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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长安不长安（一）(2/2)

uo孔太师，也真是老糊涂了。

&rdquo &ldquo老糊涂？&rdquo王莽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ldquo睦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rdquo &ldquo那，老师以为如何？&rdquo被唤作睦儿的少年蹙眉问道。

王莽以手指轻轻扣着几案，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ldquo当朝太师的家世，你总不会不清楚吧？&rdquo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睦儿点了点头，恍然大悟：&ldquo孔圣人十四世孙。

老师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孔光只是愚蠢，但并不是糊涂。

天人感应，五德始终&hellip&hellip若要维护他们孔家的地位，自然便要先维护这一套早该腐烂的东西。

&rdquo王莽目光炯炯地望着睦儿，沉声道：&ldquo这一套&hellip&hellip终将被我们打烂的东西！&rdquo &ldquo是！弟子明白了！&rdquo睦儿点头道。

&ldquo而且，要打烂的，还不仅仅是这一样而已。

豪强地主、重农抑商、贵金属流通、一切这些，统统要化作历史的尘埃，甚至是&hellip&hellip&rdquo王莽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重重一挥手，仿佛像是将那些东西，都以一柄巨大的扫帚扫开一般。

他激动地站起身，推开窗户，向着窗外的夜空望去。

王莽深深呼吸，初春的凉气沁入肺腑，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但心中的豪情却始终燃烧高涨。

&ldquo甚至是&hellip&hellip帝制，对么，老师？&rdquo睦儿也站起身，跟着站在了王莽的身后。

&ldquo是的。

&rdquo王莽猛地回头，用力捏住了睦儿的肩膀：&ldquo甚至是帝制。

终有一天，我要让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什么皇帝！&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自然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见那一天。

但我清楚，我要为之奋斗的事业，决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所以，那也只能是希望而已。

&rdquo王莽望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浮现出一个年轻时的自己。

&ldquo我明白的，老师。

&rdquo睦儿单膝跪在了王莽面前，仰头望着自己的老师，双目中是与王莽一样的热血雄心：&ldquo我&hellip&hellip将会是您意志的继承者！&rdquo &ldquo很好。

&rdquo王莽伸出手，拍了拍睦儿的脑袋，随后眉头突然微微一皱。

不知自哪里，响起了狐狸的叫声，尖锐而凄厉。

叫声被夜风送入书房，送入王莽的耳中，仔细倾听，还能依稀分辨出那狐狸叫声，竟然彷如人语。

&ldquo帝失母&hellip&hellip苍天怒&hellip&hellip&rdquo &ldquo帝失母&hellip&hellip苍天怒&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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