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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献只觉得头昏脑胀,要喘不过气了。
他犹如被一只野兽桎梏住,那股野性不容忽视地弥漫在周身将自己密不透风地包裹在其中,不让池矜献有一丝一毫退却的机会。
一旦有这个念头,他就会被更凶狠地压制住。
陆执将他翻了个面,池矜献半边脸颊都几乎要贴在门上。
他一只手还被人紧紧握住别在身后,另一只手就下意识地扒住门板。
两个打架的人,本来是做好了要打到你死我活的准备,可此时一方却完全被另一方压制,且毫无还手之力。
池矜献急得眼尾通红。
而他还说不了话。
他被陆执从身后蛮横地掰着下巴和其接.吻。
两个人谁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陆执此时像是失去了大半的理智,根本不会在意和注重技巧。
他只知道横冲直撞,就这样从中寻到了对方的柔软,池矜献退无可退。
池矜献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段。
进门处的玄关倒是能直接看清客厅,以及对面的墙壁——全是透明玻璃。
这处房子有院子,但院子外没有任何遮挡物阻挡,数百米之外的街道、车辆、行人全都可以被尽收眼底。
这样的设计本来应该放在高处,此时却放在这儿,可又并不违和,反而因为它反其道而行给了人一种新鲜感。
没有站在高处,就离正在奔波忙碌的人群更近了些。
外面的霓虹灯透过玻璃墙壁落进来,将没有开灯的客厅一起擦亮,使眼睛里的景象更清晰了些。
“唔。
” 池矜献皱眉,轻微地挣扎了一下,果然得到了一股更大力的桎梏。
陆执竟然咬他,肯定把他嘴巴都咬破了。
但也是经此,池矜献的神智逐渐回笼清醒了大半。
陆执的面容近在咫尺,还正在和他唇齿厮磨,他稍微动一下,就要被这人欺负得更狠。
胸腔内的氧气快被用完了,进得远没有出得多,池矜献眼睛里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湿润,眼尾都红的更加引人。
可紧接着,他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委屈,凭什么呀,他想,凭什么他要被陆执这样欺负。
就因为自己控制不住地喜欢这个人吗?可是他也不想啊。
凭什么欺负他啊…… 当陆执在池矜献缺氧的最后一秒打算放开他时,也已经猝不及防地尝到了他的眼泪。
池矜献的眼泪落得很凶,一部分是因为生理性的原因,另一部分就只是因为他想哭。
陆执的脸退开了,和人保留着几公分的距离。
一经分开,池矜献便下意识地大口呼吸,可他正在哭,一口气当场呛住喉咙使他忍不住地咳嗽。
伴随着这些咳嗽声,由于哭得太猛太烈,他还打了几个小哭嗝,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陆执再也不敢随心所欲,他放开还别着池矜献手腕的手,在身后压制着人的力度也收起了大半,只慌得下意识去擦他眼泪。
“别哭,别哭,”他嗓音极其喑哑,表情无措,简直让人以为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我错了,是我错了……不哭了。
” 可突然没了压制,池矜献也没了可以支撑的力度,他只觉双腿一软,顺着门板就往下滑去。
陆执急忙捞住他和他一起跪在地上,依旧在擦池矜献还流得汹涌的眼泪。
池矜献抓住他的手腕,躲开他,哽咽道:“你别碰我。
” 陆执指尖轻蜷,真的没敢再下一步动作。
只道:“你别哭。
” 委屈的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哭”这个字,池矜献本来还以为自己即将就能忍住,这下可好,更委屈了。
“你亲我,咬我。
”他手还扒着门板,往后看,几乎是在凶巴巴地瞪人,“你欺负我干嘛,凭什么啊……” “我……”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陆执的辩解,在寂静的空间里那声音是如此刺耳。
池矜献的风衣口袋里有屏幕的亮光亮起,显示着一则新的来电通话。
池矜献的哭音一顿,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学校,不仅不是,他还被陆执拽进了一处房子。
他带着又气又慌又委屈等复杂的情绪先和人停战,伸手打算去接电话。
但被制止了。
陆执重新抓住他手腕,虽没有别到身后,但也足够不让他动弹。
池矜献眨了下湿润的睫毛,声调还带着哭腔:“你干嘛?” “谁的?”陆执问他,“刚才那个男的?” 池矜献动唇还没回答,就觉得他的后衣领被往下扒开了。
“你干什么?”如此惊问出声后,池矜献又突然想起他在哭之前陆执都说了什么话,巨大的慌乱眨眼间卷土重来。
他剧烈地挣扎,大声说:“陆执,你别这样对我。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爱,那时候只是我不懂事……” 他又开始哭了,心里还很害怕,哪怕在他刚哭的时候陆执手忙脚乱地去哄他,那股让人下意识觉得的安全感在此时也已经全然不管用了。
手机铃声的音效那么响,却吸引不了任何的目光。
陆执瞳孔深处全是池矜献这个人。
“我只会跟……只会跟喜欢我、我喜欢的人做.爱,”池矜献被重新压制了起来,他只能哭着扭头看人,拒绝,“我不要跟你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不要跟你做,你放开我。
” 后面扒他衣领的人的动作诡异地顿住,陆执极轻的呼吸洒了一点在池矜献后颈上,池矜献忍不住轻微地颤栗。
“……不喜欢我了。
”身后的人这样低喃出声,声音低的如果不是周围安静,一定会教人听不见。
可池矜献听见了,他忍不住往前倾身子想离人远一点,但前面是门,躲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只能用嘴巴说:“不喜欢了,真的……我懂事了,你放开我,陆执,你放开我。
” 哭腔浓重,明显真的害怕。
身后的人还兀自缄默着,没有出声。
他似是在出神,又或还没从某件事实里回过神来。
一口一个陆执,没有哥,更没有哥哥。
陆执抿唇,垂眸深深地盯着池矜献向他这边微侧、泪痕浓重的脸颊,怜惜地用指节轻轻抹掉他下巴处的眼泪。
哑声说:“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哭了。
” “……别哭。
”他说,喑哑的声线里带着诱哄,以及不易察觉的疼,“别怕,我不动你,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别怕……别怕。
不哭了,乖。
” 池矜献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但忍不住的泣音却因此小了许多,他张嘴就要说那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就听陆执紧接着在他耳边道:“可是小池,你生病了,这样回去会很疼……你忍一下。
” “什么?” 下一刻,池矜献便只觉后衣领一紧,领子被人以更大的力度向下拉开了,他还反应未及,又只觉后颈一热,一紧。
“嘶。
” 略尖的牙齿刺入皮肤,冰雪的凉被寒梅的气味如数覆盖,留存在池矜献身上的,只余下了万千温柔。
可陆执咬下去的力度其实是发了狠的,他就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刚开始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几秒钟过后,那股柔就变成了压制与凶狠。
池矜献忍不住挣扎起来,还按着门板的手都忍不住猛地蜷缩起来,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最后没什么东西可抓,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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