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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菁道:“菁儿,这高远以前虽然也有豪侠之气,但也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我们虽然颇受他照顾,但这人也从来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怎么这一回险死还生,倒似变了性子一般,说是要我去帮他浆洗衣服,但哪里需得这许多钱,他这是怕我不无功受禄,找个由头罢了。
” “母亲说得是。
”虽然是在自己的娘亲面前,但叶菁儿仍然坐得端端正正的,“这些天我每每给他去送吃食,与他言谈虽不多,但也觉得他宛然变了一人般,以前见了我,总还说些疯话,现在倒是规规矩矩,甚是有礼节,我也参不透是为了什么,莫非人死过一回,便悟了么?” “这事儿菁儿你有什么主意?”叶氏叹了口气,问道。
叶菁儿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叶枫,道:“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便这么做吧,左右不过浆洗几件衣服罢了。
” “我是担心啊!”叶氏忧心忡忡地道:“我是怕他对你不怀好意,先用些小恩小惠笼络,然后再上门相逼。
” “娘,如果高远不怀好意,就不会现在躺在床上了,以前他也只是嘴上不干净些,其实这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叶菁儿道。
“我也知道,这孩子其实并不坏,如果你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能找着这样一个人,娘也很高兴,只是高远出身也太低了一些,以前咱家的奴才,走出去也比他高贵些!”叶氏叹道。
“娘,说以前干什么?现在我们比起人家来差远了。
”叶菁儿低下了头。
“依我看来,那高远只怕真对你还有些心思,也罢,菁儿,明年你就满十六了,我们也等了九个年头了,明年就是整整十年,如果你爹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我们叶氏肯定便难以翻身了,我就将你嫁给高远,不管怎么说,也能让你从此能吃饱穿暖。
枫儿也有人照看。
” 听到叶氏的话,叶菁儿又羞又恼,站了起来,脸红似血,“娘,您都说些什么话呀,你想嫁我,别人还不见得想娶呢!”一顿足,便跑到了后堂。
叶氏听了叶菁儿的话,却是悲从中来,想不到,叶家的女儿居然还有担心没人要的一天,这在十年之前说出来,只怕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可是十年之间,沧海桑田,当年的叶家,只怕除了蓟城,其它地方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户人家了。
高远不知道在隔壁,叶氏和叶菁儿曾正儿八经地讨论招他为婿的事情,他送给叶氏娘子钱,只是单纯地看着叶菁儿和叶枫实在太瘦弱了,瘦得都有些让他心惊。
对于叶菁儿,他还真没有什么想法,也许他的前任有想法,但他着实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也就是单纯地想要帮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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