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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却再也见不到了,瞻基心自哀叹。
犹记得祖母最喜欢登煤山而望北平,瞻基还欲明日往煤山而念祖母。
” 朱高燧也长叹一声说道:“方思之殷,何物不感。
水泉草木,咸足悲焉。
瞻基心有此念,不枉母后偏爱一场。
” 朱瞻基大囧,他没有听懂。
想着对方是个武夫,都能出口成章。
自己受到后世的影响,对文言文并无偏爱,对那些典籍经典也无兴趣,搞的现在虽然听得懂大部分文言文,但是要引经据典起来,许多时候他就要抓瞎。
想着自己有两个大文豪老师,真有些对不起他们! 不过这种时候,朱瞻基往往擅于转移话题,看了看外面的清亮月色,他笑着说道:“今日初到北平,心不能静,侄儿愿与王叔共揽北平夜色,缅怀祖母。
” 朱高燧笑道:“正合我意。
” 一众下属见朱高燧和朱瞻基要去园中游览,知道这叔侄两人有话要说,没有人会这个时候掺和进来,所以只是客套了一番,送了他们出殿,自己又回到了殿中等他们回来。
叔侄两人没有要人跟随,就着灯笼的微光,来到王府东侧的南海边。
除了他们别无他人,哪怕他们的随从中有锦衣卫,朱棣安插的卧底,这个时候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
朱高燧跟朱瞻基寒暄了一番,询问了京城如今的一些情况,将话题转移到了太子跟汉王之间的矛盾上。
“据闻汉王又向父皇要了一卫充当私人护卫,汉王随扈本就有两卫,如今已有三卫,还要超过太子哥哥的随扈了啊!” 朱瞻基笑着说道:“汉王叔心有不平,也当弥补一二,父王和我也都能体谅。
” 朱高燧问道:“王爷仪仗大于太子,这不合大礼,也是大道之争啊!” 朱瞻基却笑了起来,在夜色中,朱高燧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他说道:“大道之争,笑话。
天道,人道都在我父王一边,汉王叔有何依仗?” 朱高燧故意装作听不懂地问道:“何为天道?何为人道?” “皇祖父受命于天,父王身为长子继承福泽,此乃天道。
父王深受文武百官厚爱,百姓尊崇,此乃人道。
汉王叔虽然此时如同烈火烹油,却不可长久,赵王叔不会看不明白吧?”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朱瞻基呵呵笑了起来,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赵王叔,你认为汉王叔有这个能力来补吗?” 听到朱瞻基的笑声,朱高燧的心里就有些发毛。
而这笑声突然停下,又传来朱瞻基冷冰冰的声音,更是让朱高燧心里一惊。
自己这个侄儿很邪门啊! 他强撑着说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呢?” 朱瞻基虽然不能算是一个正规的心理学家,对人心的掌握却炉火纯青。
他看出了朱高燧的心虚,笑道:“若汉王叔真有这个能力,皇祖父为什么不将北平封于他?若汉王叔真有这个能力,我父王为何用计一直将他留在京师?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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