然倒地休克,送到医院抢救…”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刘音在一旁看着他的表情,小声说:“我的天,不会吧…” “人已经死透了。

” 关宏峰叹着气微微摇了下头,“现在不知为什么,市局认定周巡有重大作案嫌疑,责成海港支队把他给抓了。

” 刘音听得云里雾里:“等等,是说刘长永的意外,周巡要承担责任?” 关宏峰沉声道:“不,市局认为,刘长永死于谋杀。

而周巡是最大的嫌疑人。

” 关宏宇从医院出来,急匆匆赶回长丰支队。

外头把门的成了市局的刑警,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放他进去。

“关宏峰是吧?” 其中一名刑警看了下手中的记录,道,“你的顾问身份解除了,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如果你有私人物品需要拿走,我们会另行通知你时间。

” 关宏宇无计可施,正在这时,只见赵馨诚带着几名刑警正往支队门口走来。

关宏宇一见他,刚要开口说话,赵馨诚冲他递了个眼色,微微摇了下头。

市局刑警仔细看了看赵馨诚的证件,冲他点点头,放他们几个进了支队大楼。

赵馨诚进去之后,回过头看了眼关宏宇,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关宏宇心领神会,扭头向支队院外走去。

音素酒吧。

关家兄弟、刘音、崔虎、高亚楠和林嘉茵已经都聚集在吧台前,关宏峰手机开着免提放在吧台上,众人正在听赵馨诚传回来的消息。

“刘长永今天值班,整座楼里里外外人不多,但好几个都看到周巡去了刘长永办公室,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吵得很厉害,一楼关上门都听见了。

有个枪库刑警听到周巡说了一句‘你这是找死’,很可能是气话。

“人是你们技术队小高发现的,他去交个报告,发现刘长永面朝下栽倒在门口,当时已经陷入昏迷。

据当时协助送医的法医小徐说,刘长永当时指尖颜色发青,口鼻中有刺鼻的辛辣味,牙床和舌尖出现密集的小水泡,属于非常明显的中毒症状。

他当时瞳孔涣散,没有任何感光反应,在颈动脉上感觉不到脉搏…“我们所接到的报告,说十八点三十七分总队接到长丰支队的紧急举报,副支队长刘长永在和原支队长周巡爆发冲突后不久中毒昏迷,人已经送去抢救。

毒源锁定为他办公桌上放置的一杯花生奶茶,同时,监控证实刘长永与周巡爆发冲突后,周巡离开去了三楼自己的办公室,几分钟后,刘长永离开。

随后,周巡独自一人又回到刘长永办公室内,并在里面停留了一两分钟后离开,离开后步行走出了刑侦支队的院落,与此同时,刘长永回到办公室,几分钟后,他开门向外走时昏迷倒地。

“在毒源的纸杯上,发现了三组新近的指纹,一组是刘长永的,一组是长丰支队的刑警周舒桐的,还有一组是周巡的。

核实后,我们得知刘长永与周舒桐是父女关系,这杯花生奶茶也是她买给刘长永的,但她显然不具备作案动机。

另外,周舒桐的指纹只在纸杯的杯身上有。

而刘长永和周巡的指纹不仅在杯身上有,杯盖上也有。

换句话说,除非是刘长永给自己下毒,否则打开杯盖做手脚的,应该只有周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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