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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没工夫和你说个没完。
&rdquo 夏存先不再听夏祥解释,挺剑就刺。
不过他此时杀气已泄了大半,剑势无力,夏祥早有防备,轻轻一闪就躲到一边。
&ldquo王爷且慢,王爷息怒,且听我把话讲完。
&rdquo夏祥嘻嘻一笑,右手食指一弹,弹在了剑身之上,&ldquo百姓都知道景王爱民如子,也知道景王是几位王爷中,最为宽厚仁爱之人,十余年来,未曾有过御史上表弹劾过景王一次。
若是让御史得知见王殿下在闹市纵马伤人,见王殿下可曾想过,会有多少御史上书皇上弹劾景王?&rdquo 夏存先一愣,不过还是嘴硬:&ldquo御史不过是一群呱呱乱叫的乌鸦,不足为虑,不理就是了。
&rdquo 大夏立国以来,广开言路,御史虽无实权,却无比清贵,可以上表弹劾任何一人,太祖有诏,言者无罪。
御史一时风光无两,因御史台所在之处,种满松柏之树,上面落满乌鸦,因此御史台又称为乌台。
&ldquo御史上书,皇上碍于景王的手足之情,可以按下不理。
但若是御史弹劾付擢身为上京府少尹不作为,付少尹会不上书自辩么?&rdquo夏祥步步为营,要的就是让夏存先清楚其中的利害得失,&ldquo付少尹一向耿直公正,在他治下有纵马伤人案,无论是衙内还是王爷,他都会为民请命&hellip&hellip&rdquo 夏祥朝在场的百姓抱拳施礼:&ldquo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之事,历历分明,若是付少尹审理见王殿下纵马伤人一案,谁愿意出面作证?&rdquo &ldquo我!&rdquo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高举右手,一脸愤懑,&ldquo我是杀猪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没读过多少书,我却知道,天理自在人心。
这位小哥,你为民请命,为百姓打抱不平,我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替你讨还公道。
仗义每从屠夫辈,负心多是读书人!&rdquo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补充,络腮胡子壮汉的话,倒也算是慷慨激昂,最后一句画蛇添足,反倒激起了在场学子的义愤。
&ldquo当真是满嘴胡言!我辈读书人,上报朝廷下立人品中不负黎民,何来负心一说?&rdquo一个圆脸大眼的书生愤愤不平地说道,&ldquo我拼了功名不要,也要出面作证指正夏存先身为王爷骄纵暴戾,纵马伤人不说,还意图当众杀人。
想我大夏立国以来,总共百余名王爷,见王殿下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大夏以德以仁立国,景王淳厚仁慈,可惜了一世英名,竟毁于小儿之手。
可惜,可叹,可怜&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作证。
&rdquo &ldquo我也作证。
&rdquo &ldquo还有我。
&rdquo &ldquo加上我!&rdquo 络腮胡子壮汉的话,并未引起多少反响,反倒是被他激起义愤的圆脸书生的一番话,如水入油锅,顿时引发了围观百姓争先恐后的响应。
也是圆脸书生的一番话,颇有煽动性。
夏祥暗暗点头赞叹,朝圆脸书生投去了感激一瞥。
圆脸书生对夏祥的示意故作视而不见,微微侧脸,仰头看向了天空,显然是不想领夏祥的情。
夏祥不以为意,见夏存先此时已然涨红了脸,心知景王名声以及付擢威名确实点中了夏存先的软肋,当年苏确敢拉着皇上衣袖当面上书,非要皇上听完他的奏表才能退朝,景王虽贵为王爷,也要忌惮民心所向以及律法之威。
何况付擢的刚正,比起苏确也不差多少。
夏存先此时杀意全消,想起付擢若是真拿他纵马伤人之事大做文章,非但皇上会震怒,父王也不会轻饶了他,再若是付擢非要抓住此事不放,流放他三千里自然不会,事情一旦闹大了,他赔礼道歉必不可少,还会成为上京城的笑柄,以后再出去还怎么有脸见人?怕是其他的世子和小王爷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好一个夏祥,真有一套,竟然逼得他无路可退了,夏存先恨得咬牙切齿,手中宝剑举得胳膊都酸了,既刺不出去又不好意思收回来。
张厚暗暗点头赞许,对夏祥佩服得五体投地。
应该说,他比夏祥更清楚京城各方势力以及各个王爷的性情,只是遇事的时候还是失之于过激和逞一时之快,不懂得迂回之计。
沈包对夏祥的敬佩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时他再看夏祥的眼神,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ldquo不过话又说回来了&hellip&hellip&rdquo夏祥见好就收,他并非惧怕景王权势,而是在并未真正了解京城各方势力之前,不得罪任何一方是最聪明的做法,何况夏存先此人年轻气盛,虽骄纵,却也并非全然一无是处,&ldquo见王殿下纵马伤人,是公务在身。
大夏律法规定,若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以故杀伤人者,以过失论;其因惊骇不可禁止而杀伤人者,减过失二等。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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