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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的林大当家因为期末考试,整整两天都没能睡好。
不能闭眼睛,一闭眼就是忘涂答题卡了。
要么就是哪道题落了个条件,哪道题差了个数据。
选择题总感觉有几道题涂串了,作文好像也有点儿不太对题。
虽然都反复检查并且检查了不止一遍,但还是觉得考号好像确实少写了一位。
…… 烦得时老师在他脸上画了好几次猫。
“不怪二当家。
” 梁见痛心疾首:“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我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期待着赶紧出成绩,并且已经飘到开始嫌老师判卷太慢了。
” “了解。
”猴子举手赞同,“或者先出间哥一个人的成绩也行。
” 吴涛挺诗意地感慨:“给间哥一个痛快,还世界一个清静,送我们一个解脱……” 林间觉得这群人挺没完,一人一脚踹到了一块儿,带着脸上没擦干净的胡子给二当家塞了个刚切的果盘。
他跟林女士一块儿的生日就在期末考试过去的第三天。
本来想着三个人在咖啡店安安生生过个生日,结果这群人表面上老实得像是被期末考试彻底消磨了心志,居然比他跟时亦还先跑了过来。
林女士还不准他把千里迢迢跑来蹭鸡排的小朋友们轰出去。
“间哥现在比较暴躁,主要是因为成绩居然他大爷的还没出来。
” 吴涛捂着屁股蹦,飞快把最后一块鸡排塞进嘴里:“往好里想,一会儿咱们给静姨跟间哥吹蛋糕上的蜡烛的时候,静姨的手机可能就会忽然响起来。
” “这种时候就出现了两个分支。
”梁见很有兴致,举手续写,“a分支是惊不惊喜,合家欢剧本,我们拿着成绩唱着歌。
b分支是意不意外……” 林间弯着腰,让时亦帮忙擦脸上的胡子:“你想现在就意外吗?” 梁见飞快捂住嘴,一块儿蹦到了角落排排蹲好拨浪鼓摇头。
自从大当家开始致力于走友善路线之后,山头上的小兄弟们犯上作乱的态度就越来越放肆,被一人一颗花生砸了脑门,其乐融融地坐在地上一块儿剥起了花生。
林间拿这群人也没什么辙,笑了一声,在空出来的卡座里坐下。
事情彻底解决以后,他其实有段时间没来过咖啡店。
说不清原因,可能是本能地想要暂时回避开这一段记忆,也可能是想要松松快快透口气的念头实在太强,强到想把什么都先放在一边,埋头把要做的卷子、要背的重点一份一份全啃下去。
新店是林女士跟大学老师一块儿装修的,跟过去的区别不大,被修了好几次的音箱还在高高兴兴唱着歌。
时亦坐在他身边,撑着胳膊弯腰转回来看他。
“有点儿怀念。
”林间低头跟他碰了下脑袋,“还有点儿像做梦。
” 时亦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林间笑了笑,手掌翻过来握住他的:“嗯。
” “又开始了。
”梁见离得老远指指点点,“你们看得懂他们是怎么交流的吗?” “靠交汇的眼神。
”李磊剥了个花生。
“靠脑电波。
”猴子补充。
“他们靠什么都无所谓。
”吴涛远目,“反正我们是靠被狗粮撑满的胃和晃瞎的眼睛。
” 一群人见怪不怪地互抱互泣,林间也见怪不怪地懒得管,拉着男朋友一块儿进了厨房,完成了那个十寸奶油戚风奥利奥草莓樱桃冰淇淋蛋糕最后的装饰工作。
顺便整整齐齐插了一圈的蜡烛。
时亦数了三遍,还是没猜出来:“为什么是二十六根蜡烛?” “好看啊。
”林间举着蜡烛包转了一圈,仔细欣赏了半天“既没有破坏蛋糕本身的美感,又在最大限度上显得蜡烛非常多。
” 时亦:“……” 有理有据。
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林间对作品挺满意,塞进冰箱里藏着,等林女士跟大学老师一块儿进了店,就飞快招呼埋伏在门口的梁见关了灯。
吴涛跟猴子身手矫健,绕着蛋糕飞快跑了一圈,把二十六根好看的蜡烛全了一遍。
烛光跳跃着亮起来。
林女士已经对儿子的各种恶作剧都很有经验,很处变不惊,高高兴兴摸黑抬手够了一把,摸到李磊还犹豫着没及时拽绳的一包碎彩带小亮片,洒在了小朋友们的脑袋顶上。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声。
一整个几乎完全符合最正常最普通流程的生日,在碎彩带里闹,许愿,起哄唱生日歌,吹蜡烛,开灯抹蛋糕。
可乐跟啤酒沫,冰冰凉凉的冰淇淋奶油,好看到不行的纷飞着的碎彩带。
没正行胡闹成一团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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