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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姣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基本消停下来了,动静大得邻近几处都过来凑热闹,看到里面剑拔弩张,又都散了这好奇的心思。
这事一早就惊动了经理,就差没把人都请出去了。
打了个电话请示,上面沉默了几秒,态度分明。
都是熟客,也都不好得罪,不出事的情况下,由着闹腾,事后赔钱就行。
包间里早就一片狼藉,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家具四分五裂,点歌机和屏幕上全是裂痕,满地的碎玻璃和碎酒瓶…… 这架势,就差没拆房子了。
余森打红了眼,他已经挂了彩,左脸微肿,有些淤青,他袖子被挽到手肘,手臂上一道血痕。
之前给林姣打电话的陈远正按着,阻止他起身,看样子是根本不服气,林姣进去的时候他还嚷着。
“孙贼,今天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你试试啊。
”一声冷笑轻飘飘地传来。
刚刚应声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侧颈一道红痕,唇角的血迹都凝固了。
从林姣进来他就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用着一种不礼貌甚至冒犯的眼神。
他见到她将视线撇过来,唇角的笑意更甚,“呦,好久不见啊。
” 傅裕。
林姣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钟,没接他的话,过了会儿,她终于问道,“有事?” “没事。
”傅裕往身后的沙发里一靠,一只小巧精致的打火机在手中翻转了几圈,他勾着唇,讽刺味儿极重,“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我可记得我说过,碰着了我就让你不痛快。
” 余森闻言直接炸了,抡起胳膊又要上去揍他,“你他妈nb啊,你以为你谁啊?” 林姣回头对着余森摇了摇头,口吻强硬,示意他别插手,“你别管,不干你的事。
” “怕他的吗?他再嚣张一句,老子就让他躺着出去。
” “你朋友够拽啊。
”傅裕手中的打火机蹭的窜起一团幽蓝的火焰,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和线条凌厉的下巴。
“你瞧瞧,我还真是佩服你,永远都有人替你出头。
那些人知道你以前什么样吗?”傅裕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眼底的恨意分明。
说着他朝林姣身后看了一眼,像是才看到顾淮之一样,冷笑着补了一句,“呦,还不止一个。
” 顾淮之进来的时候傅裕就注意到了。
他进来就扫了一眼,然后失了兴致一样站在后面。
就像是见得太多,或者瞧不上眼。
有些人一眼就能瞧出来是个什么角色,他一进来,那幅不屑一顾的散漫嚣张样,标准的二世祖。
顾淮之听到他提到自己,这才抬头扫了他一眼。
“你他妈什么意思!”傅裕一触到顾淮之的视线,心底的火蹭的被勾起来了。
林姣有点头疼地皱了皱眉。
林姣扯了扯顾淮之的衣服,显然她不太想顾淮之搭话。
顾淮之按住了她的手,懒散地笑了笑。
“看不上眼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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