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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时,他目中已是一片雪白。
无垠的雪原在面前延展,其末端与了无生机而昏暗的天穹相融,让他再也辨不出何处是天,何处是地,自己又身处何方。
仿佛是被冻得麻木了,他的四体如铅灌沉,躯干却仿若浮在空中。
看不见雪落在何方,听不清风从何处卷来,他却清楚自己身心骨血俱已寒凉。
摸摸心口,喜、怒、哀、惧、爱、恶、欲俱不在,躯壳仍存,但神魂已散。
我是谁? 他朦胧地想道。
那些关于名姓的记忆忽而像惊鸟般四下逃散了。
这是哪儿? 这回却有了答案,他依稀记起自己从山崖上坠了下来,浑身如同散架了般疼痛。
所幸崖边生有些枝桠,积雪又厚,这才让他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纵使头脑仍存神志,四肢却动弹不得。
忽然间,他感觉到衣角牵动,一只手被拾了起来。
他看不清来人,那人的脸也埋在茫茫雪雾中,似是男人,也似是女人。
那人拖着他走了二三十步,脚步渐缓了。
但不一会儿又重拉起他的手,走数十步后放开,反反复复,不知几百几千回。
好傻的人!他暗自想道,不知自己何时已被放在了一片薄木板上,系在木板上的粗绳磨哑,随着那人拖动而发出低沉的呻/吟。
“……你…是…谁?”他嘶哑着声音问道,喉头仿佛结了三尺坚冰。
那人不答话,只是拉着他默默前行。
也许是说过话的,但他也听不清,只觉呼啸风声灌满耳洞,呜呜噎噎,混混沌沌。
“…这是……在哪…里……”他又问道。
那人停了一下。
良久,一个声音含混地传了过来。
“哪里都不是。
” “…既然哪儿都不是……那现在是要去往何方?” 他问。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得好似日月已交错一轮,风雪声既收又起一般。
终于,对方说。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 远是多远?他不知道,那人也未必知道。
于是他被埋在雪里,任由对方拖拽着向前。
有时衣物沾湿,那人便会生起火堆,静静地坐上一夜。
有时肚腹饥馑,盘旋的雪狼便会成为盘中餐馐。
对方的手是冰凉的,递给他的肉食却是温热的,他一边用牙齿撕咬着肉条,一边听着不息的风雪声。
当他被重新拖起的时候,他想睁眼去看一眼那人。
看看对方究竟是谁,是男是女,作何打扮,又为何在这冰天雪地中带着他一直前行。
但在睁眼的一刹那,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了他的眼皮上。
“别看。
”那人的声音比他还要干涸,可又平平淡淡,全无感情。
“雪有白光,照耀人眼。
你先前看得多,现在不能再看了。
” “那你呢?”他问。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对方不言不语,只管拖着他漫漫地走。
他也自讨没趣,在将梦将醒、时痛时舒间沉浮着。
渐渐的,他分不清自己何时醒着,何时睡去,也辨不出冷热、长短、急缓、大小,有时感觉自己在人世间呼吸,却又像是在黄泉渡上伏卧。
于是他做梦了。
梦里绝不像此刻一般孤寂,春光灿烂,暖意融融。
晃眼间又是夏荷漾水,蝉鸣阵阵。
人群熙熙攘攘,社火鼓乐喧天,他立于楼上,看火树银花,一世繁华。
梦终归是梦,转瞬即逝,他很快转醒,空留孑然。
风雪渐渐地小了。
隔着眼皮也能感受到炫目的日光升起,他梦呓般地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 此时他们大概在雪里行了几天几夜,那人停了脚步,以沉默的停顿表示疑问。
他喃喃道。
“……我不知我从何而来……为何会在此处…也不知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想要搭救我……” 说到此处,他心头震动悲怆,竟想落下泪来。
无奈眼目干涩,怎么也流不出水来。
那人难得地开口。
“你不记得你的名姓?” “不记得。
” 他只略略一想,便头痛欲裂,似是有人要将他的脑壳儿劈成两半。
于是他索性不去想,将头脑放得也似这雪原一般空白。
此后便是长久的静默,两人互不作声。
那人行在雪里簌簌落落,脚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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