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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大为不满:“阿默你怎么能跟姜侯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 独孤默忽然冒出一句:“殿下离京四年,此次回来也该娶正妃了吧?” 李恪一呆:“什么意思?” 独孤默把田滨大人对他的担心转送给了李恪:“殿下于男女□□还未开窍,等殿下娶妃再说吧。
” 李恪:“……” 他这是被伴读取笑了?! 大家都是光棍,谁也不比谁领先一步,怎的独孤默就透着股过来人的优越感? 田家一场抄家,足以让李恪认识到,他从小到的伴读自从栽进了姜侯的无底深坑,早都背叛了他们的情义,甚至与姜侯还没成一家人,便已经凡事听从姜侯吩咐,比以夫为天的女子还要乖顺听话,他也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别的原因,反正心情算不得愉快。
不过独孤默后来在所有东西送进宫之前,往分类整理的字画箱子上贴字条的时候还是向他解释了原因:“殿下只想到田镜明收藏字画的艺术性,却忘了考虑这些字画收进国库之后该如何处理。
前朝大家的孤品送进宫去留给陛下欣赏或者赏赐给臣子,可那些价格不高的放在国库最后不过留着虫蛀鼠咬,成一堆废纸,姜侯请我来分类整理,她多半会跟邓大人提议换成银子充实国库。
” 姜不语常年在北境,虽然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但实则那些年她负担很重,常年想办法赚钱填饱姜氏庄子里养着的那帮伤残老兵,有些字画固然值得收藏传世,但于她来说还抵不上几十车的粮食来得实际。
李恪只觉得头盔不堪重负,压的他脖颈子打弯,连脑袋都垂了下来:“这么说还是我错了?” 独孤默笑着安慰他:“对错谈不上,只是殿下从来不曾操心过这些琐事,难免顾忌不到。
” 李恪在幽州掌军,粮草军饷自有专人打点,况且赵躬倒台,谁人都知六皇子在幽州,饿着谁也不敢饿着皇帝的儿子。
这四年间朝廷不曾拖延幽州军的粮草军饷,而军中铲除了金守忠手下那批心腹蛀虫,留下来的都是忠直之辈,也再无克扣粮饷之事发生,北境连一场仗都不曾打过,他哪里知道姜不语曾经的艰难。
直忙乱了三日,才将田镜明家中所有财物清点完毕,女眷投入天牢,奴仆拉到人市上另行发卖,姜不语带着抄家清单入宫见皇帝陛下,还拉上了邓老大人一起过去,途中提起想要把田镜明的字画处理了,还催促邓老大人:“上次不是跟老大人提过吗?赶紧把铺子开起来吧。
” 李恪:“……”还真让独孤默给说中了。
他再瞧不顺眼姜侯身上许多毛病,也知道她脑瓜活主意多,对于大渊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忠直纯臣,他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觉得还是过于轻率了,多半是刚回京时被独孤默拉着诉苦,激起了他对姜侯的不满。
她也将独孤默折腾的过于可怜了。
李恪再欣赏她,感情上也有一定的倾向性,再加上姜不语的态度实在不够谦逊,他便想着治她一治,也省得独孤默跟她在一起吃苦头,谁知反倒是自己考虑的太过浅显。
他跟着姜侯一起入宫,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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