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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只要专心架开脖子、心脏位置的攻击,很快就能适应裘世焕的节奏。
两人第一次短兵相接,刀锋迸出一簇火星。
阿方索在感受到对峙平衡被打破的一刻,明智地选择了后退。
因为少年一刀划开了他的前襟,锁骨处的皮肉现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周围的衣服洇红一片,他不在意地叹息道:“有人愿意为你的错误买单可真好,想想老家伙怎么对待我的。
他恨不得把我丢给另一个老头子,只为和我撇清关系。
冒牌货,你有想过吗?这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个愚蠢的女人也不会死。
” “如果你非要这么推卸责任,哥。
”裘世焕不为所动地移步上前,左手迅捷地抓向阿方索的侧颈,“让我剖开你的头骨看看,是不是什么部分要萎缩了。
” 这是个一旦得手,便能以最大深度贯穿颈动脉的姿势。
持刀的匕首横刺而来,力道之猛,几乎在对方的耳边挥出一道劲风。
“冒牌货,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阿方索艰难地提膝架开了刀刀致命的少年,“不至于吧,看在你没了那个女人也能活下去的份上——我想不通。
” 裘世焕没有回应。
他转动刀身,借助对方一瞬的松懈,面不改色地挑开了对方的武器。
从阿方索嘴角划拉开的一道血痕与前移动作几乎同时实现。
阿方索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后撤一步,他的牙关颤抖不已,但眼睛深处的喜悦犹如火焰般扭动。
“忘了她吧,你应该像我一样,愉快地享受每一次猎杀。
” - 似乎觉察到情势对自己不利,阿方索利用地形牵制住了裘世焕,一路消耗着后者的体力。
裘世焕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追逐与拉锯持续了多久,他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那个落荒而逃的家伙在下一个拐角,翻进了一座近乎枯萎的花园。
借助植物形成的天然屏障,这家伙巧妙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裘世焕只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禁止入内”提示牌,想也没想,一脚踢开门锁。
沾血的白色球鞋踏过铺满枯叶与腐烂气息的鹅卵石小道,他对这条歪歪扭扭的小路有些印象。
道路右侧有一个已经废弃的露天游泳池,往里看去,连扶手都锈迹斑斑,池子底部苔藓遍生。
一株早已枯死的大树下,静伫着一座儿童滑梯。
也许是过长时间的废旧与无人维护,螺丝脱出,外壳的塑料板翘成一道斜角。
裘世焕旁若无人地向前走去。
在花园尽头等待这位意外来客的,是一幢孤独于世的建筑物。
外墙大面积剥落,水泥结构裸露在外。
连建筑物最原本的面貌都无法辨认,枯死的藤蔓甚至生长到了锈蚀的水管顶部,再往上便到了二楼的防盗护栏。
铁栏间开了一扇小窗,死于冬日的盆栽紧挨成排。
他一抬头,就看到建筑物的顶层有一块摇摇欲坠的金属牌,在风中吱呀吱呀地摇摆。
上面的文字模糊不清,褪去的色彩像是从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
但裘世焕还是本能地将它念了出来。
“冬堡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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