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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干脆漂亮。
一路过来就看见人们起起伏伏,徐一凡也忙不迭的抱拳还礼。
至于年轻的趟子手们,他们就没那么多顾忌。
看着徐一凡过来,一个个都扎堆儿叽叽咕咕,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看着他眼神儿左右乱扫的样子,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对着他扬声笑道:“徐爷,二丫不在这儿!端郡王府里,她要到了中午才下值呢。
您来早啦!” 然后声音就是接二连三的响起。
“徐爷,二丫家在东跨院第第六个四合院里,屋子门口有两棵石榴树的就是!老爷子脾气可大!” “老爷子说过了,力气行的只寻门当户对的,要八抬花轿明媒正娶,不找来历不明的人。
他们一家子脾气都倔!” “二丫练的可是谭腿,她还比您还高个帽子。
打起来,徐爷您让她,还是她让您?” 镖师们都是这些趟子手的师父师叔师大爷,一个个都在那里偷笑。
到了最后才呵斥两声。
王五二丫二德子他们都不在,伙计们反而闹得越发欢腾。
正笑得徐一凡一脸尴尬,大门口响起了骡车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响,就看见一个潇洒自若的身形快步走了进来。
那人一眼看见徐一凡在这儿,快步就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徐一凡的腕子。
不是别人,正是翩翩浊世佳公子谭嗣同。
“徐先生,正好撞见你,里面儿说话。
” 这位谭先生面如冠玉,行事却是天马行空百无禁忌。
不像世家子弟,莽撞之处。
倒像是江湖汉子,怪不得王五和他一见投缘呢。
谁知道他怎么一大早出去的,回来又一把抓住他。
对他这个风格,徐一凡可真有些不习惯。
他苦笑道:“谭大哥,您这是……”现在自个儿要做的事情多,还满脑门子官司,实在没空儿再给谭嗣同扯着问东问西了。
谭嗣同拉着他就朝徐一凡住的跨院走,朗声道:“叫我复生就好,徐先生,今儿我去拜会了翁中堂,中堂大人也是对您闻名久矣……” 徐一凡一怔:“翁中堂?是哪个……”他顿了一下,试探着问:“是不是尊讳同龢的翁常熟翁中堂?” 谭嗣同大笑,脸上像是要放出光来:“除了他老人家,还能有哪位?” 光绪帝师,一门三翰林,清朝末期的清流领袖之一。
曾经被后世拔高,又曾经在当时皆曰可杀。
在清季政潮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对光绪帝有绝大影响力的翁同龢? 徐一凡有点发呆了,他再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传到他耳朵里面。
而且据谭嗣同的话说,这位翁中堂还对他闻名久矣? 慢着慢着,谭嗣同怎么叫他老师?谭嗣同的老师是湖南名儒刘人熙,刘人熙又是翁同龢的同年……原来在戊戌变法前面儿六年,他们也早就勾搭上了……现在谭嗣同在新疆巡抚刘锦堂的幕下办事,几千里的跑回北京城来,就是为了见他的这个拐弯抹角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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